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赤?与扉间,泉奈不欢而散,最后赤?是在崇他们解散的时候跟着崇一起回来的。
崇和从树上跳下来的赤?对视了好一会,结果是崇先因为心虚而移开了视线。
两人一路无话。
次日,日向族地。
“哥,聊聊吧。”
赤?靠在门框上,盯着在院子里刚拔出剑准备练剑的崇。
崇僵了一下,然后自顾自地举起了剑,好像是要装作自己没听见一样。
你小吗,这么幼稚……
赤?无奈扶额,走了过去,夺过崇手里的剑插回了剑鞘,然后抬头看着崇的脸又重复了一遍。
“……嗯。”崇额角流下一滴汗,然后小声应了一句。
赤?刚想问,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朝崇示意等会,然后她就在崇疑惑的目光下冲回了屋里,拿出了早上母亲派人送来的樱饼和沏好的一壶清茶放到了樱花树下面,然后让崇坐下再说。
崇∶“……”
“怎么了,坐啊,别浪费母亲的心意。”赤?催促着。
崇只好扯了扯过长的和服袍子,然后挑了个樱花最多的地方坐下,防止袍子变脏。
“嗯……让我想想该从哪里问起。”赤?敲了敲脸颊,认真地思考着。
two thousand years later
……
“唔,所以说,哥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们,偶然听到他们谈论的梦想,觉得他们的梦想很好,而你喜欢有梦想的人,所以你决定帮他们,于是你们成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赤?一脸不可思议,连手里拿着的樱饼都掉到了地上。
崇喝了一口清茶,随即淡定点头。
“什么梦想啊?”赤?捡起樱饼吹了吹,在判断是否还能吃的同时又问了出来。
“和平。”崇拿过了赤?手里的樱饼,给她递了个新的,把原本掉在地上的那个丢进了废食盘。
赤?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手里的樱饼,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开口∶“他们想统一全部忍族吗?”
崇点了点头,补充到:“具体来说是建立一个村子,将所有忍族容纳其中,成为一个彼此共存的集体。”
赤?脑海里的记忆再次翻涌了一下。
木叶村吗?
原来我穿越的时间点在木叶建立之前啊,我记得木叶建立之后也有日向一族,看来日向一族的问题不大。
至于发起人千手和宇智波……
有点惨。
崇放下茶杯,看向还在思考的赤?,开口问道∶“妹妹,你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是吧。”
赤?点了点头。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是族长的儿子,族里的情报栏上写着他们的简略资料呢,但看起来,似乎你们彼此之间都不了解彼此的身份呢。”
崇噎了一下,又喝了一口清茶,仿佛在掩盖自己从不关注情报栏的心虚。
“嘛~那倒是小事,他们的梦想确实不错,可惜现在战场上打的最凶的就是千手和宇智波了吧。”
“世代积累的仇恨如何能说消除就消除呢,仇恨就像一个恶性循环,它不断滋生出更多的仇恨和不理解,让人陷入无法自拔的困境。”
赤?想起了扉间和泉奈说的话,他们两族之间的仇恨已经纠缠的太深了,剪不断,理还乱,找不到源头也看不到结尾。
崇皱起了眉,似乎也在为这个问题感到忧愁。
良久,崇抬起头看着赤?认真地道:“会有办法的。”
赤?翻了个白眼。
听君一席话,浪费十分钟。
不过,办法确实是有,不然之后的木叶村哪里来的,但就建村之后,那个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木叶中忍考试来看,千手早已销声匿迹,宇智波一族被灭族,这个办法也不是最优解。
赤?又咬了一口樱饼,细细品味着嘴里散发着樱花清香的微甜馅料,眼前樱花随风飘落,漫天的粉白如雨,美的醉人。
赤?的思维开始跑偏:
其实,活着也不错,那我要试着去改变这个世界作为我存在的痕迹吗?
还是……不太想啊……再看看吧。
“哥,你们约了下次什么时候见面,我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赤?放下那块樱饼,手往前伸出,接下了飘落在自己面前的一片花瓣。
“后天,”崇也抬头去看樱花飘落,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人不错。”
赤?淡淡地应了一句,两兄妹就这么安静地坐在这赏樱。
……
“砰砰砰——”
两块石头从小溪两岸的两位少年手里打出,在水面上连蹦了好几下,又被两位少年接住。
他们看着彼此,心里的不祥越发严重但又隐隐地松了一口气。
但等他们看到手里石头上写的字的时候,那呼出的气还是逆流了回来,如坠冰窟。
“快跑!”
“有埋伏!”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瞳孔震动,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柱间,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玩了,我突然想起有事要办。”率先反应过来的宇智波斑做出一副很轻松的模样,朝柱间遗憾地摆了一下手,转身就打算走。
“是……是吗,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千手柱间很迟钝,但他不傻,也明白了宇智波斑的意思,同样轻松一笑,扭头就打算走。
但是,作为父亲,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千手佛间带着扉间,宇智波田岛带着泉奈很快的越过了准备离开的柱间和斑跳到了水面上,互相对峙着。
“看来咱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啊,千手佛间。”宇智波田岛抚着刀柄淡笑着看向千手佛间。
“是啊,宇智波田岛。”千手佛间面无表情地回着话。
“还有扉间。”泉奈学着宇智波田岛的淡笑问候了扉间。
“还有泉奈。”扉间同样问候了泉奈。
世仇之间不必多话,多说一个字都是恶心,只有厮杀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住手!!!”x2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跳到了中间,挡在了自己弟弟的面前。
这是他们最后的弟弟了,他们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们,即使是……我最好的朋友。
春末的最后一股寒风袭来,新叶随着寒风纷纷扬扬地落下,时间已扒下了它那美丽的新生,为它套上了“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大义,可赞亦可悲。
“柱间……”
“什么?”
“我们所说的那些傻乎乎的美好未来,到头来……”
“斑……”
“时间虽然很短,但是认识你们……你,真的很开心。”
“我……”
千手柱间还没说出话来,发现现在的局面是3v3的宇智波田岛就询问起斑∶“怎么样,斑,有信心吗?”
宇智波斑并不想起这无意义的战斗,也有可能是对千手柱间最后的情谊。
斑很干脆的告诉了他的父亲他不如柱间厉害。
宇智波田岛虽有怀疑但依旧相信了自己的儿子,选择了撤退。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四目相望。
“再见。”最后,宇智波斑还是朝着千手柱间吐出了这近乎于残忍的两个字。
“斑!”
“你其实根本没有放弃对吧!你,我,还有崇都有着同样的梦想!我们……”
“柱间!”
“你是千手的人!”
“所以,以后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坦诚相对了,从今以后,战场上再见吧……”
“我是宇智波斑,你是千手柱间,而崇,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我也会……”
剩下的话斑没有说完,只是回过了头看向了柱间,猩红的一勾玉缓缓旋转,如血般沉重,粘稠。
“那么,再见了,千手柱间……”
“再见……宇智波斑……”
‘再见,崇……’x2
寒风卷起落地的新叶,又开始躁动起来,它掠过斑的脸颊,吹过柱间的眉梢,卷席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吹向了他们之间相隔越来越远的地方。
斑和柱间不知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回过了头。
束发的白衣少年抱着剑静静立在波光临沂的水面之上,他没有戴鸾丝(遮眼布雅称),他睁着那双如白玉般的眼看向了斑离开的方向。
刚开眼的斑视力自然是极好的。
‘……是日向崇啊。’
赤?则看向自己老熟人扉间离开的方向,还友好地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柱间没有看清崇的眼睛,但是却看到了崇身旁少女摆手的动作,可他没看明白少女摆手动作的含义,但是闻到了独属于赤?暗香粉气味的扉间回过头却看明白了。
扉间皱了皱眉,别过了头,也没心情阻止自家大哥继续回头看的动作。
柱间心有所感,回过头恰好看见扉间别过头去,想起了之前他去扉间房里找扉间的时候所看到的关于日向一族情报的卷轴。
柱间明白了。
“原来是日向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