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一步步逼近。
地上那几个小混混本就动弹不得,此刻更是惊恐万分,面如死灰。
“你……你要干什么?”
刀疤脸瞪大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你一个吕州一把手,居然还是内劲巅峰强者?这怎么可能!”
祁同伟心中也暗自纳闷,他并不确切知晓自己在传武修行里究竟算什么段位。
毕竟修炼时日尚短,虽说真气总量或许比不上正宗的内劲巅峰强者。
可这真气的精纯度极高,也难怪陆亦可父亲错把他当成武道宗师。
这刀疤脸混混更是直接将他视作“内劲巅峰”。
来到刀疤脸跟前,祁同伟面色冷峻,缓缓抬起脚,接着猛地踏向刀疤脸腹部。
“啊!”
刀疤脸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只觉一股霸道真气如汹涌洪流般冲入体内。
瞬间冲毁他的丹田气海。
从今往后,他辛苦修炼得来的内劲将不复存在。
更要命的是,这股真气还在体内肆虐,持续破坏着他的身体机能。
“你好狠呐!”
刀疤脸疼得五官扭曲,嘶吼着。
“哼,若我今日毫无还手之力......”
“你们又打算如何对我?现在倒说我狠......”
“真是可笑至极!”
祁同伟冷哼一声,眼中寒芒闪烁,转身走向其余几个小混混。
他身形如鬼魅,一脚一个,精准地踩向那些混混。
每一脚都裹挟着雄浑传武真气,这些小混混虽只是肉体凡胎,可在这真气冲击下,丹田尽废,肺部也遭受重创。
从今往后,他们手脚无力,能勉强拖着残躯走路已是万幸,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般痛苦,余生只能在病榻上苟延残喘,受尽折磨。
祁同伟心中清楚,这些人本就是冲着他来的,既然警察迟迟不来,他便亲自出手惩戒,绝不含糊。
从这些人的身手来看,他们显然不是普通街头混混,大概率是武馆或武校出身,背后怕是还有势力撑腰。
“好了,教训得差不多了,不等警察,咱们走。”
祁同伟快步走到牧诗幽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朝车子走去。
此地凶险未消,天知道赵立冬那帮人还会使出什么阴招。
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危险。
“哎哟,领导,我好痛……”牧诗幽刚走两步,就忍不住喊出声。
“哪儿疼?受伤了?”
祁同伟心急如焚,连忙追问。
“屁股……摔得可疼了。”
牧诗幽俏脸一红,嗫嚅着说道。
方才被刀疤脸甩倒在地,屁股重重着地,受伤不轻。
祁同伟赶忙将她扶进副驾驶座,准备驾车离开。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远处高楼有光芒一闪而过。
“那是警徽的反光。”
祁同伟目光一凛,凭借多年公安系统的经验,他瞬间判断出来。
透过车窗玻璃,他隐约看到玻璃后的人影,换做常人,这般昏暗夜色、这般远距离,绝不可能看清,可祁同伟却凭借超凡视力,隐隐辨出那人长相。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直直看向那人。
高楼上,吕州公安局长杨健和副局长周江呆若木鸡。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亲信,此刻也都惊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派去对付祁同伟的那几个可不是什么普通混混。
都是强盛集团从武馆、体校重金招揽的保镖。
各个身手不凡,本以为手到擒来,能让祁同伟吃尽苦头,甚至身败名裂,哪成想,祁同伟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这……这怎么可能?”
杨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难以置信,“祁同伟都快四十了,成天在官场应酬......”
“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徒手格斗能力?”
“以往只听闻他用枪杀敌,可没听说过近战也这么厉害啊!”
“是啊,局长,咱们刑警队的精英碰上那刀疤脸都得掂量掂量......”
“祁同伟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制服了......”
“太不可思议了!”
副局长周江也震撼得声音都在颤抖。
“局长,还拍吗?”
身后一个亲信哆哆嗦嗦地问。
“拍?拍他个屁啊!拍他见义勇为吗?”
杨健满心沮丧,恨恨地把摄像机扔到一边。
精心策划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他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正懊恼间,杨健突然感觉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射来。
那目光中似裹挟着浓烈杀气。
他吓得一个激灵,拿起望远镜朝下望去,正撞上祁同伟那冷峻如冰、直刺人心的眼神。
一瞬间,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
“他……他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这大晚上的,距离这么远,他又不是神仙!”
杨健惊恐地喃喃自语,那目光实在太吓人,仿佛能穿透他的灵魂。
可很快,他又强装镇定,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哼,怕什么?吕州是赵家的天下......”
“这一次算他运气好,逃过一劫......”
“往后日子还长,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咱明摆着欺负他,他一个外来户......”
“能奈我何?”
在杨健眼里,祁同伟这个妄图染指吕州一把手之位的陌生人。
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吕州这固若金汤的地盘,永远是赵立春家族的禁脔,谁也别想夺走。
虽说计划失败了,可杨健还是得向赵立冬汇报。
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立冬市长,事儿……黄了。”
“什么?!”
赵立冬正在酒店包房里,左拥右抱,喝着红酒,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惬意。
听到这话,他脸色骤变,一把推开怀里的美女,手中的红酒杯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巨响,玻璃渣四溅,酒水泼洒一地。
本想着今日就能让祁同伟残废,沦为众人笑柄,狠狠出一口恶气,没想到居然功亏一篑。
“市长,是这么回事,强盛集团那几个高手......”
“没一个是祁同伟的对手,全被他撂倒了。”
杨健苦着脸,声音里透着无奈。
“怎么可能?”
赵立冬咆哮起来,“你不是说他们个个徒手格斗能力超强......”
“领头的还是暗劲高手吗?怎么连祁同伟都打不过?”
“我也纳闷啊,市长,按说刑警队都没人能单挑过那刀疤......”
“谁知道祁同伟这么猛……”杨健也是一肚子委屈。
“该死!”
赵立冬怒不可遏,咬牙切齿。
“市长,要不咱换个招,让钱主任给祁同伟下套......”
“诱他吸毒,把他变成瘾君子......”
“到时候他不就任由咱们拿捏了?”
“钱主任自己就是个瘾君子,让他给祁同伟敬烟......”
“烟里加点料,祁同伟迟早得陷进去。”
杨健眼珠子一转,想出这么个损招。
赵立冬眉头紧皱,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办吧。”
他本不愿用这招,风险大,见效慢,再说了,就算祁同伟真成了瘾君子,名义上还是吕州一把手,他赵立冬要的可是实打实的权力,可不是给别人当傀儡。
本以为这次能一举扳倒祁同伟,彻底断了后患,没想到又得从头再来。
“你,过来!”
赵立冬冲着地上的美女怒喝一声。
美女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跪着挪到赵立冬身边。
看着美女惊恐的模样,赵立冬心里那股邪火才稍稍压下一些。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又急促响起,赵立冬不耐烦地接起电话:“瑞龙,在香江过得滋润吧?”
“二叔,那肯定啊,每天吃喝玩乐,能不滋润吗?”
电话那头,赵瑞龙的声音透着股子得意劲儿。
“瑞龙,祁同伟到吕州上任有几天了,你猜怎么着?”
赵立冬冷哼一声,说道。
“二叔,是不是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赵瑞龙迫不及待地问。
“哼,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想让他身败名裂,谁知道……”赵立冬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啊?祁同伟能单挑八个高手?这怎么可能!”
赵瑞龙也惊得叫出声,前些年跟祁同伟应酬的时候,只觉得他就是个普通官员,虽说有个战斗英雄的名头,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官场这大染缸一泡,还能有这身手?
“哼,这小子,邪门得很!”
赵立冬恨恨地说。
“二叔,您放心,在吕州,他翻不了天......”
“这可是咱们赵家的地盘,他敢跟咱们作对......”
“纯粹是自不量力!”
赵瑞龙大声笑着,语气里满是嚣张。
“没错,在吕州,有他好受的!”
赵立冬也跟着大笑起来,可笑声里却透着股子阴狠劲儿。
“对了,二叔,清华区改开发区那事儿进展咋样了?”
笑罢,赵瑞龙又问起正事。
“早批下来了,随时能开工,咱们赵家的山水集团肯定拿大头......”
“强盛集团、莽村集团也能分一杯羹......”
“就这三家吃肉,别的就别想了。”
赵立冬得意地说。
“那建工集团呢?”
赵瑞龙追问。
“哼,建工集团?缩在南山市那个小地方呢......”
“现在都不敢来吕州拓展业务......”
“这次就不带他们玩了。”
赵立冬嗤笑着说。
“我听说建工集团的泰叔以前是个人物......”
“还跟中海的地下龙头有关系......”
“有这事儿吗?”
赵瑞龙好奇地问。
赵立冬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这些江湖传闻,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