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婉与北渊并肩立于窗前,夜色如墨,海风带着一丝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
葛婉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眉宇间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公孙谋士,你以为只有你会算计?”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气势。
北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无尽的力量。
“婉儿,一切尽在掌握。”
果然,不出所料,公孙谋士派人偷偷潜入梁老板的府邸,萧秘书早已被他们买通,几句挑拨离间的话便让梁老板怒火中烧。
梁老板本就性子急躁,加上萧秘书添油加醋地描述了葛婉如何“欺骗”他,更是火上浇油。
他一拍桌子,怒吼道:“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然而,当梁老板气势汹汹地赶到约定地点,准备兴师问罪时,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几个葛婉事先安排好的伙计,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梁老板,您这是……?”
与此同时,真正的货物早已通过新的渠道,源源不断地运送到了仓库。
而原先的供应链,在北渊的严密保护下,固若金汤,公孙谋士派去的人连靠近都做不到。
周账房和薛小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害怕,他们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梁老板听着伙计的解释,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而且耍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心想要拉拢的公孙谋士!
一股被愚弄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狠狠地甩了甩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公孙谋士,竟敢如此戏弄于我!”
葛婉和北渊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葛婉缓缓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空,轻声说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北渊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明日商会,便是他公孙谋士的末日。”
翌日,商会大厅人头攒动,气氛却异常凝重。
葛婉一袭红衣,如同盛开的罂粟,艳丽而危险。
她与北渊携手步入大厅,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公孙谋士端坐一旁,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局,竟会成为他覆灭的开端。
葛婉轻笑一声,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诸位,今日请大家前来,是想澄清一些事情,也顺便让某些人,‘社死’当场!” 她话音刚落,便将公孙谋士的阴谋一一道来,从收买萧秘书到挑拨梁老板,事无巨细,证据确凿。
周账房和薛小二也在葛婉的安排下,将自己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人证物证俱在,公孙谋士顿时脸色惨白,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哑口无言。
梁老板更是怒不可遏,指着公孙谋士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老小子,竟敢算计我!我与你势不两立!” 他随即转向葛婉和北渊,拱手致歉:“葛小姐,北公子,先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从今日起,我梁某人愿与两位深度合作,共创辉煌!”
梁老板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许多原本还在观望的商家,见状纷纷改变了主意,争先恐后地向葛婉和北渊示好,寻求合作。
葛婉和北渊的企业,在短短时间内,声名鹊起,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公孙谋士所在的企业,则因为此事声誉暴跌,一落千丈。
他本人更是被商界唾弃,沦为笑柄。
葛婉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转头看向北渊,却发现他正凝视着自己,目光温柔如水。
北渊轻抚她的脸颊,低声道:“婉儿……”北渊的唇还未触碰到葛婉的耳畔,便被她轻轻巧巧地躲开了。
葛婉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睨着他:“现在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北公子。” 虽是调侃,语气里却满是柔情。
北渊也不恼,反而朗声大笑,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揽着葛婉的肩膀,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仿佛世间所有的荣光都汇聚于此。
宴席散尽,月上柳梢头,两人终于得片刻清闲。
葛婉慵懒地靠在北渊怀里,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呼,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北渊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是啊,多亏了你。” 葛婉却摇了摇头:“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她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恐怕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暗卫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密信。
北渊拆开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启禀主子,据可靠消息,江南一带出现一股新兴的商业势力,行事诡秘,实力雄厚,似乎……对我们有所图谋。”
葛婉接过信笺,快速浏览了一遍,秀眉紧蹙:“江南?看来,这盘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她将信纸揉成一团,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呵,想来分一杯羹?那就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北渊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一起面对。”
翌日清晨,葛婉习惯性地翻阅账册,却发现一些老客户的订单量锐减。
她心中一凛,猛地抬头看向北渊:“北渊……” 北渊放下手中的茶盏,脸色凝重地走到她身边:“我也有不好的预感。” 他拿起账册,眉头紧锁,“这……” 葛婉一把夺过账册,用力地拍在桌上,“果然……”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