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往门厅赶的路上,哈利突然从旁边窜了出来拦住了我。看到我跟着斯内普之后,他犹豫了一下。
“波特,你在这里干什么。麦格教授难道没有告诉你要回自己的学院休息室去吗?”
斯内普严厉地对他说。
“对….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但是我却及时捕捉到了他求助的眼神。
“等等,哈利!”
我叫住了他。
“等我一下,很快。”
我对斯内普说。
我快步向哈利走去。
“哈利,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
“小姑姑,赫敏说,她说我是蛇佬腔。”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知道的?”
“我们上洛哈特教授的决斗课,马尔福变出了一条蛇,赫敏说我在与蛇对话的时候用的是蛇的语言。”
哈利看上去很害怕。
“还有别人知道这件事吗?”
“还有很多学生看到了,但是我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我是蛇佬腔。”
“回休息室去,我会来找你的。”
我推了他一把,哈利向格兰芬多的休息室跑了过去。
“走吧。”
我回去拉住了斯内普的手,但是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里都是汗水。
斯内普并没有问哈利跟我说了什么,他可能觉得现在没有任何事比一个幽灵和一个学生同时被石化了更可怕的。
等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尼古拉斯爵士正毫无生气的飘在半空中。而庞弗勒夫人正跪在地上检查那个可怜的学生。
和在幻境里一样的事,这个僵硬的躺在地上的学生也来自赫奇帕奇。
“邓布利多教授。“
斯内普快步走向了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看到他身边的我也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一些新的策略来保护我们的学生了。”
斯内普严肃地点了点头。动物被袭击还勉强可以瞒的过去,而当第一起学生被袭击事件发生之后,事情将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教授们聚在一起讨论要怎么做的时候,我悄悄的拿出日记本,在上面写道:
“汤姆,有一个学生被石化了,我很害怕。”
“不要害怕,金妮。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汤姆很快回复了我,但是我不太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汤姆,我不明白。”
我在本子上继续写道。
“你会明白的,不会太久。”
“我可以见见你吗,汤姆。”
我在考虑了几分钟之后提笔下。
“当然,金妮。就在不久的将来。”
还不等我回复,下一行字又出现了。
“你最近和哈利怎么样?”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哈利?我记得在往日的交谈中,只有我提到哈利的时候汤姆才会顺着我的话聊上几句。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提到哈利。
“他忙着魁地奇训练。“
我想这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我经常去球场看他训练。”
“很快就不会有魁地奇比赛了,这样你就能更经常地见到哈利了。”
汤姆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而这时麦格教授正好提到是否应该暂停所有的魁地奇比赛。汤姆就好像一直在我的身边一样。
“为什么,你还知道什么?”
我在本子上写道,此时我已经无法估计自己的语气是否和金妮相似。
“别紧张,金妮。是你亲手创造了这一切,你也会成为载入史册的人。”
汤姆的语气越发癫狂。
“汤姆,我有些害怕。我们可以停下来吗?”
我用支离破碎的字母在粗糙的牛皮纸上书写着。
“太迟了金妮,太迟了。”
“不,不要。”
我嘴里小声的念着。
“蒂娅,怎么了?”
斯内普过来的时候,本子上的最后一行字刚好消失。只有我盯着空白的本子发呆。
“没什么,或许霍格沃茨难逃一劫了。”
我喃喃的说。
“走,我送你回休息室。”
斯内普拉起我的手。
“不,我该去上占卜课了。”
特里劳尼教授的课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总能从超现实的角度给我一些慰藉。
“我送你回休息室,然后会有老师送你们去上课。”
看来邓布利多也感受到了危机。
我跟着斯内普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听他宣读了新的宵禁规则和所有学生除了上课禁止离开公共休息室的新规定。
“好了,三年级上占卜课的同学跟我走。其他同学,你们的老师会来接你们。”
马法尔达一脸担忧的挽住了我的手,我们跟在斯内普身后慢慢的往占卜课教室走。
“蒂娅,你说我是不是很危险。
马法尔达问我。
“为什么这样想。”
我这是在明知故问,马法尔达是混血。
“学校里有太多麻瓜出身或者混血的学生了,但是混血的斯莱特林可不多。我感觉我将会成为下一个目标,你知道的,下一个被清除的人。”
马法尔达的语气里充满了恐惧。
“斯内普教授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轻轻的拍了拍马法尔达颤抖的肩膀。
“而且,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想起汤姆日记上出现的话,但是马法尔达却只是以为我在安慰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马法尔达对于占卜一直都很有兴趣,这也是为什么我也选修了这门课。
很多巫师都认为占卜术就是一派胡言,装神弄鬼。但是我却认为占卜术是比任何一门课程都要考验天赋的。它能在某种程度上拓宽人的视野以及对事情的认知,也能在人需要精神上的支持时提供一些正向的心理暗示。
我们在斯内普的护送之下到达了占卜学的教室,我一如既往地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
今天我们学的是塔罗牌占卜,特里劳尼教授给我们每两个人发了一副纸牌,不同的纸牌都对应着不同的含义。她叫我们从一副塔罗牌中抽出六张供对方选择,而对方则要选中自己能感受到连结的一张。
马法尔达抽出了六张纸牌摆在了我的面前,我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张纸牌,想要感受自己与某一张纸牌强烈的连结感。
但是很可惜,这六张牌在我眼里完全相同。我可能就是不具有天赋的那一类人吧,我只好凭着第一印象选择了一张。
马法尔达将纸牌翻了过来。
“是一张权杖十,这代表着你心中所想之事将面临很大的压力,且你为此负担了巨大的责任。”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我苦笑着接过了纸牌然后开始在书本上寻找相对应的解释。
这时,特里劳尼教授换到了我们的桌子边,伸手夺过了我手里的纸牌。
“是任重而道远的一张牌啊,稍有不慎则将全盘皆输,万劫不复。但是我看不到怯懦。”
特里劳尼教授从眼镜的上方看了我一眼。
“小姐,你是一个勇敢的人,这件事唯一的解法便在你。有时候要学会向常规之外的一些力量求助,而忠诚将成为你最好的伙伴。”
她将纸牌还给了我,便摇摇晃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