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军区大院门口,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地面上光影交错。
一辆出租车悄然停靠在路边,沈怀从车上下来,他身姿挺拔,却难掩眉眼间的疲惫与沧桑,
深邃的目光望向大院深处,那熟悉的道路和建筑仿佛带着往昔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起伏的情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而后整理了一下衣领,稳步朝着大院走去。
“您好,这里是军区大院,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请退出警戒线以外。”
一名哨兵迅速抬手阻拦,身姿矫健笔挺,眼神犀利而警惕,犹如一只警觉的猎豹,右手自然下垂,
手指悄然靠近腰间的枪套,时刻准备应对任何潜在的威胁。
沈怀神色平静坦然,目光温和地看向哨兵,轻声说道:“你好,我家就住这儿。”
他的双手自然垂落,站姿放松,但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诉说着他与这个地方千丝万缕的联系。
哨兵眉头紧皱,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冷峻,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审视:
“不好意思,这里居住的是军官以及军属,我们警卫排的哨兵都认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说话间,他微微抬起下巴,胸膛微微挺起,右手紧紧握住枪把,
大拇指轻轻搭在扳机护圈上,全身肌肉紧绷,仿佛在向沈怀宣告他守护此地的决心。
沈怀微微仰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回忆的波光,透着一丝坚毅:“我叫沈怀,沈千雷是我父亲。”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指关节微微泛白,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感,又缓缓松开,试图表现出镇定自若。
“什么!你说你是帝都警备司令部沈司令的儿子?不可能,沈司令的两个儿子都牺牲二十几年了。”
哨兵眼睛瞬间瞪大,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讶与不信,
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重新上下打量着沈怀,
眼神中充满了探寻与怀疑,似乎在努力从他的脸上找到说谎的蛛丝马迹。
沈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带着岁月的沧桑与无奈:
“他们是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叫沈厉,一个叫沈宇,他俩是双胞胎,我说的没错吧。”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思绪飘回到曾经与哥哥们相处的欢乐时光,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你的身份我没有办法证实,沈司令员现在去开会,还没有回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可以在这等,不过要退到警戒线以外。”
哨兵左手抬起,指向警戒线方向,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同时右手依然紧握着枪,时刻保持着警惕状态,警惕着沈怀可能做出的任何异常举动。
“好,那我在这等。”沈怀没有丝毫犹豫,眼神中透着一丝执着与坚定。
他缓缓转身,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像是带着某种使命。
走到警戒线外后,他身姿笔直地站着,双脚像生了根一般稳稳扎在地面,
犹如一棵苍松傲立在风中,静静地凝视着大院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一个小时后,一辆军用迷彩 SUV 缓缓驶来,
车牌是红底黄字,上面写着警备两个字,字的下方是0001的编号。
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车轮与地面轻微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哨兵抬手示意来车停下,司机微微皱眉,平常哨兵不会拦司令员的车,但还是将车停了下来,降下车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看着哨兵。
哨兵对着司机敬礼,动作标准利落,眼神中透着尊敬:“班长,这里有个人自称是沈司令的儿子。”
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在宁静的空气中回荡,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司机顺着哨兵的指示,看向警戒线外站着的沈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转过头对后排的沈千雷说:“首长……”
他的声音微微压低,带着几分试探和恭敬。
沈千雷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车窗外,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漠与疲惫,冷冷地说:“开车吧,让他自己进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双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
手指轻轻敲击着,心中却在揣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此番归来的意图。
军区大院七号小别墅内,沈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墙壁上挂着一些军事照片和沈千雷的荣誉勋章,透露出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息。
沈千雷背对着他,沈怀站在原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片刻后,他双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膝盖上,声音略带颤抖地喊道:“爸,儿子不孝,我回来了。”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多年来的思念与愧疚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头,声音也因情绪的波动而有些哽咽。
沈千雷缓缓转身,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儿子。
他的脸上皱纹更深了,像是岁月刻下的痕迹,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自从你两个哥哥牺牲之后,你就不务正业,一消失就是二十几年,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沈千雷气得全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心中多年来对儿子的担忧、思念和失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愤怒,如火山喷发般宣泄而出。
沈怀眼中泪光闪烁,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声音哽咽地说道:“爸,这些年没有在您身边,是我不孝,以前不敢告诉您,也不能告诉您,但是现在我可以不用隐瞒了。”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在身前紧握,
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愧疚和对过去艰难岁月的感慨。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这些年在外面都做了什么,如果你说不出来个一二三,今天就彻底滚吧,我沈千雷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千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怀,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场,
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严厉,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沈怀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
“十八岁那年,我考上了警校,可两个哥哥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我当时发誓一定要为哥哥们报仇。”
“也是从那一年起,我找到了贺队长,哦不,现在应该是贺副部长。为了不暴露身份,我故意辍学,开始在社会上闯荡。”
“就这样,我在社会上混了整整六年,终于让我等到了机会,成功接触到了塔寨集团……”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像是在回忆那段充满荆棘与挑战的岁月,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紧张刺激的时刻,心中既有对过去艰难历程的感慨,也有对自己坚持到底的自豪。
沈怀停顿了一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勋章和一份任命书,双手递向沈千雷,双手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颤抖:
“爸,这是我的个人特等功勋章,这是我的任命书。”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父亲的认可和理解,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向父亲献上自己多年来努力的成果和忠诚的证明。
沈千雷看着眼前的勋章和任命书,眼中泪光闪烁,双手颤抖地接过,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哽咽。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勋章,感受着它的重量和温度,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儿子多年来默默付出的心疼,也有对他取得成就的骄傲和欣慰,多年来对儿子的误解和怨恨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你……起来吧,是老子错怪你了。”沈千雷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和欣慰。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伸出手想要扶起沈怀,双手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对儿子的歉意和对过去岁月的感慨。
沈怀站了起来,轻声说:“爸,对不起。”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愧疚。
沈千雷拍了拍沈怀的肩膀,眼中满是骄傲:
“沈怀,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好样的,没有给老子丢脸,自古忠孝两难全,既然回来了,就给你妈和你两个哥哥上柱香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说完,沈千雷对着门外大喊一声:“警卫员,去把大院那几个老东西喊来,今天老子要敞开了喝!”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豪迈和欣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多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期待着与老友们分享这份喜悦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