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0§ 未来可加以利用
《董汉春秋》：……初平中，相国董卓先遣中郎将徐荣、李蒙四出虏掠。荣遇豫州刺史孙坚于梁，与战，破坚，生禽颍川郡守李旻，亨之。卓所得义兵士卒，皆以布缠里，倒立于地，热膏灌杀之。时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无不恨卓。后坚整部反攻，进军大谷。卓见势不妙，遂寻徙都西入关，焚烧雒邑。坚乃前入至雒，修诸陵，平塞卓所发掘。讫，还鲁阳。行奋武将军曹操攻占小平津，沿途追击，遇伏退回陈留。渤海郡守袁绍引兵延津。唯有先主，令河内郡守张杨率军入太学，寻熹平石经北上。……
南阳，袁术收到张岐的口信。
他岂能不知这便是叔父袁隗心中的天下仲姓之梦。
但他想更进一步。
以其扶立新刘。
不如袁氏自代。
况且国有长君。
以后哪有他们这些权臣的立锥之地。
于是袁术以公义之名拒绝张岐提议。
但袁绍不甘心，他再次给袁术写信：
“如今长安名义上已有一个小天子。”
“很有可能并没有刘氏血统。”
“公卿朝臣都在谄媚董卓，如何能相信他们？”
“到时只要派兵把守关卡津渡要塞城垣。”
“收拾他们必然不在话下。”
“只要我们在东边拥立一个新天子，到时便可师出有名了。”
“你为何还在迟疑不决？”
“当今天子，默许董卓杀害太傅，又祸及袁氏族人。”
“我们袁氏五十余口被杀。为何你不思报仇？”
“想想伍子胥是如何为父兄报仇的。”
“难道我们还可以向这样的天子称臣吗？”
袁术回复：
“现在天子虽小，但聪明睿智，他有着周成王那样的天赋。”
“乱臣贼子董卓，乘危乱，以暴力威压幼主群臣。”
“但这只是朝廷一个小小的噩运。”
“你竟然说长安天子没有刘氏血统，这不是诬蔑是什么？”
“你还说袁氏五十余口被杀，难道我们还可以向这样的天子称臣。”
“但这些事都是乱臣贼子董卓犯下的罪行，跟长安天子有何关系。”
“我一腔赤诚，志在消灭逆臣董卓，并不了解你所说的其它事情！”
不得不说，袁术这信回得。
比袁绍高明许多。
袁绍收到袁术的复信。
不由更加生气。
这书信若是存在，无疑会落人口舌。
两兄弟明争暗斗，首局袁绍落了下风。
刘虞自从得知袁绍、韩馥的心思。
心有不安。
为表对汉室的支持。
开始派人与长安朝廷联系。
甚至乌桓等部落的贡献也代为传送。
董先也收到沮授送来的消息。
一是运送的军备已经到达扶余。
二是叶雄颇有武勇，可堪大用。
三是询问董先对与公孙度开战时机的意见。
董先想了想。
灵丘到扶余数千里。
来往一趟并不方便。
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及时请示汇报。
所以一切还需沮授等人现场决断。
但董先还是给沮授几点参考。
一是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按史书记载。
差不多要死了。
死后肯定会辽东、辽西及属国的大员登门参加祭礼。
这或许是一个时机。
可以将辽东属国乌桓大人苏仆延，右北平乌西大人乌延，外加公孙度一党一网打尽。
二是继任的蹋顿不可留。
此人有勇有谋，留下必成后患。
三是要顺势控制东北战区。
争取在三年内搞定。
至于叶雄，就让他听从沮授派遣。
成为先锋，跟随黄天师征伐东北。
袁术得知袁绍失利后。
他十分高兴。
这功绩终究要由自己来取。
于是他让孙坚与颍川郡守李旻抓紧时间进攻河南。
并亲自为他筹备钱粮。
他觉得孙坚率军北上梁县。
从鲁阳到梁，百里而已。
粮草调到鲁阳，再送到梁县。
应该很方便。
正月六日，辛丑，大赦天下。
天子刘协借大赦天下之机，交给幽州牧刘虞的儿子刘和一件大事。
他让担任侍中的刘和乔装打扮从长安偷偷溜出武关。
目的是让刘和向父亲刘虞要来幽州兵马。
保护自己返回雒阳。
刘虞接到消息。
于是开始为帮助刘协东归做准备。
袁绍让王匡回乡募兵。
想让胡母班的亲属在路上除掉王匡。
王匡得到消息便不敢回河内。
他暂居张邈那里。
于是袁绍改让张邈杀王匡。
张邈不执行，反呛袁绍。
人家王匡好歹是一起举兵的联盟伙伴。
而且当初杀朝廷使者也是袁绍的意思。
如今怎么能一杀了之呢？
袁绍得知张邈不听从自己这个盟主的意见。
不由感觉受到轻视。
便起了杀二人的心。
他改令曹操，诛杀王匡。
杀一王匡可以得胡母氏的效忠。
杀一王匡可以得河内控制权。
况且袁绍还以司隶校尉自居。
若无司隶一郡之地，如何好对外说自己是司隶校尉呢？
袁绍为曹操阐明利害关系。
并以支持曹操东山再起为条件。
请曹操执行命令。
曹操因荥阳和平津两战兵力最少。
再加自己手上没有地盘。
只能依附袁绍。
此时见袁绍愿意撮合。
自然要抓住机会。
于是他和胡母班的亲属合谋。
然后在张邈的地盘上剿杀王匡。
张邈信任曹操，但曹操却在自己的地盘上。
听从袁绍指令，诛杀王匡。
虽然曹操自己并未动手。
而是让胡母班以报仇的名义进行。
但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玩得炉火纯青。
张邈自忖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让张邈对曹操心有芥蒂。
啥时你会不会突然这么玩我？
董先得知王匡返乡募兵。
于是上表朝廷。
让张扬接任河内郡守。
李儒建议董卓通过董先的奏表。
这样一来便可以河内为饵。
离间袁绍与董先的关系。
况且这张杨同为并州狼骑一员。
与吕布关系不错。
未来可加以利用。
这样以河内为缓冲带。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同时董先与董卓已经形成默契。
为让前线不至于陷入冲突。
又可以互相经商各取所需。
说实话。
没有董氏货品。
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袁绍得知董先上表张杨为河内郡守。
不由有些郁闷。
早知道要先跟董先通通气。
自己辛苦张罗一阵子。
结果为董先做了嫁衣。
但董先在太行以西的实力摆在那儿。
他暂时无能为力。
于是麾下逢纪给出提议：
“车骑将军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么多人需要补给。”
“如果不能得到一州之地，恐怕不足以支撑。”
“到时便无法保全自己。”
袁绍听了也很无奈：
“眼下河内已失，冀州兵强，我人马缺少钱米，哪里还有地方立足呀？”
逢纪建议：
“不如与公孙瓒合谋，让他从北往南，压迫冀州。”
“公孙瓒善战，冀州牧韩馥必惧，到时加以陈说利害关系，韩馥定会退让。”
“如此便可坐拥一州之地了。”
袁绍答复：
“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逢纪知道，袁绍应该是在等时机。
只要时机一到。
袁绍应该会出手。
再说吕布，孟津一役立完功后，志得意满。
董卓想把他派往应对孙坚。
长史刘艾有些不解。
董卓告诉刘艾：
“如今关东军已经败了数阵。他们都害怕我，却无能为力。”
“但唯有这个孙坚，头脑一根筋，而且能识人用人。”
“应该告诉诸位将领，让他们不要轻敌。”
“当年我和周慎西征叛军。周慎在金城包围边章和韩遂。”
“我曾告诉前太尉张温，想带兵为周慎殿后。”
“但张温不听，我当时曾向张温讲清周慎面临的战场形势。并断定周慎会败。”
“但这事未了，张温派我去讨伐先零叛羌，他当时以为这样一来，便可一举平定凉州。”
“我当时位在其下，不得不听令行事。”
“为防有失，让我的别部司马刘靖率步骑四千屯驻安定。并做出声势浩大的样子。”
“先零叛羌想断我后路，我随便指挥便将他们击败。”
“这是因为他们害怕安定有数万兵马，却不知只有刘靖四千而已。”
“当时孙坚与周慎同行。他让周慎分兵一万防备金城，并以两万防守粮道。”
“当时边章韩遂和周慎孙坚都没有多余的粮草，只能依靠外部运送。”
“他们只是因为害怕周慎的大军，所以不敢轻率与孙坚开战。”
“而孙坚的兵足已断叛军粮道。”
“当时若按孙坚的话中，凉州或许真的能平定。”
“但张温既不用我，周慎也不用孙坚。”
“自己攻打金城，破坏城墙。并派兵告诉张温，以为很快就能打下来。”
“当时张温也以为自己成功了。”
“但没想到他们果然截断周慎粮道。”
“周慎最终只能放弃辎重逃跑。就如同我说的一样。”
“也因此一战，我被封为斄乡侯。”
看来和张温的西征之战给董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刘艾却有不同看法：
“孙坚虽然当时能看透，但还是不如李傕和郭汜。”
“我听说在美阳亭北，他带领千余骑步与叛羌会战。”
“差一点就死掉了，还把印绶给丢了。”
“这事说明他纵有能力，但也有限呀！”
董卓替孙坚辩解：
“这孙坚当时所率的乃是乌合之众。”
“并没有叛羌精锐。”
“况且兵有好坏，器有利钝。”
“叛羌皆擅骑，而乌合之众不擅战。”
“再说如今这山东的形势。”
“终究不能小看他。”
刘艾回答：
“山东缺乏钱粮，便侵掠黔首。”
“自甘堕落，成为叛逆贼宼。”
“其兵锋不如人，其兵甲器械又不如人。”
“如何能坚持得久。”
董卓总结道：
“是呀，只要杀了袁绍和袁术，再杀刘表和孙坚。”
“这天下自然无人再和我作对了。”
刘艾问：
“那并州董先呢？”
董卓轻蔑地说：
“那靠贱业起家的小儿。”
“先以利诱，待平关东后，便可依靠天下钱粮兵马，将其逐之北漠！”
两人商谈结束。
加派中郎将吕布到广成关与胡轸会合。
为了理清指挥。
由胡轸任大督。
而吕布任骑督。
广城关外。
孙坚率军到达梁县阳人聚。
胡轸、吕布率军五千应战。
胡轸表字文才。
性子较急躁。
他早早便向部属宣告：
“今天出战，一定要斩杀一名带青绶的人。这样就能恢复安定了。”
青绶，银印青绶，指的便是二千石。
理所当然，这名青绶可以是孙坚。
大家听了都笑了。
这可不是开心的笑。
而是不相信的笑。
因为大家都听了长史刘艾的传达。
这可是朝廷宿将，当今国相董卓的话。
连董卓都佩服的人。
能差到哪里去。
但又或许有另一种可能。
这名青绶其实指的是同阵营里另一个二千石。
而且必须是校尉以上的将领。
比如吕布、魏续、侯成、宋宪、郝萌等。
他们一向以并州狼骑自居。
而胡轸却是出身凉州铁骑。
虽同为西州骑兵。
但一个以抗击羌人为主。
另一个以抗击鲜卑为主。
两方人马向来互不服气。
至少吕布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决定给胡轸加点料。
同一阵营，良性竞争可以。
但搞恶性竞争，不搞团结。
甚至危害对方。
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说的便是吕布了。
吕布增援到达广成关外。
这里离孙坚驻地阳人聚还有数十里。
恰好太阳下山。
人马都很疲劳。
按董卓部署。
应该安营扎寨。
让人马休息吃饭。
准备夜里进军。
拂晓之时便可攻阳人聚。
但众人不喜胡轸。
想让孙坚打败胡轸。
于是吕布散布谣言：
“阳人聚中的孙坚军已经离开了。”
“应该继续追踪，不然就晚了。”
胡轸听信谣言。
便连夜进攻阳人聚。
但城中守备甚严。
一时无法攻下。
麾下士卒又饥又渴。
但边上无险地可依。
不能解甲休息。
这种情况非常危险。
这时吕布又让人大喊：
“有兵马出城了！”
于是胡轸军众慌成一团。
丢盔弃甲，丢马弃鞍。
大家跑了十几里。
看后面并无追失。
于是等天亮以后。
返回拾取军备。
装备攻城。
并向董卓求援。
董卓立刻令徐荣率李蒙出发前往援救。
胡轸重整装备后继续围困阳人聚。
但孙坚守备坚固。
胡轸一时不能攻下。
围攻数日，只能退兵。
胡轸大军连日来吃不好，睡不好。
疲惫异常。
退军时零零散散，不成规矩。
但阳人聚中的孙坚士卒也同样如此。
他们的粮草有限。
再加上袁术突然断粮。
同样也坚持不久。
孙坚见胡轸军如此退兵。
不由心生一策。
城内缺粮，守城也是死路一条。
不如出城先击胡轸，再行退兵。
于是孙坚率兵出城，衔尾而击。
徐荣和李蒙这时刚好赶到。
得知消息立刻快速前往接应。
而埋伏多时的吕布也选择此时出击。
他与徐荣一前一后突击孙坚。
孙坚中伏，出城兵马几乎尽丧。
只剩几十骑破围而退。
孙坚亲信祖茂。
见势不妙。
他让孙坚脱下赤色帻巾。
自己带上假扮孙坚。
意在引开徐荣和吕布。
徐荣、吕布以为戴赤色帻巾的人是孙坚。
于是一边让人去追祖茂。
一边重新部署防卫广城关。
这才使孙坚有机会从小道逃脱。
而祖茂被追兵所困。
他下马，将帻巾戴在冢间石柱上。
并以烟火迷惑追兵。
自己则埋伏在深草之中。
追兵看见帻巾。
于是重重包围。
等走近一看。
才知是围着冢间石柱。
于是只能离开。
阳人初战。
胡轸先被吕布当成饵。
诱使孙坚和李旻出城。
后来徐荣、李蒙来援。
与吕布夹击孙坚、李旻。
这才令他们损兵折将。
历史上，都尉叶雄会在此战中，死于孙坚之手。
但此时，叶雄已经投向董先，正在北上扶余的途中。
因此此战徐荣、李蒙和吕布，获利最多。
他们几乎全歼出城的孙坚、李旻兵马。
而且在董卓恐吓关东、杀一儆百的政策下。
颍川郡守李旻，被活活亨杀。
其余义兵士卒，还是延用残忍的方式处理。
他们被倒立绑缚。
然后用热油灌杀。
董卓得到徐荣战报。
知道胡轸与吕布的互相不服。
暗中使绊。
否则胡轸也不至于兵败。
但董卓也知道随着自己的兵马逐渐增多。
地域歧视不可避免会影响到麾下的配合。
于是他以立功封赏为由。
调回吕布人马。
让胡轸能够独立指挥战事。
并让徐荣、李蒙回师成睾。
孙坚败走。
但他又岂是认输之人。
于是回鲁阳城，重整兵马。
企图再次北上讨伐董卓。
但后将军袁术听了新任荆州刺史刘表的话。
害怕孙坚声望盖过自己。
于是断了鲁阳的钱粮供应。
不得不说。
这袁氏兄弟，互相拆台，互相贬损，都见不得对方好。
这也给孙坚和刘表带来隐患。
孙坚连夜快马赶回南阳。
他在后将军营寨见到袁术。
孙坚下马便向袁术禀报。
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
他以树枝为笔，以地为帛。
边画边说：
“我们之所以不顾安危，一为天下讨贼，二为将军家门不幸复仇。”
“我孙坚和董卓并没有私人恩怨，但将军却听从旁人的话，怀疑我，断我钱粮。”
“原本可以一举击破，但却因军粮不继。”
“这正是当年吴起在西河叹息哭泣的原因。”
“燕国乐毅功败垂成的遗恨所在。”
“坚望将军深思熟虑，孰是孰非。”
袁术这才醒悟，恢复对孙坚军的后勤保障。
孙坚回到鲁阳，重新整顿兵马。
董卓虽赢了孙坚一局。
但胡轸军却也损失不少。
于是他让飞熊军校尉李傕代表自己前往鲁阳。
李傕此行有两件事。
一来董卓想把孙女董白嫁给孙坚的儿子，以此拉拢孙坚。
二来让孙坚列出想要举荐的宗族子弟名单，董卓将在朝廷内给予支持。
甚至表示如果孙坚愿意回归朝廷。
董卓将拜孙坚为大司马。
这可是武职最高荣誉。
董卓觉得自己诚意满满。
但其实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用和亲及高官厚禄引诱孙坚。
但孙坚已岂是随意能被动摇之人。
他是有大志向的。
面对董卓抛来的橄榄枝，孙坚嗤之以鼻。
他认为李傕和董卓是在污辱自己。
于是大怒，叱责道：
“天子无过，董卓擅行废立，逆天无道，荡覆王室。”
“如此逆贼，恨不能夷九族，以谢天下，如何与之结亲！”
边说还边抽出配刀。
明确表示与董卓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吓得李傕抱头鼠窜。
赶走李傕，孙坚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备齐粮草，点齐兵马，继续向京师进军。
这次孙坚不走梁县广城关。
而是从阳城走大谷关。
二月十二日，丁丑。
董卓示意长安朝廷派光禄勋宣墦持符节来到雒阳。
正式拜董卓为太师，位在诸侯王之上。
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得到李傕的回报。
顿时恼羞成怒。
于是董卓亲率大军迎敌。
想与孙坚决战。
同时他也做了部署。
让董旻守京兆护风。
让董璜守左冯翊。
让吕布守小平津。
让徐荣守成睾。
让张济守武关。
让胡轸守广城。
让董越屯黾池。
让牛辅屯陕县。
让段煨屯华阴。
这样一来。
北有吕布。
东有徐荣，南有胡轸、张济。
西有董旻、董璜。
退路则有董越、牛辅、段煨。
自己率李傕、郭汜等人往南迎战孙坚。
可是董卓没想到。
孙坚亲冒矢石，勇猛作战。
董卓节节败退。
毕竟野战骑兵有优势。
但攻城，骑兵就只能放弃优势了。
而孙坚恰恰相反。
董卓用骑兵守关。
反而让孙坚有可乘之机。
一战败，再战岂能幸免。
董卓军队士气全无。
孙坚一路摧枯拉朽。
董卓见势不妙。
令吕布、徐荣、胡轸等人着手撤退。
同时任命朱俊为河南尹，接管雒阳。
自己将要退回长安。
其实董卓突然大败不是没有原因的。
留守雒阳的人出了问题。
比如朱俊。
他就悄悄与关东诸将保持联系。
尤其是孙坚。
这可是他一手提拔的将领。
他人在董营，心在南阳。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如今董卓也是一样。
得知董卓挥军西向。
袁绍便回军酸枣。
同时让曹操等人卷土重来，由北向南。
而孙坚方面继续从南往北进军。
殿后的吕布不敌，只能向西撤。
孙坚夺取雒阳。
但曹操意犹未尽。
他想继续追击董卓。
于是鼓动孙坚一起。
但孙坚看着已成废墟的雒阳，百感交集。
他令人简单修葺被破坏的皇陵宗庙。
准备祭奠。
曹操见状只能自己继续追击。
可徐荣撤军，已布下后手。
曹操被吕布伏军击退。
只能再次退回陈留。
至于新任河内郡守张杨。
他正按董先的吩咐。
率兵搬运熹平石经。
熹平石经在于雒阳城南开阳门外。
位于太学讲堂前。
共有四十六块石碑。
每块石碑高一丈余，宽半丈。
需十人才能搬动。
西侧，《尚书》、《周易》、《公羊传》三经共二十八块石碑。
南侧，《礼记》一经就占十五块石碑，碑上还有谏议大夫马日磾和议郎蔡邕等人署名。
东侧，《论语》一经有三块石碑。
虽然有些已被董卓军破坏崩裂。
但张杨知道董先让他收拾石经的意义。
他让人仔细对照，寻找，把相应石碑放在同一个木箱之中。
每两个班负责一块石经。
幸好董先让他接任河内郡守时。
给他派了黑山师的几个营协助控制河内。
比如轵关东营、太行陉南营。
再加上原本的白陉于毒和刘石。
还有这虞翻也是喜好读书之人。
他全力协助。
人多力量大。
大家一起努力。
终于完成董先的搬运石经任务。
而关羽和张辽的丁卯、己巳两营也将护送熹平石经回到灵丘归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