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胜的话语直白而坦率,字里行间几乎明言,这份工作的给予全是因为龙知青的面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非龙知青的存在,他徐天胜或许连东湾大队这个名字都未曾听闻,更不用说如今这般频繁地与之打交道了。
林国栋自然心领神会,他深知其中的道理。龙知青对于机械厂而言,无疑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但对他们而言,龙知青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机械厂。东湾大队的未来发展,可全都寄托在龙知青的引领之上。他们怎么可能让龙知青受到丝毫的委屈呢?
想到这里,林国栋的脸色变得愈发严肃,他郑重其事地对徐天胜说道:“徐厂长,这点你大可放心。龙知青对我们东湾大队来说,同样重要无比。我们定会全力维护她,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
坐在一旁的龙丽帆,静静地聆听着两人的对话。她心中明白,徐厂长这番话其实是故意说给她听的。虽然如此,但听到徐厂长如此坚定地维护自己,她的心头还是涌起一股暖流。
她感激地望向两人,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这份来自队友的坚定支持,让她更加坚定了协助机械厂的发展以及带领东湾大队走向繁荣的决心。
最后徐天胜与龙丽帆他们的话题围绕着机械厂的未来发展说了许多规划。龙丽帆以其后世人的眼光提出独到的见解,为徐天胜描绘了一幅充满活力的画卷,每一个细节都让他眼界大开,心中充满了对未来他们机械厂崛起的憧憬。
在告别之际,徐天胜不忘向一旁的林国栋提议道:“林大队长,那个临时工的岗位,年后就可以去县里报到了,可别去迟了。”林国栋闻言,脸上也绽开了笑容,连连点头应和。
踏上归途,林国栋的心中如同被春风拂过,轻快而愉悦。机械厂的工作机会如同一块甜蜜的糖果,让他走路都带着几分飘飘然。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他的眉头渐渐皱起。他有三个儿子,现在却如同三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岗位只有一个,如何公平分配,才能避免兄弟间的间隙?
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回家与老伴商量。毕竟,家是和万事兴,这事儿得妥善处理,不能让一份好工作成了家庭矛盾的源头。林国栋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祈愿,希望能找到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随着冬日的深入,寒风愈发凛冽,村子的小径上几乎不见了人影,大家都选择了在家中避寒,享受着柴火带来的温暖。龙丽帆也不例外,她也偶尔才会去鸡场看看,更多时候则是待在家里。她找来了一个废弃的铁盆,将徐厂长送的炭点燃,小院里随即弥漫起一股暖意。
胡丽丽她们发现帆姐这里有炭火可以烤,便几乎每天都聚在这里。林悦和刘盼睇也不例外,现在知青点里其他老知青都回家过年了,只剩下她们两人,平时冷冷清清的。因此,她们除了晚上回去睡觉,白天都泡在龙丽帆的小院里。
作为今年刚下乡的知青,她们无法请假回家,但几人围坐在一起,聊着天南地北的话题,倒也不觉得寂寞。从村里的趣事到城市的繁华,从个人的梦想到未来的憧憬,她们无话不谈。
然而,当话题渐渐耗尽,众人又开始变得沉默起来。龙丽帆便从沪市带来的书籍中抽出一本,静静地阅读起来。其他人见状,也有模有样地拿起书来,小院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宁静。
好在龙丽帆带的书籍种类繁多,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类型,她们在书海中遨游,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充实。这个小院,成了她们在寒冬中的避风港,也是她们心灵得以慰藉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我国西北某处部队驻地
似乎这里的冬天比东湾大队更加严寒,雪成了冬天的常客早早落下,一眼望去雪花纷飞将整个营地装扮成银装素裹的世界。厚厚的积雪覆盖在营房、训练场和哨所上,仿佛这片土地被披上一层洁白的战甲。
尽管天气严寒,寒风刺骨,但战士们依旧穿着厚重的冬装,在训练场上坚持训练。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他们的冬装上、皮帽上早已被染上了一层洁白,仿佛与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融为一体。然而,这并未阻挡他们训练的热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有力、坚定。?
?
部队的前方,笔立站着一名男子。他身姿挺拔,脸颊上沾满了雪花,却纹丝不动,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他的目光深毅而坚定,直直地盯着前方正在训练的战士们,眼中充满了骄傲与期待。?
训练场上,战士们挥洒着汗水与雪花,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若隐若现。每一次跌倒,每一次爬起,都是对意志的磨砺,对勇气的考验。他们知道,只有在这里付出足够的努力,才能在未来的战场上赢得胜利与荣耀。?
这场雪中的训练,不仅是对战士们身体素质的考验,更是对他们精神品质的锤炼。在这片银白的世界里,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军人的坚韧与坚守。
男子站在前方,望着这一切竟也是微微点头,“他深知,只有经过这样的锤炼,战士们才能在战场上更加勇猛、无畏。?”
? 江尘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战士们的训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就在这时,一个小战士突然跑了过来,他脚步轻快,身姿挺拔,显然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小战士跑到江尘面前,迅速地作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干净利落,充满了军人的风采。“报告,江营长,值班室有你的信件!”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带着一丝敬意和期待。
江尘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示意小战士稍安勿躁,然后接过信件。他的目光在信封上扫过,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会是谁在这个时候给他写信呢?
然而当他看清信封上的邮寄署名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里不停吐出热气,在这严寒的冬天里化作一团团的浊气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