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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桐面色凝重如霜,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如同对待一件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对着叶澜依的尸体展开初步尸检工作。

她的呼吸平稳而有力,每一次的吸气和呼气都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似乎要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敏锐洞察力,揭开隐藏在这具冰冷躯体背后的秘密。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刺鼻的血腥味与浓烈的颜料味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且压抑的氛围。

头顶上方那盏冰冷的灯光,毫无感情地倾泻而下,直直地照射在叶澜依的遗体之上,将其身上每一处细节都映照得清晰无比。

何雨桐缓缓地凑近尸体,她那双深邃而专注的眼眸,犹如两道锐利的光芒,穿透层层迷雾,直抵真相深处。

她先是仔细端详起叶澜依的面庞,那张曾经娇艳动人的容颜如今却变得苍白如雪,而且还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而扭曲变形,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看着眼前这一幕,何雨桐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深深的惋惜之情。

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住自己有些波动的情绪,然后动作轻柔地戴上一双洁白的橡胶手套。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叶澜依的肌肤,那触感冰凉刺骨,仿佛触摸到的不是一具人类的身体,而是一块坚冰。

然而,即便如此,何雨桐的动作依然保持着极度的温柔,就好像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惊扰到这位已经逝去之人最后的安宁。

何雨桐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只见叶澜依一动不动地静静躺在地上,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姿势,让人不寒而栗。

叶澜依的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痛苦之色溢于言表。原本那张美丽动人、灵动俏皮的面庞,如今却变得面目全非。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瞪得浑圆,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来一般。

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恐惧与绝望,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将人的灵魂都能吞噬进去。

可以想象得到,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究竟目睹了怎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场景。

她微张的嘴唇,似乎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吸入哪怕只是一丝丝维持生命的空气,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她的面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丝毫血色可言,看上去就像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人。

冰冷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层细小的汗珠,这些汗珠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生命的消逝,正争先恐后地从毛孔中渗出来。

叶澜依的双颊由于长时间的窒息而明显凹陷下去,高耸的颧骨突兀地显露出来,使得她昔日那圆润光滑、散发着迷人光彩的脸颊荡然无存。

当目光移向她的脖颈时,更是令人心惊胆战。一道又深又长的勒痕赫然映入眼帘,那勒痕呈现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紫红色,紧紧环绕着整个颈部,就好似一条冷酷无情的绞索,毫不留情地扼杀了她脆弱的生命。

勒痕周围的肌肤受到了极其严重的挤压,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流血。凝固的血迹顺着脖颈缓缓流淌而下,形成了一条暗红色的细流,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默默地诉说着这场惨剧的发生。

只见她的喉咙部位呈现出一个十分明显的凹陷状,就好像那里原本应该存在的气管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生生压瘪了一般。

这一景象仿佛正在无声地向人们诉说着生命在消逝之前所经历过的那种无法言喻、无比痛苦的挣扎历程。

再看叶澜依脖颈四周的那些肌肉,由于极度的紧张以及长时间的收缩状态,它们已经变得异常坚硬且紧绷,犹如钢铁般坚不可摧。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其周边那些相对松弛的肌肤,两者之间的差异一目了然,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此时,她正全神贯注地仔细检查着叶澜依的颈部情况。

凭借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和敏锐观察力,她很快便做出了判断:叶澜依显然是遭人用绳索之类的物品紧紧勒住脖颈直至窒息身亡的。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移动到了叶澜依那被残忍割开的手腕之上。

刹那间,何雨桐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得更紧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拿起叶澜依的手腕,然后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道可怕的伤口上面。

她聚精会神地观察着伤口的形状和深度,脑海之中则在飞速思考着关于凶手作案手法以及可能的犯罪动机等问题。叶澜依那原本纤细娇嫩的手腕此刻却已被无情地割破,那伤口看上去狰狞而又恐怖至极。

只见刀口参差不齐,就像是被什么粗糙锋利的利器胡乱划过一样。

翻开的皮肉如同受惊的鱼儿一般不断翻滚着,毫无保留地暴露出里面那一根根清晰可见的筋脉和血管,整个场景简直让人毛骨悚然、触目惊心!

源源不断的鲜血正如一头刚刚挣脱束缚的凶猛野兽一般,从那深深的伤口处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周围好大一片地面……

地面上的血液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喷射状态,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呕吐出血液一般。何雨桐惊恐地瞪大眼睛,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叶澜依手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处。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起最初的场景:当那道伤口刚刚出现时,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将血液挤压出来,以惊人的速度喷射而出。那道暗红色的弧线在空中划过,犹如夜空中划过的闪电,短暂却又如此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那股血柱仿佛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志,它伴随着叶澜依心脏剧烈的跳动节奏,源源不断、强劲有力地向外喷涌着。每一次的喷涌都像是一场血腥的狂欢,溅落的血液在地面上绽放开一片片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花,宛如地狱之花在盛开。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恐怖的景象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急促喷射的血液渐渐失去了力量,就像一个疲惫至极的战士,终于无法再支撑下去。血液的喷射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从之前的汹涌澎湃转为缓缓地流淌。

那流淌的鲜血此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狂暴,而是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沿着叶澜依的手腕缓缓流动而下。

所过之处,她洁白的手臂被染成了一片鲜红,宛如披上了一件血色的绸缎。一滴一滴的血珠顺着地面流淌着,发出轻微的滴答声,然后慢慢地消逝在这片冰冷的土地之中。

渐渐地,那些滴落的鲜血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滩越来越大的血泊。这摊血泊在地上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掉周围的一切。血泊中的红色液体微微荡漾着,反射出周围景物扭曲变形的影像,更增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的氛围。

而那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层浓厚的血雾所笼罩,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浓烈得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这股气息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人们的咽喉,令人感到极度的窒息与恐惧。

何雨桐缓缓地蹲下身子,目光紧盯着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液体。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专用工具,轻轻地蘸取了些许液体,然后将其靠近自己的鼻尖,仔细地嗅闻起来。

她全神贯注地分辨着其中血液和颜料的比例,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差别。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表情变得越来越严肃,额头上也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瞬间融入那片猩红之中。

在整个漫长而紧张的检查过程中,何雨桐的内心被无数的疑惑和愤怒填满。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残忍的场景,究竟是谁制造了这场可怕的杀戮?那些受害者又遭遇了怎样的折磨?一个个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的心情越发沉重。

终于,何雨桐从满是鲜血的地面上艰难地站了起来。她的身体显得有些疲惫不堪,双腿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光芒。

与此同时,南枫夕早已在工作室里四处寻找着其他可能存在的线索。只见她双手环抱于胸前,眉头紧锁,一脸沉思状。

何雨桐慢慢地褪下那双已经沾满鲜红色血液的手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老大,经过初步的尸检,情况远比我们之前预想得要复杂得多啊!”她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听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般,很明显是因为长时间高度专注地工作所致。

听到何雨桐的话,南枫夕立刻向前迈进一步,关切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雨桐,别着急,慢慢把你发现的情况跟我说一说。”

何雨桐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凝重地继续讲述道:“叶澜依的尸体呈现出一种令人费解的状态。首先,窒息的迹象十分显着,她的颈部有着一道细微的勒痕。

然而,这勒痕却与我们通常所见由绳索造成的痕迹有所不同,它更像是某种特殊材质或工具留下的印记。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勒痕的具体位置以及其独特的形状,试图让大家能够清晰地想象出来。”

站在一旁的南枫夕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何雨桐,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隐藏其中的线索和细节。

何雨桐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不仅如此,经过仔细检查,还发现叶澜依的手腕处虽有被割开的伤口,但出血量远远不足以导致她失去生命。根据伤口的状况判断,这些伤痕极有可能是在她死后才形成的。更为关键的是,从伤口的切割方式可以推断出,凶手的作案手法相当娴熟且精准。”

听到这里,南枫夕忍不住插话追问:“那么,关于叶澜依身体的其他部位,是否存在一些特殊的发现呢?”

何雨桐微微抿了抿嘴唇,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老大,就目前的勘查情况而言,尚未发现其他明显的外伤。不过……”她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补充说:“此外,通过对尸体僵硬程度以及尸斑分布等特征的综合分析,可以初步推测出叶澜依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今天早上的凌晨一点至凌晨三点之间。”

南枫夕右手托住下巴,轻轻地摩挲着,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前方,脑海里飞速转动着,仔细咀嚼着何雨桐刚刚所提供的那些关键信息。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和线索。

何雨桐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南枫夕身上,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过了一会儿,南枫夕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何雨桐说道:“老大,目前我们所能确定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更详细准确的尸检报告恐怕还得再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出来。”说完,她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是特别满意,但也深知这已经是目前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听到这话,南枫夕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他伸出左手,用力地拍了拍何雨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雨桐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做得非常好,接下来还要继续努力跟进这件案子,如果有任何新的发现或者进展,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吗?”

得到肯定和鼓励的何雨桐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连忙应道:“放心吧老大,我会全力以赴的!”然后,她转过身去,再次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到那具冰冷的尸体旁边,开始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当中。

而此时的南枫夕并没有离开现场,他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然而,从他紧锁的眉头以及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内心其实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随着调查的深入,这起案件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扑朔迷离起来,让他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只见南枫夕突然伸手紧紧握住了那个暗红色的信封。这个信封一直被他攥在手心里,仿佛它承载着解开整个谜团的重要钥匙。此刻,南枫夕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空一样压抑沉闷。

紧接着,他迈开步子,脚步显得异常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向何雨桐走去。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此刻更是透射出无比坚定且急切的光芒。

来到何雨桐身边后,南枫夕停下脚步,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开口说道:“雨桐,把这个信封拿去好好检验一下,重点查看一下上面画玫瑰花所用的血迹到底是不是属于叶澜依的。记住,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说着,他便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何雨桐面前。

何雨桐深吸一口气后,缓缓伸出双手,郑重其事地接过那个信封。她的目光瞬间变得专注且凝重起来,仿佛这信封之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紧接着,她迅速戴上一副洁白如雪的手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将信封捧在了手心。

“老大,请您放心!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出准确的结果。”何雨桐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与决心。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工作室里,韩翊正半蹲着身子,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地毯式搜索。他的身形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在这片看似平静的空间里一寸一寸地探寻着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只见他的双眼闪烁着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极其细微的角落。

此刻,韩翊手中紧握着一把小巧玲珑却散发出明亮光芒的手电筒,那道光线就像是一条灵动的小蛇,在黑暗的角落里肆意穿梭。首先,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张摆满各种画具的桌子上。他轻轻地用手拨动着那些排列整齐的画笔,仔细查看它们之间是否存在异常之处。对于每一个颜料罐,他都会小心谨慎地拿起来,凑近眼前细细端详一番,然后再轻轻地放回原处。

完成对桌子的检查之后,韩翊毫不犹豫地移步至旁边的书架前。他伸出修长的手指,顺着一本本厚重书籍的边缘缓缓划过,同时聚精会神地留意着是否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尽管他已经如此细致入微地排查了许久,却依然未能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该死!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韩翊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焦躁不安。额头上也渐渐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但即便如此,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愈发加快了节奏。

紧接着,韩翊又快步走向窗户边,弯下腰去,近距离仔细检查起窗框来。他瞪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指纹或者其他可疑线索……

阳光倾洒而下,透过窗户的玻璃,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那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韩翊不得不眯起眼睛,才能勉强看清眼前的一切。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每一处有可能留下蛛丝马迹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工作室的另一端,南枫夕同样忙碌不停。他半蹲着身子,几乎要将脸贴到地面之上,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地上的每一道痕迹。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迅速扫过那些凌乱不堪的颜料脚印,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些看似毫无头绪的印记之中找出某种潜在的规律。

“这该死的凶手,简直狡猾得令人发指!”南枫夕紧咬牙关,恨恨地说道。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曾减缓。

稍作休息之后,韩翊站直身体,伸展开因长时间弯腰而略显酸痛的腰部肌肉。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迈步朝着角落里的那个柜子走去。当他走到柜子跟前时,先是轻轻抚摸了一下柜门上那斑驳的油漆,仿佛能通过触摸感受到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故事。接着,他缓缓伸出手去,握住柜门把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拉开。

随着柜门被逐渐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柜子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有废弃的画稿、破旧的画笔、沾满灰尘的调色盘等等。韩翊并没有因为眼前的杂乱无章而感到气馁,相反,他愈发显得沉稳冷静。只见他有条不紊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件物品,逐一审视检查,甚至连最细微的角落都不曾放过。

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着,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韩翊和南枫夕来说都是一种煎熬。整个工作室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大……还是一无所获啊,根本找不到任何指纹或者毛发。”终于,韩翊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满满的沮丧与无奈。

南枫夕挺直了身躯,两条浓黑如墨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难以掩饰的不甘心。只见他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继续找!我绝对不相信连一丁点线索都找不到!”站在一旁的韩翊听到这话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转身又一次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搜索工作当中去了。

此时,南枫夕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到了叶澜依尸体曾经所在的那个地方。他慢慢地蹲下身来,目光凝视着地面,脑海里犹如电影放映般不停地回放着当初发现尸体时的每一个场景。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在他的思绪中一遍又一遍地上演着,他努力想要从这些回忆里面捕捉到可能被他们所忽视掉的重要细节。

与此同时,远在监控室中的沈羽正端坐在电脑前面。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地紧盯着眼前的屏幕,一刻也不敢松懈。只见他的双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在鼠标和键盘之间来回移动、敲击着。他的神情异常严肃且专注,以至于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经渗出来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但他却浑然不觉,依旧全神贯注地查看着监控录像。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羽心中的希望渐渐破灭。“该死的!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呢?”他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沮丧。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把附近区域的所有监控录像反反复复地查看了好多遍,可到头来还是没能发现凶手留下的哪怕一丁点儿蛛丝马迹。最后,万般无奈之下,沈羽只能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有些疲惫不堪地站起身来,并轻轻地舒展了一下自己那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身体。

随后,他面色凝重地带着手下的队员们,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开始对附近的邻居逐一进行走访调查。

只见沈羽轻轻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敲响了第一户邻居家的门。伴随着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不一会儿,一位面容慈祥、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缓缓地打开了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奶奶,您好!我们是警察,这次来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关于叶澜依工作室的相关情况。”沈羽面带微笑,十分礼貌地开口说道。

老奶奶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仔细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沈羽和他身后的队员们。片刻之后,她才缓声回应道:“哦,原来是警察同志啊。那工作室一直都挺好的呀,叶澜依那姑娘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为人处世也很不错呢,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她跟谁结过仇怨哟。”

沈羽一边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老奶奶的话语,一边快速地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认真做着记录。待老奶奶说完后,他紧接着继续追问道:“那请问奶奶,您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留意到工作室附近出现过什么行为举止比较异常的人,或者发生过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呢?”

听到这个问题,老奶奶稍稍思索了一番,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没有啊,警察同志。这周围的一切都还挺正常的,没啥特别的事儿。”

得到这样的回答,沈羽并没有露出失望之色,而是依然保持着温和有礼的态度,真诚地向老奶奶道谢:“好的,谢谢您啦,奶奶。如果后续您想起任何有用的线索,请及时与我们联系。”说罢,他便转身带领着手下的队员们,朝着下一户人家走去。

就这样,沈羽不辞辛劳、挨家挨户地询问着周围的居民。每到一户人家,他都会礼貌而又耐心地向他们打听关于这间工作室以及叶澜依的相关信息。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大多数人给出的回答都是对这个工作室的称赞与肯定,对于案件本身却并未提供出任何具有实质价值的线索来。

经过漫长且毫无收获的调查后,沈羽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匆匆赶回案发现场。一见到南枫夕,他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到其跟前,喘着粗气说道:“老大,我回来了!”此时的沈羽,声音之中明显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沮丧之情。

听到动静的南枫夕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得力下属,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只见沈羽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回应道:“老大,很遗憾啊!我把附近能调出来的监控录像全都仔细查看过一遍了,但始终没能从中捕捉到凶手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而且,我还特意去走访了周边的邻居们,结果跟之前一样,大家对这间工作室的口碑那叫一个好啊!所有人都说叶澜依平日里为人和善,根本就没结下什么仇家。”一边说着,沈羽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并恭恭敬敬地递到南枫夕的手上,接着补充道:“这就是我刚才所做的全部记录,里面详细记载了每一次问询的具体情况,请您过目。”

南枫夕郑重其事地接过笔记本,然后聚精会神地逐页翻阅起来。站在一旁的沈羽则稍作停顿,稍稍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紧接着又开口说道:“队长啊,说实在的,我觉得这起案子真的是越查越让人感到头疼啊!咱们现在仿佛已经走入了一条死胡同,完全找不到突破的方向……”

南枫夕双眉紧蹙,犹如两道墨色的山峦横亘于额头之上,他凝眸深思,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须臾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切莫灰心丧气,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定然还存在着那些尚未被我们察觉的蛛丝马迹。”一旁的沈羽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紧接着面露疑惑之色问道:“队长,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咱们究竟应当如何行事呢?”只见南枫夕霍然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沉声道:“让我们重新将目前所掌握的线索逐一梳理一番,仔细斟酌其中每一个细节之处,兴许能够寻觅到全新的突破口。”沈羽闻听此言,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随即便与南枫夕一同全身心地投入到对于案件的深入剖析当中。

此时的工作室里,气氛凝重而压抑。夏初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蜷缩在角落之中,她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宛如风中残烛一般脆弱不堪。她的眼眸之中弥漫着无尽的恐惧与无助,就好似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让人望而生畏。南枫夕轻手轻脚地移步至她身旁,而后缓缓蹲下身子,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夏小姐,请您不要心生畏惧,我们此番前来仅仅是希望从您这里获取一些相关信息,从而协助我们揪出残害叶澜依的真凶。”夏初晴闻声怯生生地抬起头,用那满含惊恐与迷茫的目光匆匆瞥了一眼南枫夕,她的双唇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嗫嚅道:“我......我实在不知晓自己应当言及何事,方才所经历的一切已然令我胆战心惊、魂不守舍了。”南枫夕见状赶忙递上一杯温水,并轻声宽慰道:“您且莫要着急,只管慢慢地讲述,但凡脑海中有任何念头闪过,皆可如实告知于我们。””

夏初晴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杯,仿佛那杯子里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她用双手紧紧握住杯身,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房间笼罩其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终于,夏初晴打破了这片寂静,她的嘴唇微颤着,缓缓说道:“我们之所以会开办这个工作室,实际上......实际上就是想要去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又饱含着无尽的情感,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坐在对面的南枫夕目不转睛地盯着夏初晴,他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汪湖水,平静而又专注。见夏初晴停下话语,他轻声鼓励道:“请继续吧,夏小姐,我在认真听着呢。”

得到鼓励后,夏初晴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一起,然后才鼓足勇气开口:“叶澜依她这个人啊,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心地善良。我们通过努力赚取的每一分钱,都会毫无保留地捐赠给孤儿院,只希望能够给予那些孩子们哪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说到这里,夏初晴的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南枫夕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与认同。紧接着,他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那么在日常的工作或者生活当中,叶澜依是否曾经和某些人产生过冲突,甚至是结下仇恨呢?”

夏初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绝对没有!澜依她的性格非常好,无论对谁都是和蔼可亲、笑脸相迎。和工作室里的每个人都能相处得十分融洽,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红过脸,更别说与人结仇了。”

听到这样的答复,南枫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那双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睛此刻也泛起了丝丝涟漪,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然而就在这时,夏初晴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对着南枫夕大声喊道:“警察同志,请您一定要全力以赴抓住那个可恶的凶手!澜依她不应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啊!”

南枫夕紧紧地握住了夏初晴那微微颤抖的手,仿佛要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传递给眼前这个略显脆弱的女子。他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解决这件事的,夏小姐,请相信我。那么对于此次事件,您是否还能回想起任何特殊的细节呢?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有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啊。”

夏初晴缓缓闭上双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些被深埋起来的记忆碎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然而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与此同时,沈羽正端坐在电脑桌前,只见他十指如飞般在键盘上迅速敲击着,双眼则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由于长时间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额头也渐渐渗出汗珠来,但这一切都无法分散他寻找真相的决心。

“无论如何,一定要从中找出有用的线索才行!”沈羽一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打气,一边咬紧牙关、双唇紧闭,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格外严肃认真。

功夫不负有心人,伴随着搜索结果一页页不断呈现在眼前,沈羽终于发现了有关叶澜依的详尽信息。他的目光犹如闪电一般快速掠过屏幕上的每一行字,很快便得知原来叶澜依竟是一位经验丰富且造诣颇高的资深画家,而且她所创作的作品在整个美术领域都享有相当高的声誉和知名度。

“嗯,看来是个有才华的人。”沈羽轻声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

然而,就在他继续深挖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心头一紧。

之前网络上曾爆出一个关于叶澜依的不好的新闻,可没出多久就被压下去了,所以在意的人不多。

沈羽的眼睛瞪大,心跳仿佛都加快了几分。“这会是案件的关键吗?”他在心里疑惑着。

他迅速点开相关的链接,却发现大部分内容已经被删除,仅存的只言片语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事件。

“可恶,怎么会这样?”沈羽一拳砸在桌子上,脸上满是懊恼。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开始尝试通过其他渠道寻找更多的信息。

他拿起电话,拨打了几个熟悉的同行的号码。 “喂,老王,我是沈羽,帮我个忙,查一下之前关于画家叶澜依的一个被压下去的新闻……对,急用,谢了!”

挂断电话后,沈羽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内心焦急地等待着回复。

“到底是什么样的新闻?为什么会被压下去?这和她的死有关系吗?”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响起,沈羽一把抓起电话。

“喂,老王,怎么样?” “沈羽啊,我费了好大劲,只打听到一点点,好像是和抄袭风波有关,但具体的也不太清楚。”

沈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谢谢啊,老王。”

放下电话,沈羽陷入了沉思。“抄袭?这会是导致她被害的原因吗?还是只是一个巧合?”他决定将这个发现尽快汇报给南枫夕,也许这是案件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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