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通过二维世界观战神,我们可以到达那个虚境,当初,崔师父需要通过我作为介质,才能进入的话虚无之境,我和刘文刀直接就进来了。
刘文刀很奇怪,说,为什么崔师父要多此一举,他明明可以自己去的。
我们去到的地方就是五维空间,只有精神力能去到的时候地方个恶妇,但是只能是一炷香的功夫,待久了,身体就会坏掉 。
刘文刀说,崔师父的身体估计已经坏掉了,所以他当时必须借助我的身体才能建立连接。
我鸡肉饭们在外面做了点布置,刘文刀把自己的身体一半留在了三维世界,把另一半放到了五维了,一下子就变成一条线了,像一条心电图,他跟我说,让我在外面坐定,然后精神体抽离出来,沿着他这根直线就能找到崔师父了。
这一切就像是涉及好的,我感觉不是我在找崔师父,而是崔师父已经知道了我要来找他,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的。
好讨厌这样。
我总不能现在走掉吧,现在走掉,那小树和金天使就只能僵持到死亡了。
这就是死局,不走也不可能。明知道结局就是这样的,可还是,要走下去。这大概就是精神的伟大之处了。
这里面还是充满了镜像,我以为是镜子的东西,实际上都是一个维度的世界。
这里就是仙人的世界了。
和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没有那种仙乐飘飘,也没有那种仙雾缭绕,这里漆黑寡淡,你有感官感受,却没有必要。
每个镜面反射的都不一样,当我走过的时候,里面就会折射出我。
崔师父已经知道我来了,在黑暗中,他慢慢显现出他的模样。
很奇怪的是,我觉得是这个形象是他慢慢出现的,而不是一直都在那里。
他在看到我的时候,才汇集了起来。他知道我要问什么,他看到那根线,说,这也是个故人。
我不知道一根线要怎么做出表情,但我看出来,刘文刀这根线很高兴,因为这是一根代表了心跳的线。
崔师父把边上的镜像拉了过来,他问我看到了什么,我只看到了一团雾气,崔师父让我再凑近一点看看,我把头伸过去,这是谁的摄像头没擦,我凑近前去,背后有一股巨力,把我给打进去了。
这种被熟人算计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我进来的时候还想着我一定要警惕,结果还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也已经无所谓了,这就是因为太弱了,与其跟我解释,时间有限,我的悟性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参透的。
但是我还是不能轻易被安排,你们等着吧,等我强大了,还施彼身。
现在想这些都是闲游,我进来了,这里跟时空罅隙很像,但是比时空罅隙更空,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我只知道要好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可能会显形。
崔师父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来,他说你看见什么。于是我很努力地在前面看,渐渐地,我看到我前面的场景清晰起来了,那是一棵树的形状,是我当时在山里的那棵树,树下那个荡秋千的人是我,这时候我是上帝视角,我可以看到其实当时除了我,身边还有很多生灵,他们有的帮我推着秋千,有的在我身边盘旋,所以有了阵阵的微风。
我印象中当时都是夏天了,可是外婆家一点都不热,大自然就像是风扇,随时随地都有一丝丝的凉风。
现在看来,原来都是因为这些树灵的缘故。没有什么东西是无缘无故的,这些树灵和我天生亲近,是因为我是个树桩,就像是海洋对水天生就有容纳,这些树灵也希望我这个树桩可以生根发芽。
我真是个不争气的树桩啊,连周女士放的一缕仙人碎片都离我远去了。这么多年岁月流逝,也没有什么成长。
我在这里独自emo的时候,没有发现镜像世界里的天空就这样暗淡了下来,越来越暗,我身边的树灵就开始出现了一样,面目狰狞了起来,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8岁发生的事情,我记忆力已经模糊了,当时是不是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呢?
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做了调整。一事无成也不是我的问题,在高三那会儿 我作为一个普通人,跟他们说的破坏者之王面对面,谁能比我厉害。
我灵魂体都被打出去了,还能活着。还收到了黑玉大学的通知书,要知道黑玉大学的录取几乎都是从附属的小学开始收起,也就是说能被黑玉收进去的,在小学一年级,6岁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你是资质一般的普通人还是可以开启隐藏属性的异族。
我进入黑玉的时候,已经是千万分之一,即便是李哥,他是逍遥门门主的下一代,身份也是不可小觑。
所以我进去的时候,有些学生乃至教授,对我不屑一顾,要不是我当时懵懵懂懂,早就无地自容了。
我能在黑玉待到第八年,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强大的钝感力吧。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还是挺为自己骄傲自豪的。好了,镜像世界一开始天晴了,又换了一片,关于卢功臣的。
这也是我心里的伤痛了,愚钝的我以为卢功臣就像外表那样呵护着我,只不过,那个居然背叛了我,和周女士一起站在了王翠花那边。
从这个镜像世界,我看到了卢功臣心里的挣扎,他的身后一直有个白色的影子,是卢先生,是他一直没有忘掉的卢先生。
我终于见到了卢先生。卢先生也看到了我。他对我看看,点点头,说,谢谢你。
我脑子还转不过来弯,谢我什么?
卢先生简直就是温文尔雅的代名词,我从来都以为一个人的长相会给人震撼力,性格的话,总是要靠后站的。
谁能一上来就能够感受到性格的魅力呢?但是卢先生就可以。
卢先生说,谢谢你,让卢功臣找到了我。
我问,可是其他世界的你还是你吗?
卢先生笑笑,说是啊,每个世界的我消逝以后,就会回到我的身上。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但因缘际会,这个整体就离散了,等到了碎片都完成它自己的体验,就还会相聚的。
真的会相聚吗?
卢先生说,你不相信吗?亲眼见到的也不相信吗?那你相信什么?
我说,我相信,人死了就灰飞烟灭,那些喜怒哀乐恨别离怨憎会,就都没了,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落魄悲惨都没有意义。人和蚂蚁是一样的,活着和死去没有什么区别。努力和放纵也没有什么区别。
卢先生笑了笑,说,你没有信仰,你很可怜。
如果有人说我可怜,我会生气,可是卢先生说我,我就一点不生气,我也觉得自己可怜。可是我现在已经一把年纪了,信仰对我来说很奢侈。
卢先生像是知道了我的心事,说,你可以从现在开始相信,如果一个信仰可以解释你生命中所有的事情,帮助你安慰你,提供所有的助力,让你完成这一生的体验,不是很好吗?
我看着他,说,现在我可以相信什么?
卢先生说,相信生命有意义,不管你曾遇到什么,不管你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你现在面前的路也都是自己选的。当时看来都是路,事后看来都是注定。你看,这是不是一种,殊途同归。
我听完之后,脑子里有个地方像是被波动了一样,是啊,我只管走我的路,最后结局就在那里,不偏不倚。我走的这条路,其他世界的我走的另一条路,因为完全两样,所以最后才能殊途同归到同一个我。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是我在其他空间里没我,一个我都没有,我没有碎片,我只有现在当下这一个整体而已。
所以我是相当不足的。
卢先生也没遇见这种情况,所以给不出太多建议了。
这个场景结束了,然后就到了有小树出现的镜像了,我可真是十二万分的小心了,生怕错过了什么,待会儿没办法去阻止世界末日。
小树还是个泡泡的时候,真可爱,先天不足在我身上趴着的时候,也是柔弱可欺,嗯,他还和我血脉相连,也就是说我可以对他血脉压制了?这没什么用。
继续看,小树离开我的时候,还有人情味,和母树融合之后,我就没有相关的记忆了。
我这边看着母树慢慢地,像雾气一样地融入到了空中,其实没有消失,只是太淡太淡,最后和天空一个颜色了。她化作了基本元素。
然后树就像是张开了大口,对,我看来就是这样,把小树吞了进去。
小树为了匹配树,开始了变化了,那一点柔和的人情味也渐渐没有了,只剩下木质生命的坚硬和冰冷。
这个母树原来不是树,或者说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鲜活的树,它是一块化石,树的化石,它需要鲜活的生命进入那个早就冰冷的树窟里,才能够维持住它亘古长青的状态。
这是一棵僵尸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