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媞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将军府中,直接去到自己的院子偏殿,将睡熟的丫鬟拎起。
睡梦中的丫鬟被这一番动作惊醒,看到苏媞的瞬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很快便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的!
锋利的匕首抵在春心的喉间,冰凉的感觉轻轻划过颈部,带起渗人的刺痛感,
“小…姐,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样对奴…婢是为…为何?”
苏媞将匕首收到木桌上,唇间扯出一抹危险的笑意,
“不如,你先告诉本小姐,你在紧张什么?”
威胁她性命的利器不在,春心便没那么怕了,低垂头,解释起来,
“小姐突然出现在奴婢房中,还想抹了奴婢的脖子,奴婢害怕自然就紧张了。”
“春心,你撒谎。”
苏媞拿起匕首把玩着,目光随和地看向春心。
春心吓了一跳,但很快神色便恢复如常。
“小姐,奴婢能说什么谎!”
苏媞手中匕首脱手而出,直直朝着春心的右眼珠子而去。
情急之下,身形一闪,躲了过去。
苏媞双手轻轻拍打着,语调玩味,
“看,这不就露出马脚了吗?”
“既然让你发现了,那我就不装了,自认为我藏得很好的,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春心做出防御动作,一顿不顿地盯着苏媞的一举一动。
“圣旨下达后,你有意地无意地刺激本小姐,还示意本小姐自缢于房中,你有何居心?”
原主的记忆中,春心从十一岁便跟在自己的身边,她却不知这丫鬟别有用心。
只是她跟在原主身边潜伏这么多年是为什么呢?
不止春心惊讶,小久也很是惊讶,原剧情中,没说这丫鬟有问题啊!
“哈哈哈哈,原来小姐也是心思敏捷,可惜,你活不过今晚!拿命来!”
春心身形一动,从床铺下拿出一双弯刀。
那中二又滑稽的动作,只把苏媞和小久看得脸部抽搐。
春心朝苏媞扑了过来,手中的弯刀脱手绕了一圈,又回到她的手中。
见苏媞应对地游刃有余,未伤分毫,春心心中大惊,
“你不是苏媞!你是谁!”
几乎每天苏媞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会武!自己怎会没发现?
“我就是苏媞,你都能藏,本小姐自然也能藏。”
苏媞手中魂扇一出,率先近身和春心打了起来,不出一招,春心手中弯刀摔落在地,脖间抵着扇端。
“被打掉武器的武士不能乱动,会被杀死,春心,你输了,告诉我,你是谁?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呵呵呵呵——”
春心诡异一笑,口中黑血不断溢出出,不一会儿便倒地身亡。
苏媞拧眉退开三步远,看着春心全身化成黑血,其有有许多挪动着的黑中带红的恶心虫子。
【恶——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生物!】
小久狂吐。
“黑血蛊虫,只要下蛊之人一个念头,被它寄生的人便会全身融化成黑血,以供蛊虫蚕食,滴血不剩。”
“而后就近寄生新的肉体,不断循环,不碰上相克之物,永世不灭。”
话落,苏媞脸色一冷,双手结印,指尖业火火苗一闪,急促往着窜去,顷刻间,便将虫子消灭,连灰都没有留下。
【叮——检测到世界剧情缺失,已修补完毕,大佬,要接收吗?】
“接收。”
( ﹡?o?﹡ )( ﹡?o?﹡ )
反派南宫衡受父母的教养,从小养蛊,二十岁在南雾国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蛊巫师,南雾王封他为南雾圣巫。
在这之前,南雾圣巫是南宫衡的胞姐——南宫婉。
南宫婉善毒,十年前,南宫婉十六岁,受王命随南雾军北上,攻打大瑞王朝最南边的运城。
大瑞的南淮王手中八十万大军分散在南方各地,运城只有二十万南淮军镇守,不足以抵抗南雾的四十万大军。
原主的父亲应召,带兵南下与运城的二十万南淮军会合,一同抵御南雾军。
南雾军打了数月,寸土不占。
于是,南宫婉带着十名蛊巫师乔装潜进运城投毒。
被原主的父亲——苏怀安偶然发现,南宫婉逃跑时,被士兵射死。
那时十岁的南宫衡得知姐姐的死讯,记恨上苏怀安,偷跑出村里,趁没人注意对运城的一名士兵用黑血蛊虫寄生。
那时运城有一万士兵死于黑血蛊虫之手,苏怀安也是死于此蛊。
南宫衡十二岁那年偶然救下十一岁的春心。
于救命之恩,春心心甘情愿让黑血蛊虫寄生,然后前往大瑞王朝,使计进入安平将军,后被管事派到原主的身边。
原主死后,将军府上下被贬为平民,在搬离京城途中全部死了。
后来为了平息大瑞王朝内越来越多黑血蛊虫事件,圣上下令封朝。
皇后和了尘大师及众多正义之士将内力全部汇入上官宸的体内。
上官宸便为消灭蛊虫四处奔波。
两年后才得以清除完大瑞王朝内的蛊虫。
回京后,上官宸接下皇位不到十年,便死于经脉暴涨。
**
接收完完整的世界剧情,苏媞拧着的眉头没有舒展。
“现在京城中还有潜伏着的黑血蛊虫,南淮地区现在也是黑血蛊虫的重灾区?”
【是的,就算春心没死,黑血蛊虫依然会在两日后袭卷大瑞王朝,一个月后就是上官宸接纳众人内力之时。】
【十年间,南宫衡已经养出总共两百份黑血蛊虫,全部用在大瑞人的身上。现下八十万南淮军已经不到三十万,南雾军已经准备拿下南淮所有城池。】
苏媞抿唇,一言不发地跃出将军府,回到东宫。
一入房间,就看到上官宸端坐在桌前,脸上是逼人的审视目光。
见苏媞神色不虞,上官宸目光放柔了些许,
“孤的准太子妃深夜离宫,是为何事?”
“去杀人。”
上官宸大掌往桌上一拍,
“苏媞,你胡闹!”
苏媞轻笑,脚迈莲步,缓缓走近,手抚上他的肩头,
“我去解决一个南雾细作,殿下也觉得我是去胡闹吗?”
“那便不是,你又怎知那人是南雾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