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远的手电停在了一堵墙上,墙上面贴了很多报纸。
“传说人鱼将泪流尽时,眼睛便会失明。此刻割其喉咙,方使人鱼痛不欲生,流下最后一滴泪,此泪方名人鱼血泪。”
“今日,新江岩一带疑似有人鱼出没……”
“人鱼一直都以美妙歌声闻名,所以他们的喉咙是其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
两个人看完全部,陷入了沉默。
路漫漫想起信封里的话,心里五味陈杂的看向那扇柜子,“进去吧,可能是出口。”
“嗯。”
柜子很高,在墙里面镶嵌着。尧远拉开柜门,一阵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
路漫漫率先走了进去,里面的通道没有想象中的宽,只够一个人行走。
砖块堆砌而成的两旁,摸起来有种阴冷的感觉,眼睛可见范围依旧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她摸着墙壁一步一步的顺着走,四周很冷,黑暗就像一头野兽躲在黑暗处,随时都能走出来将你一口吞噬掉。
路漫漫手心沁出一层冷汗,周围很安静,她不确定尧远是否还在她的身后,“尧远?”
“在你身后,别怕。”黑暗中,尧远的声音传入耳朵。
他的手电刚才忘在小屋里了,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也依稀能辨别出面前女孩儿的轮廓。
他不敢贴近她走,毕竟他们之间不能完全没有距离,他怕路漫漫心里觉得不适。
可又不敢太远,怕路漫漫恐惧。
“我给你唱首歌吧。”尧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在黑暗中传来一股安心踏实的氛围。
他想了想,慢慢开口。
“拨开天空的乌云,
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
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唱起歌来很流畅动听。每一个音符都像有一种力量,好像四周也没有那么冷了。
歌声里掺杂着很多情绪感情,尧远突然想起他们之间一起经历的一切。这种感觉很奇妙。
一年前,他还是个不易近人,对一切都可以视若无物的人。可现在,他满心满眼都是路漫漫的身影。
他想起了飞鼠的那句“喜欢吗”,医务室里路漫漫意识模糊不清时的拥抱;她拿着棍子用尽全力挥过来时的模样;还有那个被他拾到,躺在他手心的小鱼发卡。
歌词唱到那句“让你幸福是我一生在乎的事。”,他也在心中许什么誓言。
路漫漫,你能明白,能回头看看我么?
他好像总是在她身后,一句句的别怕,我在。
在无数个时候,给了路漫漫无尽的勇气和安全感。
或许,也可以并肩的。
“有东西!”一声惊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路漫漫看了一下自己在墙上摸到的东西,是一个凸起的按钮,“是开门的开关吗?”
她轻轻按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期望的门也没有出来。
头顶的喇叭却突然响了起来,是大海的声音。
海浪扑了过来,海鸥也在欢快的鸣叫。
一个女声传了出来:“你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