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6§ 打歼灭战的前奏
《英雄记》：……中平三年，冬，鲜卑寇幽并。时度辽将军部率先锋义从破鲜卑四路，斗战连月，杀十数万人，至阴山、弹汗山。阵斩敌酋数十人。获牛羊马匹无数。鲜卑大人和连，出攻北地廉县，善射者黄忠，百步之外射中和连，即死。……
董先见解决了能臣氐和代郡赵世家的事。
以其它地方还需要自己为由离开上谷。
下一站自然是雁门关外。
强阴县塞垣外。
度辽营骑都尉丁原带着吕布等人，骑着羌渠从南匈奴调来的最好马匹，继续巡逻。
如果说前几趟主要是熟悉地形。
但这一趟就是有目的的。
烽燧已传来鲜卑大军已经出发的消息。
王庭距强阴县塞桓不到百里。
按道理只有一天路程。
吕布等得有些不耐烦，他粗声粗气地问丁原：
“都尉，今日这鲜卑贼寇应该会到吧？咱这都巡了两天了！”
丁原则劝吕布：
“奉先，莫要着急，烽燧警示已发，今天必到。让弟兄们做好逃跑准备！”
他自己心中也在嘀咕。
自己好不容易升上去当骑都尉了。
结果这趟竟然是要出来当饵。
上次火烧王庭，雁门关外阻击鲜卑的战功。
让丁原升为屯田都尉。
但这次田晏建议让自己带着吕布等人出战。
于是度辽将军直接让自己由屯田都尉改任骑都尉。
一个只有戍边的罪民，一个却可指挥数千人的骑兵。
这种感觉岂可同日而语。
突然前军成廉来报：
“都尉，前方发现鲜卑大军！”
“为首正是鲜卑大人标识。”
丁原立刻对其余人说：
“奉先，看你的了！”
“其他人，撤退！”
吕布双手拱手一礼。
“这诈败鸟气，将来定要讨回！”
说完霸气地骑马向前。
迎着鲜卑大军往前。
当吕布来到鲜卑大军前。
背后是本部数百精锐。
皆人披双甲，胯下神骏。
鲜卑大军前逼。
吕布大戟一挥。
数百精锐形成一把尖刀。
吕布自任刀尖。
突向鲜卑前军。
“鲜卑畜养的，听清楚了，老子便是射杀檀石槐的吕布是也。彼其娘之！”
数百精锐一起大喊。
鲜卑前军二万。
正是和连堂弟步度根所率。
他一见现场有异。
于是令前军谨守阵型。
以弓箭击敌。
做好迎接吕布冲击准备。
但吕布的刀锋又岂是普通人能抵挡的。
吕布手中大戟一路向前，不断收割人头。
步度根有些害怕。
令前军涌上，填补被吕布击杀的窟窿。
吕布见势不可为。
勒马定住。
随手举起弓箭。
目标正是步度根。
三箭连珠。
步度根重伤落地。
吕布见状哈哈大笑，率部离开。
数百人竟无一损伤。
而鲜卑前军见大人步度根落马。
不由慌乱。
向中军和连禀报。
“什么，步度根中箭落马？”
中军和连和魁头听到前军传来的消息，都大吃一惊。
“是何人所为？”
“禀二位大人，来者说是射杀前大人的凶徒！”
“父仇加弟仇，此仇不可不报！”
和连咬牙切齿，握紧拳头砸向大纛。
纛上积雪纷纷下落。
二万前军，二万后军，三万多中军。
这几乎是集合了鲜卑王庭和中部鲜卑的所有精锐。
倾巢出动。
势在必得。
怎么能被一个杀父仇人所阻。
魁头也有此想法。
这对堂兄弟对视一眼，向全军下令：
“追求鲜卑仇敌，为前大人报仇血恨！”
军令传出。
众人皆同仇敌忾！
檀石槐的恩情，他们岂能忘记。
是檀石槐大人带领他们在北境树起鲜卑军威。
是檀石槐大人带领他们扩地一万二千多里。
是檀石槐大人带领他们四处出击，战无不胜！
鲜卑的荣耀都是檀石槐带给他们的。
为檀石槐报仇，是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愿！
和连下令，由魁头接任前军指挥。
重整人马。
追击凶徒。
吕布沿荒干水冰面跑了一阵。
见鲜卑还未追来。
于是放缓脚步。
“这帮畜养的，连这都要让老子等！”
隐隐听见万马奔腾。
吕布与数百骑做好逃跑准备。
然后他又拿出弓箭。
对着追击的鲜卑人群。
又是三箭。
追击的鲜卑骑兵又有三个落马。
吕布见得手。
于是又率队往前。
就这样，一个在前跑，一个在后追。
数百骑在前，吕布在后。
凡遇城池。
城上守军便会为吕布一行扔下食袋。
让他们进行补给。
而七万鲜卑大军就没有这份幸运。
他们每到城池，便要分出百骑围堵城池。
吕布也不逃脱。
始终吊着鲜卑大军。
让他们始终觉得，离吕布只有一箭之遥。
时间一久，鲜卑大军与之前定的策略偏离甚多。
后军扶罗韩有些疑惑。
于是扶罗韩前来询问和连。
他带着不解，口气略显生硬：
“大人，为何临时改变计划！”
和连听了不是很高兴。
“因为南人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我等正在追击前大人的仇人，亦是我的杀父仇人。”
“此行南下，我和连发誓，定要将其斩首，祭奠我父！”
扶罗韩还算人间清醒，善意提醒：
“莫要入了人家的圈套！”
和连听了，更不高兴了：
“堂兄莫慌，此行六万大军，又岂是寻常人能敌的。”
“一路过来，又有哪个城池敢于出战！”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渣渣。
没错，这就是和连想说的话。
中部鲜卑由育延、柯最、阙居、莫护跋四人率领。
只是他们这部兵力不多。
分给王庭之后，这路只剩不到两万。
按原计划。
在他们进入塞垣后，要与东部鲜卑在代郡汇合。
然后一起劫掠代郡、上谷及雁门三郡关外财富。
但进驻白登山后。
却迟迟没有等到素利、阙机、弥加、槐头四位大人传来的消息。
四人不由有些怀疑。
育延率先问道：
“还没有东部的消息？”
其余三人摇了摇头。
四人有些沉默。
阙机提议：
“不如我们先行动，不然时间拖下去，人吃马嚼，没有新的补给也不是办法！”
弥加和槐头一起点了点头。
育延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于是他提议：
“这样，请三位大人各率五千人马按计划执行。”
“余下人马由我率领，在此等候东部鲜卑的消息。”
“只要有消息传来，我便立刻通知三位大人！”
弥加点头称是：
“如此甚好，免得空耗时间！”
阙机、槐头自然也觉得好。
驻守白登山，一直不出动，也不是办法。
三人商议。
由弥加劫掠代郡，由阙机劫掠雁门，而槐头则去寻找勾注山陉道隘口。
按这样安排，弥加这一路最有可能先遇到东部鲜卑人马。
“诸位，我留守白登山，并不需要精壮人马，诸位尽可挑选。给我留些老弱即可。”
三人听了很钦佩。
这么大气的做法。
谁不认同。
谁不受益。
离白登山最近的就是平城和高柳。
雁门营长蒋钦就在平城。
代营营长浩周驻守高柳。
一营十二连。
最多也只能驻守十一个县城。
好在每一郡新增一个机动营。
听说句注山新增五营进行封锁。
管涔山新增三营。
要知道管涔山在平城西侧。
而句注山在雁门关边上。
这一西一南，若是从南再有人马过来。
那又是一个口袋阵呀。
这哪是什么坚守封锁。
这简直就是要打歼灭战的前奏呀。
雁门新增的机动营长由徐晃暂任。
火烧王庭之后，他被封为强阴县障塞尉。
中平二年鲜卑南寇，正是在他眼皮下进行的。
只不过，他们警示完就躲到城池中防守了。
想起来就觉得窝囊。
这些年，先锋义从没少从他把守的关卡出入。
每次看着牛马羊郡和鲜卑部落俘虏从眼前经过。
都在想若是自己在里面，那该多好！
想来想去就如同关羽所说。
这先锋部曲才是立功的最好平台。
这不。
听说这次也是先锋部曲院校祭酒田晏亲自点的将。
还听说是少主董先授意的。
让自己担任这雁门郡的机动营长。
跟十几人的障塞尉相比。
这是三千人的军伍。
感觉完全不一样。
机动营名为机动，但实为配合作战。
哪里需要哪里搬。
按最新传来的消息。
东部鲜卑已经被黄龙的黄天师和董先董武的两营歼灭在歠仇水上。
数万人，只留千余人负责善后。
可想而知，战况惨烈。
如今将合围清剿雁门关外的鲜卑人马。
徐晃想起马上要作战了。
不由心情澎湃。
董先和董武离开宁县，同时还带走李通和他的上谷营。
东部鲜卑尽灭。
居庸关外暂无风险。
只留下一营驻守即可。
他们要向着雁门关合拢。
李通接到指令。
当然高兴。
等了多久，本来以为立功的机会到了。
没曾想到。
一支新成立的黄天师就把功劳全占了。
近六万人，五万多匹马。
一点也没留给下游。
现在得到召唤。
自然准备充足。
他们将沿治水一路向西。
到了桑乾县。
李通要改向南走祁夷水，查看当城县、代县、平舒县的情况。
同时还有一个重要任务。
协助灭掉代县叛徒赵世家。
之后再翻越崞山。
沿崞县、繁畤县到汪陶县一路清剿所遇鲜卑。
董先和董武这一路到了桑乾县后，将继续向西。
经过东安阳县，到狋氏县才会兵分两路。
董武向北走道人县，到高柳会合。
董先则向西走北平邑县和班氏县。
与管涔山三营合围平城。
信号已经升起。
代郡机动营配合浩周绞杀弥加。
城外那百人在三千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弥加收到退路被截，于是只能救援。
结果被高柳县牵制。
而平城外的阙居也没好果子吃。
蒋钦与徐晃。
外加大洪、王饶、郭家三营。
对阙居形成绝对优势。
有武刚车在前阻挡。
有石脂水和火石助攻。
有徐晃斗将。
阙居被斩平城下。
沮授见状提议要主动出击。
因为他看到除了阙居之外，还有数千人南下。
沮授身为平城令。
年纪又最长。
各营营长又有临机之权。
众人不想错过军功。
获胜后当场商量决定。
留下受伤人马在平城休养。
其余人继续作战。
由大洪看住白登山。
由王饶北上高柳协助清剿弥加。
而徐晃和郭家则南下追求槐头。
雁门关外战事极为顺利。
可能谁也没有想到，鲜卑只派不足两万人马。
只有得到素利交代的董先知道。
这两万人马其实是要与东部鲜卑合兵。
到时就有八万人马之多。
居庸关外、雁门关外。
又有哪个是他们的敌手。
吕布继续引诱着鲜卑和连主力追逐自己。
到了西安阳县过河。
五原郡守还是王智。
他见这么大批鲜卑人马过来。
不由想立功。
但五原的先锋义从是由关羽所率领。
他并不同意违反既定方略。
王智见指挥不动先锋义从。
于是只能率领郡兵出击。
原本他想趁鲜卑后军过河之时。
自己半渡而击。
但结果没想到河水结冰。
鲜卑中军杀了个回马枪。
援助后军。
这王智命丧当场。
接替指挥的五原长史只能乖乖回到城中。
继续执行坚壁清野方略。
眼下他人马已失。
只能听从关羽指挥。
朔方郡。
鸡鹿塞。
西部鲜卑置犍落罗，日律推寅，宴荔游分三路从阴山格尔敖包沟，哈隆格乃沟，大坝沟攻入。
蒲头说不参加就不参加。
他所属部落称病不出。
所以西部鲜卑兵力不多。
只有一万五千人。
黄忠和郭泰各率一营交替协助防守。
西部鲜卑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雁门关外。
槐头被围汪陶县。
张晟、白爵、白绕、罗市、于羝根五营从南往北堵住槐头南下的道路。
徐晃、郭家二营陈列于?水西侧，从北往南堵住槐头北上和西进的希望。
李通从繁畤出击堵住槐头东进的机会。
而董先已从班氏县南下，他已经得到沮授的通报，提前驻守剧阳县。
槐头已被包围。
完全没有前出的可能。
和槐头相同命运的还有弥加。
自己被高柳县牵制。
王饶所率机动营已经从西往东包围自己。
董武由南往北堵住自己的前进之路。
前有高柳坚城。
弥加已经绝望。
在董先和董武的炸药之下。
鲜卑马匹被巨大的响声惊吓。
反而成为鲜卑人的噩梦。
先锋部曲见状一起动手。
雁门关外，只剩余驻守白登山的育延人马。
育延手下都是老弱之兵。
只是仗着白登山易守难攻勉强坚守。
当董先带着阙机、弥加和槐头的尸首来白登山下。
育延想了一下，被带人投降。
董先和董武获得雁门关外大胜。
并获得鲜卑战马一万五千匹。
于是董先从雁门关外的先锋部曲中选出会骑马的一万五千人。
由蒋钦、张晟、曹性、浩周、李通各任营长。
带足粮食，备齐箭矢，分成两路。
一路由徐晃率领蒋钦、张晟、曹性三营，从阴山之北绕路鸡鹿塞。
堵住西部鲜卑的退路。
另一种由叔父董武率领浩周、李通两营，出塞垣到云中，集结各郡的机动营。
开始追击进攻和连的鲜卑主力。
而少主董先因为守孝营养不良。
再加上连日奔波，体力不济。
只能暂时在平城休养。
黄龙在鲜卑王庭的进展也很顺利。
有素利这个带路党。
黄龙就多了王庭的活地图。
十营获得鲜卑战马的先锋义从。
再加上有石脂水这种利器。
和汉军制式装备。
剿灭王庭残余势力。
那是手到擒来。
黄龙按董先指示。
斩草要除根。
什么和连的侄子，和连的儿子。
什么王庭的贵族。
统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只有完全臣服于先锋部曲的人。
就像素利这样。
愿意贡献自己力量的人。
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如今素利的同伴，又多一人，那就是育延。
随着鲜卑和连率主力一路追击吕布。
各郡的先锋义从机动营开始出击。
清剿沿线留下的鲜卑警戒人马。
每城百人队的鲜卑骑兵。
在机动营三千人面前，并不占优。
只有逃亡和战死两种选择。
于是很多鲜卑骑兵选择第一种。
南匈奴单于羌渠，他率领一万人马守住塞垣。
他何尝见过鲜卑如此狼狈。
或许只有光和四年末射杀檀石槐的那一役才有吧。
于是他让儿子于扶罗和呼厨泉跟随清剿。
至少要给南匈奴留下一点油水。
当董武一路过来。
塞垣前，羌渠汇入。
于扶罗、呼厨泉汇入。
经过定襄，颜良汇入。
经过云中，赵云汇入。
经过五原，关羽汇入。
经过上郡，张合汇入。
董武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
骑兵在两翼。
步兵在中央。
行进速度不快。
但却让人信心倍增。
吕布已经逃入廉县内。
丁原已先一步进入廉县，布置守备。
廉县内早已转移县民。
并储备足够物资。
吕布数百精锐进城。
立刻与丁原一起严防死守。
间隔不久。
魁头的鲜卑前军已至。
包围廉县南门。
和连的中军包围北门。
而扶罗韩的后军包围东门。
只留下西门让守城之人不至于死战到底。
随着曼柏度辽营在张恺的率领下西进。
度辽营精良的装备立刻吸引众人的目光。
所有人只是皮甲。
只有度辽营全员铁甲。
光这一点，高下立判。
也注定这收尾的一战，将由度辽营担任。
廉县西北的卑移山中。
文丑率五营先锋义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原先他们驻守城外。
丁原来后，他们便转移到山中。
一切只为到时一击。
徐晃三营人马冒着风雪，快速前进。
徐晃立功心切。
雁门关外人手众多。
那点人头实在不够。
现在董先给自己独立三营。
近万人马。
岂能就此放过大功。
黄忠和郭泰坚守鸡鹿塞。
双方你来我往。
好不热闹。
敌人攻塞，伤亡不小。
但郭泰也被敌箭所伤。
徐晃的出现，正是破局的关键。
三营人马一路奔驰，掉队者已达千人。
但徐晃身先士卒。
三个沟口。
鲜卑留守不足百人。
马蹄印迹零乱。
徐晃一眼就看出。
蒋钦进攻格尔敖包沟。
张晟进攻哈隆格乃沟。
曹性进攻大坝沟。
徐晃跟随张晟行动。
三营相约在鸡鹿塞会师。
张晟喜骑白马。
目标显眼。
徐晃打算让他吸引鲜卑注意。
自己再趁敌不备。
击杀敌酋。
鸡鹿塞前。
面对一万五的鲜卑骑兵。
六千多人守得并不轻松。
但黄忠终于看到希望。
徐晃等人来了。
里应外合。
西部鲜卑三路被全歼。
但先锋义从伤亡也不小。
郭泰作为义从师的军师。
他建议整编出两营。
南下支援廉县作战。
伤者就留在朔方休养。
黄忠和徐晃，理所当然成为这两营的临时营长。
他们从西部鲜卑和徐晃所带的骑兵中精选六千人马。
然后带足口粮，继续往南。
当度辽营张恺率董武等人出现在河水东岸。
黑压压的人马遍布廉县内外。
丁原和吕布在城内看得眼睛发亮。
和连、魁头、扶罗韩则眼睛黯淡。
这时他们心想：
又它马包围了。
又它马被包围了。
如何突围？
向东有度辽营。
向南有董武先锋义从。
向西有山。
除非不要马。
不然山路难行。
只能向北。
从朔方出阴山。
无人从朔方南下。
想必西部鲜卑已经控制鸡鹿塞。
正在劫掠朔方。
和连他们自我安慰。
文丑得到信号。
从卑移山列阵而出。
五营一万五千人。
皮甲铁刀。
一身汉军制式装备。
鲜卑看了，不由头痛。
这下更坚定和连他们向北突围的心情。
于是和连下令，全军向北。
到朔方与西部鲜卑会师。
十数万人的大战。
一触即发。
张恺一声令下。
各部突击。
度辽营甲坚刀利。
披荆斩棘。
像一道的闪电。
划开乌云。
羌渠、于扶罗、呼厨泉像三条马鞭。
每一次出手，便给鲜卑留下一道伤痕。
董武手下赵云、关羽、颜良、张合，就像四层浪潮。
一浪盖过一浪。
廉县内的丁原和吕布，也不想错失战功。
他们组织精锐，由里向外。
冲击鲜卑主力。
和连一边护着鲜卑大纛不倒。
一边急令北上。
但黄忠和徐晃的出现。
为这一切划上句号。
黄忠手持复合强弓。
二百步外。
五箭连珠。
一箭断了绑系大纛的绳索。
三箭射杀和连身边的护卫。
最后一箭，直取和连的性命。
大纛一倒。
鲜卑失去指挥。
鸟作四散。
张恺趁势而击。
抓紧杀敌。
廉县外，人头滚滚。
血液如潮。
原本洁白的冰雪地上。
竟找不到可以立脚的地方。
全是红色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