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沉默之后,还是夏风打破了似乎凝固的空气。
夏风把七八个水瓶的开水装好后,大方地走到吧台里,站在徐慧旁边对她说:“徐慧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徐慧已思想过,自己刚才即便看到了什么,那也不能发作。毕竟自己和严少的关系是暗地里的,所以她也不便把自己的态度放在脸上示人,既然夏风当没事人似的和自己说话了,那又怎能不自然一点呢。
徐慧想到这,她一边把看自己的手机,一边眼皮未抬的说:“马快要过年了,早上想到专卖店去买件羽绒服的,逛了半天没看到一件适合的,感觉时间也不早了,便不想再回去了,所以直接就过来了,省得两头跑。”
严少接过话茬,对徐慧也对夏风两个人说道:“今天中午人多,干脆我出去弄几个菜回来,你们中午想吃什么?我马去买。”
严少说完,便站起了身。
徐慧拿眼睛白了他一下,然后说:“我想到外面去吃,你陪我啊!”
明显,徐慧这话就是说给夏风听的。她要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单独出去吃,是不带你夏风的。
夏风她也自识,语气似不介意地对他两个说:“你们想出去吃,你们就去吧,我中午在店里吃就行了,我马上还有不少事接着做呢。何况,等会儿说不定就有客人来了,锁上门一起出去,紧赶慢赶的,肯定不好,你们去吧。”
严少在她两个的言语里,完全不会有自己的主张。他知道自己马和徐慧出去吃饭,徐慧对刚才的事情必定要问个明白。但他又不能不去。徐慧对严少的重要性自不必说,严少都不需要在心里权衡,徐慧自然是排在她们几个人的前面,徐慧是第一位的。
徐慧只拿了手机和电动车的钥匙。她望了严少一眼,便径直往门口走。
严少随即站起身也有走的意思。他先看了夏风一眼,夏风对着严少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不要在意我你自己去吧,便转身离开吧台,往里面操作间去。
严少把那件黑色羊绒大衣从衣架上拿下来,一甩手披在了肩上,便随徐慧出门而去了。
我们在这先说夏风。
夏风见严少和徐慧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徐慧先骑上门口的电动车,严少随着坐在了她的身后。她感觉徐慧和严少两个人是真的很般配。徐慧既漂亮又高挑,徐慧的美,美得很高级,她的美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但她平时又保持着温柔和待人的热度。而严少这风度翩翩的男人,大多时候都是那种文质彬彬的,他除了女人缘特别好之外,如果女人缘算是男人的缺点,那严少其他方面再没有任何缺点。严少不抽烟,基本上不喝酒,他还不打牌,他甚至觉得来店里打牌的客人真的无聊,一个人把时间浪费在牌桌上,简直是不可理喻。严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他的衣服外面是黑,里面是灰,一身高级质感与高贵色感的搭配,更能衬托出他自命不凡还不可一世的内心世界。
夏风没有吃徐慧的醋,因为先来后到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她除了羡慕,现在就只剩下争取了。夏风知道自己这样走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她思想着徐慧不是也如她一样吗,还有朱颜,甚至她也觉得凌雨也是爱严少的。像严少这样的男人,女人单方面喜欢他爱他,真的不会有半毫吃亏的感觉。
夏风神不守舍地拿着一条毛巾,在桌面上来回的抹,目光呆滞的她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再说徐慧吧。
徐慧带着严少出了步行街。徐慧从车把上腾出一只手,然后环过膀子在严少的大腿上狠狠地捏了一下,痛得严少咧开嘴,连连“啊哟啊哟”的叫唤。
徐慧也没回头,嘴里说着:“啊哟?你还晓得疼呢,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严少没吭声,从后面搂着徐慧的腰身,把双手插进了徐慧两边的大衣口袋里。用手指从口袋里在徐慧两边的大腿上画圈圈。徐慧痒痒,车子在非机动车道上划来划去的。
徐慧拿严少没办法。她语气很重的问严少:“你手痒痒呢,你手抓的快活呢。”
严少赔不是地笑着,对徐慧说:“不就是握个手吗,又有什么,不要大惊小怪了好不好。”
徐慧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严少说:“不要推的干干净净的好啊,你敢说你不喜欢夏风,你对夏风没那个意思。”
严少想赌咒对徐慧说,转念一想,不能。因为徐慧说的这两条真的还就不好说,也不能直接肯定的否定。男人在面对女人时,男人的弱点或致命性的要害,总是很容易就被暴露出来。自己一次一次地在女色面前,很拉垮地就原形毕露了。
这些想法在严少的脑袋里一闪而过。严少毕竟还是严少。他对徐慧说:“喜欢她并不代表爱她,爱她并不代表就要占有她。男人女人都一个样,食色性也,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主要在于克制,我有你就够了,何况你这么美,我还需要想啥呢。”
徐慧也是个精明聪慧的人,她其实不要听严少的话语,她知道严少一定会犯错误的。因为在严少面前,外面的诱惑太多了。
下午,老汤一行来了有七八个人,这边茶给泡上,他们已鱼贯而入进了足疗房的包厢里。徐慧夏风还有朱颜都忙着给他们把茶端到包厢里去,严少这边也端上自己的杯子和老汤躺在了一个房间。
服务的技师不够。严少让她们给外面跑场子的打电话,先喊过来几个。
一个个泡脚桶冒着热气,都端到了客人的跟前。老汤感觉房间里不算暖和,他伸手在面前晃荡了几回手掌,然后说:“空调开迟了,感觉脱了鞋袜,裤头卷上去,有些冷呢。都这两天了,你们包厢里空调要早点开,如果为做足疗受凉就不值得了。”
严少从茶几上把遥控器对着空调按了几下,空调上显示三十一度。
严少问老汤说:“干老子,最近你来都是八个九个的,让你破费了。”
老汤说:“年底了,单位里要钱结账,招待就多了。娃儿乖乖,说什么破费啊,我跟你还分这分那吗,我有能力呢,就多带些客人来,帮帮你,以后等我年龄大了,什么也干不了,想帮也帮不上。”
严少连忙说:“只要我在这开店,我们爷儿两个的情份都在,你一个电话,我开车接你。”
严少一边和老汤说话,一边想到了凌雨。今晚上要请凌雨吃饭呢,他想着想着,心里又开始盘算怎么说个谎话,把这件事情办了。是啊,提前离开,自己得必须把谎言安排在最早的阶段,这样离开店里的时候,她们几个就没那么多的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