刚刚的游戏好似玩腻了,时瑜拿起了放在男人胸口的刀,一只手把玩。
小刀反射出的寒光,照在男人闭着的眼睛上,男人睫毛颤动。
时瑜淡淡,“你说,幕后主使会不会来救你?”
时瑜话音落下,安安静静的小巷响起数道脚步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脚步越发的近。
“救你的人来了!”
时瑜手里的小刀又架上了男人的脖颈。
“起来,别装死!!!我知道你没一点儿事!!!”
架在男人脖子上的刀微微用力。
男人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时瑜:这人当俘虏还骄傲上了?
三个!!!
正常时候,时瑜一个打五个轻轻松松。
那几人走到近前,举起双手。
“同学,同学,你消消气,我们手里没杀伤性武器!不信可以搜我们的身!!!”
男人急切自证。
啧,她手里的这个男人还挺重要!
“你们是什么人?”
“国防大学的教官!我们可以把军官证给你看!”
时瑜没理正这在说话的人,而是靠近了手上的俘虏。
“你身上也有证吧,拿出来!!!”
男人一手举在时瑜眼前,另一只手则在身上摸索。
掏出了一本红色军官证。
封面上“军官证”几个大字赫然这在列。
“你翻!”
时瑜又说。
男人翻动手中那本军官证,翻页的动作异常缓慢而谨慎,生怕时瑜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时瑜凭借清冷的月光洒下的微弱光芒看清了军官证内页的内容。
终于,随着最后一页被轻轻翻过,时瑜的目光聚焦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印章之上。
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逐渐浮现出恍然之色。
随后,猛地伸手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嘴上说,\"兄弟,你怎么不早说!早点亮出这本证件,就用不着这般担惊受怕!\"
男人踉跄几步,斜睨了一眼至今仍横在自己脖子上、闪烁着寒光的刀刃,苦笑,\"女侠,先把刀给放下来!我这心肝黄悬着!\"
听到这话,时瑜连忙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赶紧将手中紧握的刀子收了起来。
夜黑风高,时瑜一个人和四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相对站立。
有点正义感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可能会出手相助。
时瑜开始发难,“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遇上了坏分子!”
对面的一行人,
“学校考核,你通过了!”
“期中考?”
“算是吧!”
路上,时瑜又问了几句。
得知,这是学校的传统。
一般情况下,学生伤不了负责考核的教官。
毕竟这些教官已经身经百战,事实意义上的身经百战。
回到学校,时瑜问出了内心的疑惑,“教官,你不怕吗?”
教官:怎么会不怕,是个人就会怕好吧!
见教官不言语,时瑜又问,“你是笃定他们能马上过来救你吗?你们通过什么手段通讯的?”
这简直就像《十万个为什么》!
男人一脸的无语,偏过头去,目光落在了时瑜身上,带着几分无奈地,“我说时瑜,你难道都不会累的吗?”
要知道,他徐晓可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那么多年,从未有一败。
然而,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位常胜将军,现如今竟然在一次小小的学生考核当中,被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小姑娘给俘虏了。
若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怕不是会让以前的手下败将笑掉大牙。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个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时瑜,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
时瑜又开始了:“我们学校,有没有人因此死亡?”
男人站定,“你说呢?我在你手上都没死,你认为一场普通的考核,会有学生死在教官手里吗?”
时瑜被眼前这个人的话给噎得死死的,张了张嘴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而看到这一幕的徐晓,则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实际上,在时瑜的心底深处堆积着如山一般高的疑问,那些到了嘴边的话语最终还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万一他教官恼羞成怒了怎么办。
徐晓是教官,时瑜是学生,时瑜属于天然的劣势地位。
不过,时瑜真的非常好奇,当时她划破徐晓脖子的那一瞬间,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想过,他很有可能会就此命丧黄泉?
又或者说,难道他对自己就是有着如此盲目的自信?
坚信时瑜绝对不可能狠下心来要了他的性命?
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分岔路口。
时瑜毫不犹豫地选择朝左边的道路走去——那里通往女生宿舍;
而教官则朝着右边的路渐行渐远,他的目的地正是位于校园一角的办公室。
时瑜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进宿舍,本以为能得到片刻的宁静和放松,但迎接她的却是室友那不怀好意、阴阳怪气的话语。
“哎哟哟,这不是时瑜嘛,今天回来得可真够早的!怎么不多在外面玩儿会儿?”方心雅斜着眼睛,问时瑜。
时瑜闻言,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横了方心雅一眼,毫不客气地回怼,“哼,你要是吃太饱没事儿干,就到外面去活动活动,别在我面前像条疯狗一样乱吠!”
一直站在方心雅身后默不作声的朱珠突然走上前来,掐着嗓子轻声细语地说道:“心雅不过就是关心一下你罢了,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姐妹……”
然而,时瑜根本不给朱珠把话说完的机会,立刻打断道:“哎哟,你倒是挺了解方心雅的心思!难不成你是蛔虫?什么都知道!”
被时瑜这么一怼,朱珠瞬间涨红了脸,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伤心,但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头,摆出一副受了伤的可怜模样。
见此情景,方心雅可不乐意了,她立马又跳了起来,指着时瑜的鼻子大声嚷嚷,“时瑜,你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我们好心关心你,你不仅不领情,反而还出口伤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面对方心雅的指责,时瑜冷笑一声,向前迈了两步,逼近对方,“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谁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我谢谢你们所谓的‘关心’了!不好意思,我承受不起!
还有,麻烦你们以后有点儿自知之明,不要再把这种虚情假意的关心强加给我,我之间的关系还远远没到需要你们来关心我的地步!”
说完这番话后,时瑜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床位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方心雅和朱珠冷冷地警告道:“记住我说的话,以后别再来烦我,否则下次朱珠上次的下场,说不定就会落到你们身上!”
然后便自顾自收拾东西,不再理会那两个呆立当场的室友。
时瑜的目光,最后直直地落在方心雅身上。
方心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凶猛的野兽盯上了,心不由得一紧。
她不敢与那道目光对视,微微低下了头,但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时瑜的视线依然牢牢锁定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