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探低头看着伊藤寺久远,眼中满是温柔:“久远,你跳得真好。”
伊藤寺久远抬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我可不会跳舞,这可都多亏了……阿探你。”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进了一步。
看着伊藤寺久远轻笑着的模样,白马探也忍不住发笑,他喜欢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喜欢她那不自觉流露出的纯真和懵懂。
白马探轻轻抚过伊藤寺久远鬓边的碎发,很是自然的将碎发拨到了她的耳后,在顺着碎发丝,缓缓轻抚着她的脸颊。
尽管白马探的动作十分的温柔,就仿佛是在抚摸着一个艺术品,可那到底是男人的手,这细微的动作让伊藤寺久远不得不垂下了头,肩膀微微颤动。
这感觉就像是猫儿蹭着她的脖颈一样,痒呼呼的,但她并不反感。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白马探唇角微勾,手指不自觉的滑向了她的脖颈。突然,白马探手上的动作一顿,将掌心凑到了自己的跟前:“嗯?什么时候蹭到的?”
“什么?”伊藤寺久远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似乎不知道白马探蹭到了什么。
白马探将手放下,脸上带着一抹歉意的神色:“抱歉啊久远,我都不知道我刚刚蹭到了哪里,手掌心上有一块灰。这么明显的印记,我居然没有察觉到,甚至还拉着你跳舞,非常的不好意思。”
“哎?”
伊藤寺久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白马探居然是这么洁净的人,不过想来也是,毕竟白马探一看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家里的卫生哪怕是角落,都肯定要比这个别馆干净。
白马探叹了口气,看上去颇为伤脑筋的样子,他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我去清洗一下,趁这个时间,刚好把空间留给女士。”
“谢谢你了,少爷。”
说罢,伊藤寺久远还装模作样的提起裙摆,向白马探行了一礼。
刚侧过身的白马探在听到伊藤寺久远的称呼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回头看向伊藤寺久远,他的整个人都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久远,我不太喜欢你用这个称呼我……”
“那……阿探少爷?”伊藤寺久远仿佛像是没有感受出白马探的话中意思一般,带着俏皮的笑容看着白马探,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可爱极了。
听着这么耍赖皮的话,白马探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名字就可以了,好吗?——久——远?”
在念到名字的时候,白马探故意加重了字眼,短短的几个音节就可以过去的名字,仿佛在他的嘴中形成了回音。
“知、知道了……”
伊藤寺久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赶紧撇过头去,不再看向白马探。
这人还真是有够犯规的,她就不信,他会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的叫法有多么的勾人,明摆着就是欺负她。
看着红晕爬上伊藤寺久远的脸颊,白马探这才满意一笑,转身走到了洗手间。
关上洗手间的门后,白马探径直的来到了洗手池,先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放到一边,随后动作从容的将手腕上的扣子松掉,然后将袖子挽到了关节处。
打开冷水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着急的将手洗干净,而是直接捧起一把冷水扑到了脸上。
冷水渗透着他的皮肤,从他细腻的脸颊处滑落,白马探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红晕同样爬上了他的脸颊。
喘着粗气,感觉心脏跳动的频率还在不断的加速,白马探弯下身子,又接连接了几次冷水扑在了脸上,一次次的强行降温,直到他感觉胸口起伏没有那么厉害,冷静再次占领了他的理智高峰,这才停下了动作。
好险啊……
他刚才……
居然想要亲伊藤寺久远……
虽然说那是他现在最切实的想法,但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是刚才那样的情况下!
一想到伊藤寺久远那容易受惊的样子,仿佛风吹草动,都足以将她给吓倒。
白马探承认,他对伊藤寺久远是有好感的,所以他不希望,有任何会出现偏差的情况。
无论是今晚的晚宴,还是他与她之间,亦或是他们的未来。
白马探又洗了把脸,让冷水的凉意彻底清醒他的头脑,白马探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冷静下来,白马探……你不能让个人感情影响到你的判断。”
调整好情绪,擦拭干净脸上和发尖的水滴后,白马探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表,确保一切恢复到最佳状态,他这才走出洗手间。
一开门,就看到了已经着装完全的伊藤寺久远正静静地站在窗边,眺望着外面的景色。
“久远,在看什么?”白马探的声音温和而有礼,他缓缓的来到了伊藤寺久远的身边,同她一起站在了窗边。
听到声音,伊藤寺久远转过身,微笑着指着窗外:“来了好多人,还有小孩子呢。”
“小孩子?”
白马探有些不解,顺着伊藤寺久远指向的方向望了过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还有一个……小孩子?
刚才听女佣小姐所说,应该是有其他人会来,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带一个小孩子来到这样的地方,那个人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多么的危险吗?
尽管发请帖的那个家伙可能不会对小孩子出手,可这到底不该是小孩子来的地方。
但转念一想,白马探顿时有些后悔了。
那个家伙,好像特别喜欢招惹女性,而且绝大部分的女生似乎都挺喜欢他的……
失算了,他怎么就把伊藤寺久远给带来了呢?
前面在街上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匆匆一眼,就瞥见了她的背影,看到她,他就想要与她多相处一些时间,全然忘记了这次发出请帖的人,是个多么不靠谱的家伙。
原本还在注视着外面的人,伊藤寺久远突然看见白马探好像有些头疼的扶住了额头,不免担忧道:“阿探,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