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白梨正在看书,传呼机响了。
【到校门口来】
发讯息的是邢烈。
她想起中午看见他来了却又走了,心里莫名不安神,合上书就出了宿舍。
刚走到学校门口,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白梨!”
她回头,是田超跟了过来,看起来是从宿舍一直跟了过来。
她还顾着找邢烈,心不在焉:“找我有事吗?”
田超走过来,将中午买的一根糖葫芦递过去:“我刚才买好了,再转身,就没瞧见你们了。回了班上,怕你不好意思,也不敢当着同学面给你。所以一直等你出来。”
白梨没想到他为了给自己糖葫芦,一直在门口守着,明白有些事,必须跟他挑明白说了。
她诚恳地说:“田超同学,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会?如果我做出什么让你有了误解,我先跟你道个歉。但,我现阶段只想好好念书,不考虑别的。”
田超听她这么说,也就豁出去了:“我,是挺喜欢你的。我知道,我们还是学生,不能早恋,你也是难得能从镇子上转来省城读书,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想把握住,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等高考完了再说。”
白梨见他还想等高考结束,吸了口气,想打消他的念头,却又不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已经是个有夫之妇吗?
田超见她沉默了,却当成了认可自己的意思,得了鼓励一样:“你放心,我是江城本地人,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我爸妈都是机关人员,家境还不错,你要是和我……不说别的,我家肯定会想法子让你留在江城,帮你尽量分配个好工作,彻底在省城扎根。”
“不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田超一愣:“……你有对象了。”
“也不是对象,就是喜欢的人。”
田超脸色有些失落,却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喜欢而已,还没确定关系对吧?他是谁?你们镇子上的吗?”
白梨刚转学来省城,肯定在省城没有对象。
她喜欢的人,多半是小镇上的。
一个镇子上的男人,能有多优秀?
他不信自己一个省城本地人,竞争不过一个镇子上的男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逼近。
白梨循声望过去,只见邢烈从马路那边走了过来,大步走到两人中间,隔开了两人距离。
田超没想到白梨的表哥突然来了,又看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上还散发着酒气,莫名打了个寒战。
邢烈眼神全是戾气,就跟要生吞了面前人,嗓音又凶又沉:“你要是不想念书,只顾着骚扰女同学,我直接跟你们校长说,你他妈从明天开始就不用进校门了。”
田超一个学生,哪里被这么粗暴对待过,脸白了:“……我没骚扰她,我只是…”
邢烈嗓音压着喉管,一字一字:“老子不会再说第二遍。”
田超打了个寒战,意识到了面前男人的态度,垂下头,匆匆进了学校。
白梨还没来得及说话,邢烈将她胳膊一捉,拎上了马路对面等着的出租车上。
车子很快就到了上次郊区的那个房子。
他付了车钱,拉住她的手下了车,直奔院子内。
白梨感觉他浑身散发着急不可耐的粗暴,莫名心惊。
其实路上,他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她就能感受到他的身躯在克制着剧烈的颤抖。
但,又不像是单纯的生气。
她几次想停下来,忐忑不安:“你喝酒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不准她停下来,强制性拖着她往里走。
她跟不上他的大长腿,好几次踉跄差点摔倒。
他嫌她太慢,干脆就将她拦腰抱起来,顾不得她尖叫,将她抱进屋,连房间都没进去直接丢在了沙发上。
他一个字都不说,一手轻易钳制住她纤细的颈项,消了她的叫喊,单手解了皮带。
她喉咙被掐住,对上他杀气腾腾的赤红眼眸,意识到不对劲。
他不是那种没有自控能力的人。
更别提鉴定结果还没出来。
就算刚才看见田超对她表白很生气,也不会这么粗暴。
难道是喝醉了?
不会的,之前在锦龙镇,他部队里的战友来的那一次,他也喝了很多,可也没这么上头。
“呜呜……”她想问他,却根本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反倒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更大的血性,粗大手指关节一紧,将她纤颈掐得更紧,仿佛想将她揉进骨髓血脉里,药性把嗓音烫得嘶哑:“别喊了……操。”
窒息感席卷。
她脖子被他掐得死死,只能吸到一点点氧气,大脑逐渐空白一片,承受着他越来越升级的变本加厉的粗暴。
比上次来这里时,更加大力,野蛮。
眼泪一颗颗从眼角滑落下来。
就在强攻前夕,他的手背被一片湿润浸到,唇边也袭来属于她眼泪的咸味。
仿佛一剂强心针,狠狠攫回了他的意志力。
自己这是做什么?
他妈的简直疯了。
居然把她当成了泻火解药的工具。
他妈的他这样和刘光明有什么区别?
蓄势待发的弓箭疲软下来。
他喘息着,掰起她小脸,蛮烈地欺上她唇。
她感觉唇上传来一股血腥味,腥甜味顺着口腔滑下去,感觉得到他还未纾解的痛楚,下了狠心:“烈哥,没事,我可以……”
他后背一震,放开她,抓起旁边散了一地的衣服穿上,直奔旁边卫生间,重重砸上门,自己解决了。
那药实在太狠了。
一个多小时后,他才出去。
白梨早就穿好衣服,坐在客厅里,看见他出来,刷的站起来。
他俊朗的脸平静了很多,虽然脸颊上还留着疲倦的残红,但没那么焦躁了,一眼看见她雪嫩脖子上的掐痕,眼神阴沉下去,“送你回学校。”
白梨没走:“你到底怎么了。”
他没说什么:“喝了点酒。上头了。”
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怕结果之前铸成大错,这段日子一直刻意不见她。
可文佩佩那药他妈的实在太猛了。
再看到那小兔崽子跟她表白,他那股子火越烧越旺,实在憋不住了。
白梨没问下去,走了过去。
邢烈抬起还有血丝的眸:“别过来。”
虽然解决了,但药性还未完全退散。
他怕自己又伤到她。
她却义无反顾地展开双臂,扑进他怀里:“我没事。如果你想,我可以的。”
她下好决心了。
无论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她都想把自己交给他。
就现在。不等了。
她不想等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