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袩接着对运营商发起了提问：“我来上网搜一下，听都没听过。”
在看到网上的内容时，她陷入了深思：“你说这种要是违约的话，违约金是不是不少。”
华之筱没眼瞧她，这个女人脑子里除了钱还是钱，带她这么多年，第一选剧本，第二选报酬，听到她又谈起了钱，忍不住阴阳怪气一波：“你今年的生日愿望可以换成一夜暴富了。”
初袩笑了，看着华之筱：“你怎么知道我以往每年的生日愿望不是一夜暴富。”
华之筱不知道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长相，竟然如此肤浅，再漂亮的人，落入这凡尘免不了沾染些尘世的烟火气。
于是回归正题：“网传，这个运营商的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在说最后五个字的时候华之筱把字咬的很重，顺便试探地看着初袩。
初袩闻言道：“哪里的网传，我怎么没看见？还是说你们经纪人有单另的社交软件，你手机什么牌子的？”
一句话直接给华之筱的cpU给干烧了，她淡淡道：“你眼瞎，没有，杂牌。”
但凡初袩忘记自己问过什么就不知道她在回答什么，但是初袩把每一个答案都同自己的问题对应上了，就算忘了，一句‘你眼瞎’就足够她扛起她的机关枪，向前方无差别的扫射。
华之筱见初袩没说话，但是看她的眼神，这明明是一副骂的很脏的表情，于是转移话题：“重点不在这里好吧，重点在运营商是个小伙子，顺便跟你年龄相仿，最重要的是他找你签代言。”
初袩心里头明白，华之筱跟她第一次签合同的时候，她就跟初袩说：“我只负责你的事业方面，合同上也从未提及过你的感情生活，所以，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宣传你，至于一些涉及个人方面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
在第一年小有名气的时候参演了女主角的戏，很显然对手的男演员对她有意思，华之筱在看了片场男演员对初袩的一举一动之后同初袩讲了话：“你谈恋爱公司是不管的，我呢，也很赞成你谈恋爱，至于对方是谁，在我这里不是黑名单的人，我都赞成。”
那时候的初袩听君一言如同没听，只是简单的反问华之筱：“假如说，是你黑名单里面的人呢。”
“是的话，我会先告诉你，劝诫你，随后你要是肝脑涂地，我也没办法，有些苦需要自己亲自尝，尝过才知道之前到底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
“哦，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华之筱无数次跟她讲过：“事业重要，生活也同样重要，感情也不可或缺。”
她明白，她未曾谈过一场恋爱，不是真的没遇到对的人，就是没遇上对的人，作为心里藏着个白月光这种暗恋式的捆绑自己的感情，谁都有可能，只有她不可能。
初袩表示听懂了，喜欢她的粉丝里面有高学历的，有特长很长的，也有平平无奇靠着她充电的，喜欢她到花费自己的人力物力就为一个到手不过多少钱的代言，她只觉得这个人傻透了。
她自己都会嫌弃自己的脾气，嫌弃自己想要任何一物都趋近于完美的病态，嫌弃自己太过于自私......
自己都会嫌弃自己，又怎么奢求有一个人能爱你到骨子里，爱你一辈子，爱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当前心跳加速衍生出来的产物，看见一个符合自己审美的也会心跳加速，被吓一跳会，紧张也会......难道这样就可以定性为爱，那也太过于宽泛，不过，有些爱抓住心跳加速的漏洞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博爱众生身的神圣。
“筱姐，你怎么这么操心我的事儿，你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考虑？而且”
初袩故作转折，调侃华之筱：“我家乡那边都是已婚的常催未婚未恋的，你也一个单身狗，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得，又绕回来了，初袩的话能把人噎个半死，就能直接送她入土。
车厢内安静了没片刻，华之筱咯咯笑了起来。
初袩一脸好奇：“笑什么。”
正在幻想她初袩以后谈恋爱场景的华之筱，闻言，笑着说：“我在想，以后你身边有人了，他告诉你：‘我爱你’，你会毫不犹豫说一句：‘滚一边儿去。’”
说着把自己给都笑了，初袩苦笑：“以前不会，现在会了，你可满意？”
华之筱不敢想，以后碰到傻x的酒桌文化，一定要想想初袩，这样就能不假笑又发自内心的不罪恶，甚至一桌子人都不会发现你的不愿。
还停留在这个笑点上，不料初袩直接避过这个话题，转言道：“你说，咱们老板是不是脑子有病，一个连老板都不清楚的运营商，他都敢合作。”
华之筱皱眉，扎住了笑容，这个人胆子越来越大了，连老板都敢编排。
“他是老板，况且你不都说了，违约费不少。”
初袩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亏公司不少人都在说华之筱是老板的情人，初袩听着她戛然而止的笑容，饶头趣味地说：“筱姐，你对老板有点不太一样啊，什么都言听计从的。”
在向莘娱乐内部，有不少的人在谈论华之筱和老板之间一定存在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初袩也跟着沾光，每次一来新的剧本必是华之筱带给初袩先挑选。
而且在华之筱这里存在着对老板直属汇报的权利，从无别例。
华之筱明显是有些紧张，拿出手机看了起来：“胡说什么，我要是不相信他，我的工资谁给我开？”
“网传，老板六年前结婚了，女方奉子成婚，随后有了女儿，现在五岁了。这老板把他的妻子女儿保护的太好了，除此之外网上连个毛线都没有。”
初袩非常真诚地看看华之筱接着说：“筱姐，凡事要三思啊。”
华之筱显然被初袩扯着鼻子走了，端着手机，竟还是手机桌面，但脑子也算是快，直接搬来初袩的原话：“什么网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们剧组是不是有单独的娱乐软件？你手机是什么跑牌子的？”
初袩懒得回怼她，只是说：“解释就是掩饰，你暴露了。”
华之筱不甘示弱，态度也稍稍强硬起来：“扯呢了？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揣测我。”
初袩浅笑：“急什么，我就说老板有时候的某些决定，你还是可以干预下的，要是他破产了，女儿能跟着他受苦吗？所以为了老板女儿，多多劝老板。”
华之筱这才反应过来：“老板女儿又关我什么事！”
初袩没理她，转移话题道：“对了，筱姐，跟无罪人员签约代言人，与那个小屁孩有什么关系？”
华之筱巴不得她换话题，赶紧解释：“随后有一个关于无罪人员游戏的综艺，就是我放你家里面的那个，综艺需要你和他们队员一起在大众视野打竞技，先让你们俩熟悉一下，他们的队员已经在公司了，这次顺便让你们两个宣传一下那个游戏综艺。随后会有正式发布会的。”
“对了……”华之筱把话说一半想起来初袩的脾气就不说了。
初袩问她：“怎么了？”
华之筱搪塞过去：“没什么。”
“况且，代言人不止我一个好吧。”
这时候轮到华之筱质疑了：“什么？”
初袩冷冷盯着手机屏幕，想解释又觉得多余，不解释自己憋着又难受，当然是自己开心最重要啊。
“你说无罪换了运营商就找我当代言，但是同我一起代言的不是还有乔溪。”
华之筱理了理话语之间的逻辑，好半天才悟，言道：“乔溪你还不知道，有钞能力啊。”
初袩纳闷，又带了些嘲讽问：“公司缺钱还是他缺钱。”
“都缺。”
初袩：......
她的思绪有些飘然，她的情绪有些淡然，瞌睡劲儿说来就来。
化妆室。
初袩还没进化妆室就听到里面的喧闹。
A：“欸，你们听说了吗？队长亲自到大明星家里面送早餐。”这个人说的还非常的骄傲，不知道他哪来的莫名其妙的精神宽慰。
b：“知道啊，队长说初袩姐的经纪人说的，让他们先联络一下感情。”
这个人说的时候语气倒是很平静，没什么波澜和做戏。
A：“你们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叫联络感情？”
c：“想必就你不知道了，上次打完比赛在休息室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定下来的这个事情。”
A：“我怎么说，我就问一下队长关于这件事的，他就松口了。”
b：“看来你还是对他不了解，他喜欢了六年的姑娘，你有一点关于那个姑娘的消息吗？”
A：“没有是没有，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姑娘是真实存在的？”
b：“队长带过小皮筋你知道吗？”
A：“小皮筋！？什么情况，追上了？还是暧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