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决定回家一趟。一来是因为符笍笙不在身边,二来是因为到了大四这个时期,来自学习的压力基本没有,空余时间很多,已经有不少同学打听起企业来,准备找工作了。胡须心里也是没谱,关键是:该到哪个城市找工作?按理说,最好是大城市。若是企业好、工资高,哪个城市无所谓。胡须又有所不同,他在思索着符笍笙那边,她决定考浙江大学的研究生,而且把握很大。杭州,对胡须来说,是座陌生的城市,胡须心想“我要去杭州找工作吗?可是,符笍笙研究生毕业后,也不一定留在杭州工作啊。是不是该回到青岛工作呢?要不在黄岛找工作?距离父母近”,胡须思索了一番,决定回家问问父母的建议。
胡须一回到家,见到父亲,父亲第一句话是“小子,你回来了?”
胡须“老子我回来了…,老子,指的是爸爸您”
胡须爸“臭小子!”
胡须“好老子!”
胡须与父亲这对“父与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哥与弟”。胡须长大后,父亲改变了以往管教的态度,给了他充足的尊严。
胡须见到母亲,第一句是“学姐,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胡须和妈妈是一个初中的)。
胡须妈“这次先吃饭!吃完饭再出去找同学玩!”
胡须满口答应着,等母亲做好饭,胡须却已不知去向,他又去找某位初中或高中同学玩去了。
可是这次回家,不是寒暑假,很多同学在学校没回家,即使已经参加工作的同学,此刻还在上班呢。胡须只得回到了家里。
胡须问爸妈“我工作的事,你们有何建议,去哪座城市?”
胡须爸“你自己定夺,现在你的思维已在我之上。找工作的事,我和你妈帮不上忙”
胡须“如果我在青岛工作呢?”
胡须爸“随便你!”
胡须“要是去北京上海呢?”
胡须爸“大城市,竞争压力大,我不建议你去”
胡须“那要是偏远地区呢?”
胡须爸“建设偏远地区固然可行,但是…,我们这村庄不就挺偏远的吗?”
胡须“南方如何?杭州苏州广东”
胡须爸“据我所知,相比于北方,去南方找工作创业更不容易”
胡须“出国呢?”
胡须爸“就你这莱农学历,若是出国,和没学历有啥两样?”
胡须“我还是去青岛吧”
胡须爸“随便你!”
胡须“好一个‘随便’呀”
胡须爸还嘴硬“给你完全的自主权!”
符笍笙这边,若是回老家后,情况就有所不同了。有些事她不敢告诉父亲,不过可以向母亲分享喜悦。比如符笍笙准备读研究生的事,她刚开始瞒着父亲,后来父亲知道后,很是反对。父亲想让她早点参加工作,挣钱养家。还好,在自己与母亲的几番劝说下,父亲同意她读研,不过呢,父亲还是不高兴,于是从此对她“不管不顾”,对此,符笍笙甚至有一丝“欣慰”。父亲扔下一句话“你读研的费用,别找我要!”,其实,符笍笙在莱农的费用,父亲给不了多少,偶尔还向女儿要钱呢。父亲打电话给在莱农的女儿,问“给你的生活费花不了吧?给我寄回来点”,这钱要的,似乎还挺理直气壮。
胡须这边,爸妈是哥姐。符笍笙那边,爸妈都是负担。对于“负担”一词,好吃懒做的父亲“无可厚非”,勤劳善良的母亲…,对符笍笙来说“仁爱无敌却感心疼”,符笍笙多想母亲也对她不管不顾,只剩下开心快乐。大学的符笍笙,还没意识到:母亲已经习惯了!母亲已习惯了为丈夫孩子付出,已形成了她的认知,她存在的意义,要不然做什么好呢??
这种被压迫后的习惯,所谓的什么什么症,从作者来看:让人恶心得无可奈何,让人无可奈何的恶心??所以,无从考究,说着说着,“恶”,就有了存在的意义…(不好意思,作者又插话扯这么多)。
每次寒暑假,符笍笙一回家,却见不到爸妈身影。当然,她知道父母是一成不变的,他俩都在外做着一如既往的事情。母亲自然是在外干活,父亲自然是在外玩耍。
父亲进家发现女儿回来了,便招呼句“回来啦”,父亲的语调似乎是漠不关心,符笍笙不清楚父亲的这句问候里,是真的漠不关心,还是隐含“莫须有的关爱”。反正是,每次假期结束,符笍笙回校那天,父亲也一如既往地出去打牌,回家后便问妻子一句“孩子出哪干活了?…奥!原来回学校了”
不过呢,自从符笍笙对父亲多了些关心,问这问那、又带回礼物后,父亲自然是很高兴,又不过呢,他高兴之后,仍是不管不顾。
符笍笙母亲这边,劳累了一天的她,回家发现,家里被收拾地干干净净,饭菜已摆好放在桌上,便意识到,孩子回来了。一天的疲惫于是一扫而光。
然后,就是符笍笙妈妈的一番倾诉与抱怨,母亲没意识到,她的这番倾诉,对孩子来说,听后是何等沉重。以前的符笍笙只能听母亲诉说无奈,现在的符笍笙也长大了,她就去劝母亲心放开,还真管用,她听了孩子的劝说后,心放开了很多。望着开心起来的母亲,符笍笙心舒坦了很多,却又很快失落了,她在想“我去上学,走后呢?”,她就对母亲说“你得开心些,要不然,我在学校会没心思学习的”,母亲觉得女儿说得对,连忙回应“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