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机场,早上8:00
绫小路熏正在百无聊赖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管辖入境的人。
说是管辖,但具体内容就是她日复一日的坐在这个位置,等人来了就“啪”的一声盖个章,日子过得枯燥而又无味。
“什么时候才能来点刺激啊……”
百无聊赖的绫小路熏在内心深处哀叹道,这样的日子可真难熬啊,她要这么一直工作到老,然后退休靠退休金过活,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
忽然,大厅之中出现了一股骚动,人群乱哄哄的,但也只是乱,并没有崩溃。
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探头查看监控画面。
东京机场除了飞机什么都没有,总不会有人想不开来这打劫飞机吧?
但一看监控画面,她的神情就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一排排的奔驰车,统一的黑色西装,凶悍的神情……
这群人是黑道!
她立刻伸手想要给机场卫队打电话,但电话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她惊叫着回头,却发现一个面相凶恶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她的工作台面,正在试图冲着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有人说话了:
“二小姐,欢迎回家”
听到这声女子的声音,熏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向前方看去。
然后她就忘了自己是被劫持状态,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这是在cos百鬼夜行吗?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穿着浪人武士服、身边挎着口太刀的男子,其中一个还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其中那个外国人穿着一身奇怪的浪人武士服,一身红色的和服宛如漫画里的剑豪但他手里的“剑”却不伦不类,完全不是武士刀的样子。
另一个则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帅气男子,他的穿着与那个外国人大差不差,但他的上衣是蓝色的,手中则拿着一把太刀。
不过这个明显更专业,他手里的太刀是传统的样式,并且气质也更像。
这是什么?拔刀斋和绯村剑心,同一个人的两个时期吗?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位打扮很随性的大叔,是个穿着一身拉面师傅衣服的中年人。
绫小路熏更迷糊了。前边的两个可能是玩cosplay的中二病,打扮成那样还好理解,这个大叔又是在干嘛?
难不成……真是卖拉面的?
但当她看到最后出来的女孩的时候,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
走在最后的是一位穿着华丽振袖、宛如从动漫中走出来的少女。
她的双眼是深邃的酒红色,但睫毛、眉毛全部都是白色的,一头披肩长发如同浴火凤凰一般,在燃烧着的火红末端是雪一般的白色。
她的容貌是如此的高贵而又随和,气质如老酒般醇厚而芬芳。
对方手中摇晃着一把黑色的折扇,这把看似其貌不扬的折扇却在太阳下反射出华丽繁琐的花纹,古朴稳重的黑色也压住了少女一身华丽高贵的红色。
前面的两个年轻人也都很有气质,但在一点也不合身的浪人武士服衬托之下,就像两个街溜子,后边的大叔造型更是雷人。
但这个少女一出来,一切都仿佛变得合理,就连原本嘈杂的机场也安静下来,仿佛他们也怕唐突了眼前的少女。
少女的气场乍一看很普通,但在任何人的面前仿佛都高一头,下飞机时雍容大气的步伐更是像极了随身携带护卫、厨师的女王。
这份气质让绫小路熏想起小时候父亲讲过的《辉夜姬物语》。
那位月神的女儿辉夜姬,在恢复记忆之后,论起气质也不过如此吧?
就在众人为之惊叹的时候,少女却开口说话了:
“散了吧,在这里对着普通人耀武扬威很好玩吗?”
花音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径直走过弯着腰的矢吹樱的身边,丝毫不停。
在路过夜叉身边时,她终于停下来了。
她先是礼貌的将众人的签证递给绫小路熏,温言请求对方盖上章,随后带领队友们理也不理周围来接机的众人,转头就走。
哦,对了……
少女开启黄金瞳对着夜叉上下一扫,看到浑身僵硬的夜叉,她满意的走了。
如果这个人不是太蠢的话,应该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樱直起腰来,她看着已经载上二小姐一行人一路疾驰而去的奔驰,只能叹了口气。
她走到绫小路熏的工作台面前,冲着里边的大汉道:“夜叉,不要这么吓唬人。没看小姐很讨厌吗?”
相貌凶恶的夜叉连忙冲着熏陪笑:“红豆泥私密马赛,请原谅我们的冒犯,我们这就走。”
绫小路熏惊魂未定,不禁后怕的拍了拍饱满的胸脯。
…………
坐在疾驰的车上,少女正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后边边坐着凯撒、楚子航和上杉越。
此时的凯撒正在犯病,他中二的将手中的狄克推多拔开又合上,模仿他看过的《浪客剑心》的主角。
一旁的楚子航则不为所动,闭目养神。
他已经领教过凯撒那天马行空一般的逻辑,没兴趣再凑上去自虐式聊天。
乌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开口:“二小姐,回家吧,少主和大小姐他们都很想你”
少女的眼皮动都不动:“日本分部的部长,是叫犬山贺对吧?”
乌鸦眼皮抽了抽,他已经嗅到大事不好的气息了:“是的,不过少主他……”
花音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带我去见犬山贺,我这次来代表的是学院。”
言下之意就是不讲情面了。
乌鸦有心想说些什么,但花音身上的威压实在太重了,后排两个哥们则在自己玩自己的,于是气氛就这么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他都不敢想少主是干了些什么,才能让这位二小姐如此的愤怒。
“兄弟,借个火!”
沉默了一阵之后,后排的二货凯撒打破了这份尴尬。
过了半晌,他尴尬的开口:“不借也行,倒也不必如此激动……”
乌鸦一脸的感激涕零,要不是开车,他几乎要给凯撒跪下。
这氛围解的真好,不愧是加图索家族的继承人。
“给你”
他头也不回,扔给凯撒一个打火机。
凯撒道了声谢,随后摸了摸口袋,然后就僵住了——
这身浪人服是没有口袋的。
想来古代的浪人会把东西塞在衣襟里,但凯撒很显然还没有养成这种好习惯。
“再借个烟”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乌鸦从后视镜斜了对方一眼。
这烟蹭的,跟四五十的中年老油条似的。
他在怀中摸了摸。但他的烟也抽完了,于是只得从车的抽屉里摸出一包少主的烟,丢了过去。
凯撒接住,打眼一看,是日产的柔和七星,他笑了笑:“没想到你个大男人还……怪温柔的”
乌鸦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抽这种烟,这玩意是我们老大抽的”
凯撒摸了摸头:“那你们老大挺娘炮的”
他将两样东西不动声色的放进了衣襟之中。凯撒不抽这种女人烟,但出于礼貌还是收起来了。
乌鸦:“……”
我不好说,不过这货应该跟夜叉挺有共同话题的,那小子也经常吐槽老大娘炮。
在二人的交谈之中,黑色的奔驰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