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已云不得不对自己再次洗脑,觉得自己多想了。
向婉婉上了楼之后才问宁文歆:“文歆哥,刚才在楼下碰到的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宁文歆手顿了一下,说:“怎么就觉得我跟她认识了?”
向婉婉:“你学历又高,长得也好,就觉得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人家能看上你呢!我刚才还看到她一直盯着你看呢!”
宁文歆明明长相温润,现在脸色却有一点儿冷了下来,“那是她的事儿。”
“人家长得那么漂亮,你都看不上啊,”向婉婉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那文歆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呀?”
宁文歆:“行了,你还趣儿上我来了,赶紧收拾东西吧!”
向婉婉却提出来:“可以去你房间看看吗?”
宁文歆让她去了。
刚就把一个箱子给搬出来,他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沈栀给他发过来的,问他,还在生气吗。
宁文歆眼睛一动,到底是将箱子给放下了,给她回了消息。
知道沈栀是关心自己,但回去的路上,易晚池还是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一盒药。
当然,又买了一大堆的避孕措施,看得药店的服务员眼睛都直了。
易晚池回去之后,把那一盒药放进了抽屉里头,其他的则是大咧咧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周肆北晚上一回来,就看到易晚池穿着一个吊带睡衣趴在床上看书,床头则是堆着各种口味的……
“老公,”易晚池翻着书,连头都没有抬,“回来了?”
周肆北脱了外套,本想直接朝着床上的易晚池走过去的,但想到易晚池之前说过什么,但到底是去了浴室。
从脱衣服到洗完澡出来,周肆北用了三分钟都不到。
易晚池正看着书呢,周肆北就把她手里的书拿走了,又朝着她覆了过去,明显就是想干那事儿的意思。
易晚池手推在他的胸膛上,觉得奇怪,心想,周肆北不是刚回来吗。
易晚池:“……老公,你洗澡了吗?”
周肆北喉咙动了一下,没有回答她。
易晚池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身上还真冒着一点儿洗过澡后的热气儿,就还以为是自己看书把时间给忘了。
“洗过了啊……”易晚池说。
周肆北伸手关了床头灯,朝着易晚池覆了过去。
易晚池买了这么多,周肆北一晚上,几乎用完了一盒。
易晚池累的要死,还觉得庆幸,心想,还好自己回来的时候买了这些,不然的话,自己怕是又该吃药了。
易晚池几乎彻底晕了过去,周肆北还想着再跟她温存的时候,易晚池却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老公,小野怎么还不回来呀?”
周肆北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跟她谈论自己的大儿子。
他没有回答易晚池,易晚池则是困得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周肆北离开的时候,易晚池又问了一句,问周野什么时候回来,还说周野该不会是在躲着她吧。
周肆北嘴上说着让她别多想,但出了门,坐上了车之后,周肆北到底是打算打过去一个电话,管管自己的大儿子。
电话还没有来得及拨通,周肆北却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周肆北顺手给接了,一接上,周已云就直接质问他:“哥,不就是一件西装而已嘛,你真的要婉婉赔给你呀,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你至于这么针对她吗?”
周肆北只是不会在劝别人不用还钱这件事儿上多费口舌,结果就这么一件小事儿,竟然让周已云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来。
周肆北实在是懒得理她,发动车子,正要把电话给挂了,周已云却有一点犹豫地又问了一句:“哥,你是不是已经跟那个女人离婚了?”
周肆北让车子转了一个弯,“胡说什么!”
“不是吗?”周已云十分的怀疑,“你们不是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吗?”
周肆北的车子,直接就停了下来。
那一份离婚协议,除了他的助理,没人知道,而他的助理绝对不会告诉周已云这事儿。
周肆北的声音都直接冷了下来,问她:“这件事情,谁告诉你的?”
周已云也是有一点被吓到了,直接就哑巴了。
她不说,周肆北也猜到了。
周肆北:“是你送到我们这里的那个女人跟你说的?”
周已云:“婉婉只是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这件事情,”周肆北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寒冷至极,“你没让小野他们三个知道吧?”
周已云心虚说:“我怎么会跟孩子说这些……”
“那件衣服的价钱,我会让人查清楚,”周肆北说,“到时候我会让人送去一份欠款单。”
周已云听他真的要计较这么一点小事儿,让向婉婉还钱,周已云还想再说什么,但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周肆北一天都是心神不宁的,中午的时候就回去了一趟。
易晚池已经上班去了,把小千也给带走了。
他去了书房,打开了抽屉,看到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把那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拿了出来,没看一眼就走向了书房里头的碎纸机。
可就在他打算把这一份离婚协议给彻底粉碎的时候,却发现这离婚协议的厚度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儿。
他看了看,发现这份离婚协议竟然只剩下了一份儿。
他当即有一点心慌了,想着应该是那个保姆打开的时候弄丢了一半,但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太大。
他将手里的这一份离婚协议一页一页地翻开。
翻到签字的那一栏的时候,周肆北看着写在上头的名字,瞳孔猛然一颤。
他不禁心想,易晚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签字的?
那个女人,又为什么要签字?
她就真的不在乎跟自己的这一段婚姻吗?
周肆北一直以来,不是察觉不到。
易晚池高兴了,就老公老公的叫他,不高兴了,就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他。
甚至看着他的时候,明明笑着,却有一种淡淡的厌烦。
一直以来,周肆北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