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辉才懒得理会他,接着说道。
“大概是十五年前吧,这位大田先生一到山门前就扬言要和师父斗法,还放话要打败华国所有风水师!”
苏闻景挑挑眉。
陈仓辉:“不过那一年师父不在,他实在是太吵了,大师兄只能假装师父先把他打发走。当然,他也败在大师兄手中。
大田先生却认为大师兄随意表现出来实力是师父的全部实力,便觉得自己再回国修炼几年后定能赢过师父。所以,从此他自称天下第二风水师。”
苏闻景扯了扯嘴角。
大田一郎气的脸色铁青,身后的年轻人也目光不善。
“八嘎!”
陈仓辉:“更好笑的是,后来大师兄觉得这件事他处理的不对,便亲自去日子国告诉大田先生自己不是和光,只是和光的徒弟而已……谁知道大田先生压根不信,一直自诩天下第二!”
大田一郎握着腰间太刀,阴沉脸色可以滴出墨水。
“阁下再污蔑我名声,休怪我不客气!”
陈仓辉无奈的耸了耸肩,“被戳中心事人才会破防,我看大田先生你是破防了啊!”
大田一郎中文一般,听不懂陈仓辉在说什么,但他肯定那不是什么好话。
怒骂着便要拔刀,身后的几个年轻人也围了过来。
陈仓辉站起身。
两米的身高比他们高了将近两个头,像小巨人似的。
陈仓辉双手抱臂,面无表情时看起来最凶神恶煞,他冷冷一笑。
“怎么,你们想和我过过招?物理意义上的。”
陈仓辉往前一步,逼的几人连连后退。
越淮漫不经心的看向台阶。
然后几人脚底抹了油,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下去。
最前面的大田一郎还好……难受的是江献,他本想来看苏闻景吃瘪,却被几个小日子国的男人重重推倒,又压在地上。
江献痛的龇牙咧嘴,脸色扭曲。
“喂,你们快起来啊!要压死了……”
大田一郎看着陈仓辉的脸,才想起来那一年他去和光所居住的山上,确实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但那时候陈仓辉才十岁出头,矮矮瘦瘦的,任谁都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样一副煞神模样。
会所的人进来维持秩序。
大田一郎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陈仓辉对面,“既然是和光君的弟子,我不和你计较。”
“切!”
陈仓辉翻白眼。
大田一郎又差点破防。
在工作人员的阻拦下,大田一郎带着弟子们走向前排。
江献落后一步。
苏闻景问他,“江献,你改国籍了?”
江献转头,怨毒的看着苏闻景。
“苏闻景,懂不懂什么叫择良木而栖!大田先生能力这么强,我跟他学习一下怎么了?难道华国法律不允许我们向别人学习?你少多管闲事!”
苏闻景无所谓的笑了笑。
江献继续跟着几人,以他的性格,迟早会做出卖国的事。还不如默认一切自然发生,让江献自己作死。
江献盯着苏闻景的表情,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会议开始了。
苏闻景回到位置,越淮问他。
“小景,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异国人?”
苏闻景看着手中的日程表,“斗法时先杀大田一郎,其他人不成气候。”
虽然这样说,杀死大田一郎却没那么容易。从面相上看,此人是个嗜杀暴力自私的人,而且对他有警惕。
苏闻景眼皮跳了跳。
与此同时。
坐在前排的大田一郎和h国风水师金宾喜对视一眼。
金宾喜用蹩脚的英文和大田一郎交流。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大田先生在后辈手中吃瘪!”
大田一郎冷哼一声,“你不要小瞧他们,尤其是那个姓苏的华国风水师,他破了我的阵法。”
“我们大h是风水起源之地,你们都是小流小派,也配和我们相提并论?破了你的阵法不一定代表能打败我!”
金宾喜一脸自豪感。
大田一郎哽住,用看傻子的眼神瞥向对方。
他没继续争论,用狠厉的声音低声道。
“我不管谁是起源。
我的意思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想彻底切断华国的气运,你我有必要合作!
华国的这些天才风水师,最好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我要他们直接断代!
宾喜君,斗法之时你配合我就可以,大大的好处绝对少不了你。”
发音奇怪的英文入耳,大田一郎的阴厉让金宾喜不寒而栗,他心中古怪,往位置的另一侧挪了挪。
交流会的依次邀请了许多人发言。
苏闻景靠着越淮的肩头昏昏欲睡,迷糊间他听到主持人在说后续斗法的规则。
因为在场人数众多,最多四个人组成一支队伍,而斗法地点有几处,每一处地点随机分配三个队伍。
和曾经的规则差不多。
基本是寻找一些阴气聚集之地,帮当地人解决一些麻烦,最先完成的队伍便算赢得胜利。
此次斗法还有节目组跟进,进行直播。
苏闻景醒了,不太开心的皱眉。
风水师的交流会,影视圈也来插一脚。
怪不得即便是攀附小日子国,江献也要进入交流会。上次那偷视频的事之后,他被骂又很快变得无人问津,而如今他想凭借直播翻红……
说到直播之后,在场有许多风水师很不满,但交流会说明胜利的队伍将获得巨额奖金,便压下了这些声音。
白天的会议结束,晚上在酒店中休息。
苏闻景他们这队选到的斗法地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因此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交流会已经帮他们订了机票。
因为是四人一支队伍,无处可去的徒孙求苏闻景带带。
以听话为前提,苏闻景让他入队了。
徒孙一脸郑重,“师叔祖放心,我这次就去长长见识,不让碰的东西绝对不碰,严格按师叔祖吩咐来!”
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苏闻景一笑。
到了酒店,徒孙看到越淮跟着苏闻景进了同一个房间,不明所以的挠挠头。
“陈师叔祖,不是交流会给咱们一人订了一间房嘛?”
陈仓辉敲了敲徒孙的脑袋。
“小孩不懂的事儿,别瞎问。”
“啊?”徒孙一脸茫然。
苏闻景洗完澡,往大床上一扑,白色的长发披散在赤裸的后背。他抱着一个枕头,点开最近有些沉迷的游戏,玩了起来。
越淮围着浴巾,推开卫生间的门,盯着床上的苏闻景,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