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佳极度恐惧之下,害怕的跑到傅冥渊身后:“大哥,这是什么鬼东西!”
那男鬼不着寸缕,竟然毫不知羞,依然使劲儿往傅夫人怀里钻。
傅冥渊将两个女孩拉到自己身后。
傅夫人惊恐后退:“你,你是谁?”
那男鬼大哭:“妈妈,我是你的好大儿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呕!”秦助理一边吐一边往江小水身后藏,“江小姐,江大师!您快救救我们总裁,这他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江小水掐指一算,慢条斯理道:“哦,此人叫王志,死于1997年,终年45岁,耍流氓被抓现行,逃跑时掉进粪坑淹死。不愿受拔舌炮烙之苦,在人间游荡。”
“二十八年前,他吓跑偷菩萨贡品的小贼,获得一点功德。”
“傅夫人当时怀的是双胞胎,但她命中只有一胎,另一胎本就活不下来,因此并无魂体。他见傅家家大业大,凭借这点功德,挤入傅夫人腹中,妄图转生。”
傅夫人惊恐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些年,他靠吸食傅夫人的精血苟活,沾染业障,已不能存于世了。”
话落,她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
“啊——!”男鬼突然觉得头皮发麻,明明只是一个灵体,竟然觉得冷。
这个小丫头看着普普通通,可一双眼睛漆黑,被她盯上,仿佛被猫盯上的老鼠。
他惊叫一声,撩起傅夫人的裙摆,使劲儿想往她肚子里钻。
傅夫人惊恐过度,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男鬼见藏不进去,扭脸就往傅佳佳身上扑。
傅冥渊护着傅佳佳:“放肆!”
男鬼是借傅冥渊的身体所生,碰到傅冥渊,骤然被一道罡气弹射出去。
他慌不择路,忙扑向秦助理。
秦助理:“我了个去!滚你娘的!”他一手拿公文包挡住胯下,一手抡起花瓶就砸。
室内忽然刮起一阵风。
秦助理的花瓶砸了个空,他警惕的环视一周,不见那股黑烟。
“他他,他哪儿去了?”秦助理牙齿打颤。
魂灯突然熄灭,室内却仿佛更明亮了一些。
江小水打了个饱嗝:“没了。”
“没,没了是啥意思?”秦助理还是害怕,他惊恐的捂住肚子,“不,不会是进去了吧啊?”
江小水砸吧嘴:“我就说不喜欢耍流氓的灵体,一股酸苦味儿,呕。”
她干呕一声,吐出一口红色的丝线,丝线的那一头连着魂灯。
这个佛堂内有阵法。
幕后的人留下一缕因果藏在魂灯里。
傅夫人用自己的精魄喂养魂魄,其实有一部分都献祭给红线的主人。
如今阵法被破,对方会遭到反噬。
江小水拿指尖将丝线掐断,空气仿佛振荡了一下,灯光突然变亮。
“老公,我想吃麻辣香锅。”她一边干呕,一边往外走,她要吃点香辣的,压一压这股恶心的味道。
……
酒店的豪华客房里,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领着众人打坐,忽然灵魂振荡,吐出一口污血。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道士觉得背后发凉,他惊心布置的阵法被人破了。
“我要回山闭关,你们最近自行修炼,不必找我!”道士说完,连行礼都来不及收拾,抹了把脸上的血渍,拔腿就跑。
阵法被破,师门很快就能察觉到。
通过邪术增长修为,犯了师门的大忌,师门一定会派人追拿他。
……
佛室内。
傅冥渊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傅夫人:“秦助理,叫两个人过来,送夫人回房间,找医生过去看看。”
“啊……啊好。”秦助理抖如筛糠,他把花瓶放回原位,还不太放心的护着肚子。
“找人把佛堂拆掉。”
“是,是,我这就去。”
傅佳佳亲眼看到这一切,吓得好一会儿缓不过来神。
差一点,她就害死大哥了!
餐厅里。
佣人流水线一样,把一道道菜端上来。
有江小水点的麻辣香锅,香辣蟹,鱼香肉丝,碳烤羊腿,烤乳猪,粉蒸肉……
傅家的厨师们听秦助理吩咐,得知傅先生让他们做几道拿手菜来,要香辣口。
为了在傅先生面前表现,大家拿出看家本领,一个赛一个的耍花活。
傅家的厨师都是在国际厨师大赛上拿过奖的,甩江家李姐的厨艺好几条街。
江小水一口接着一口,完全无暇顾及其他。
她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并不粗鲁,只是有点瘆人,傅佳佳盯着看了半天,没见她吐过小块的骨头。
傅冥渊怕她吃的太快,伤身体,示意佣人给她盛一碗酸梅汤。
“慢点吃,这些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见江小水嘴上沾有饭粒,他失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他示意秦助理。
秦助理秒懂,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傅冥渊道:“江小姐,谢谢你救了我两次,这张卡无限额度,你可以随便用。日后你就是傅家的座上宾,随时遇到难处,都可以来找我。”
“你大哥的事,我也会让底下人调查,尽快解决。”
他道:“我们之间的婚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日我亲自上门道歉,向你哥哥们解释清楚。”
且不说他与江小水完全不认识。
对方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他今天问过医生,他这个样子,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有时间精力陪老太太演戏。
更不能耽误一个女孩子,哪怕只是形婚。
江小水皱眉:“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她知道,结婚需要培养感情,她也有在培养的。
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已经很好了,凶兽要展现自己的实力,保护伴侣,给伴侣足够的安全感。
难道是她表现的不够?
面前的小女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帽子上带兔子耳朵的加绒卫衣,小脸粉扑扑的。
面对这样一张脸说要和他结婚,傅冥渊觉得有种背德的罪恶。
江小水意识到一个问题,慢慢放下手里被她咬劈岔的羊排骨。
稚嫩的脸上,竟然有点小心翼翼:“我吃的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