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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兰在秦将军府中养了数日,伤口日渐结痂,秦典墨便从外头各处医馆寻来了些去疤的好药,献宝似的放在了珈兰房中的妆台桌上。她几乎样样都瞧过,却不愿意多试,只取了京中济安堂卖的脂膏涂抹。

她似是极为熟悉此药,即便无医士教导,也知涂抹的细则,一次不落。秦典墨得知此事后,还以为她早年习武便多次受伤,他们这般粗糙汉子用些什么倒无所谓,可女儿家终归有用惯了的,是而只默默收走了旁的,悄悄记下了药铺名字。

一连养了数日,又是敷药,又是抹脂膏,深可见骨的那一道剑伤总算有了些好转。脚心不过是简单的割伤,到比手臂要好的快上许多,济安堂的药好似有法力一般,瞧得秦苍都心里直犯嘀咕。

见效这般快的药,怎的先前没听过这家药堂?

不止是秦苍时常探望,连阎晋也跟丢了魂儿似的时不时往珈兰这儿跑,更遑论秦典墨这般一日不见抓心挠肝之人了。因着老将军对这名孤女的态度急转,府上不少人也眼见着转了态度,唯独阎姝从未踏足过珈兰的住所。

她只当府上没有这般人,如素日一般在院子里习武练剑,轮着她当值时,即便撞上珈兰来院中透气,也不曾打过照面。阎姝行径,恰如她同秦苍说的那句一样。

闺阁女子,大多娇弱不堪,或是心机深沉,譬如林氏养出来的贵女。

即便是习过几年武,亦无分别。

阎姝心下喃喃,又一次拉开房门时,却见那所谓的闺阁女子正伫立在院中的梅树下,左手扶着枝干,仰头瞧着什么。

分明手臂上还缠着亚麻色的绷带,却换了一身玄色长袍,干净利落地束起了长发,浑然不似阎姝同她初见时的模样。阎姝顺着珈兰的目光抬眸望向天空,可除却掠过长空的白鸽和归雁,再无醒目之物。

阎姝默然关上了房门,提了剑,自顾自到了院中,平息了方才的厌恶思绪。她将剑丢在地上,缓缓挪开右腿,双脚与肩同宽,全身力量下沉,扎了个稳健的马步,沉息吐纳。

小厮和婢女恨不得绕道而走,无一不是贴着两侧长廊的墙,生怕打扰到院中这两尊神仙。他们若是打起来,恐怕半个将军府都要掀翻了去,少将军必是帮着这新来的女子,秦苍尚不可知,阎晋自然是要偏帮些自家妹子的。

两尊活佛,今日竟凑到一处去了。

阎姝徐徐吐出夜间积攒的一口浊气,只觉灵台清明,周身运转的内息亦明朗渐行,复又步入了寻常的节律,大可随心而动。珈兰默然倚着树,悄悄瞧了一会儿,方取了从库房调出的两柄木剑,莲步轻移,走向院中央专心调息的女子。

阎姝先前就有所顾忌,珈兰一动,脚步声便已然落入她的耳中,如窥伺已久的毒蛇骤然出击,俯身一捞,在空中出鞘了长剑,回身指向不远处的少女。二人一剑之隔,阎姝身上汹涌的肃杀之气霎时逼向了珈兰,意要将她裹挟其中,再寸寸侵蚀。

剑尖直至身前,珈兰淡然一笑,眼角弯弯,眉宇间的病态显然还未全然褪去。

“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阎姝攥紧了剑柄,额头上因方才的晨练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笃定道,“果然是藏不住了。”

珈兰不答,只默然紧了手中的木剑,眼神一定,径直对上了阎姝那双沾染了杀意的眼瞳。虽说她手臂还带伤,但应对阎姝一人,已是足够。

三公子府的暗卫营,若非竭尽全力,拼死杀戮,又怎能从中全身而退。二十四使中的每一个,除却那些文臣出身的,无一不是在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一招一式皆是奔着夺命去。

若论战斗技巧,阎姝久经沙场不假,可她更多的是面对那些不值一提的小兵小卒,又怎能同珈兰次次你死我活的经历相提并论。暗卫营中的十人出一、百人出一,甚至千人出一,皆是单打独斗得来之战。无论外之招式,内之战略,阎姝又如何相比。

她到底,不过是个被秦苍宠溺爱护之下长大的女子。

珈兰双剑纵横,左臂聚力一挑,将阎姝的长剑偏开了方向,另一手如龙抬头般刺向阎姝,气吞山河。她手臂有伤,这一击在阎姝看来颇为绵软,即便有内息作辅,又是木剑,也难真正伤及阎姝毫毛。

她借着珈兰推开之势向斜后方连连退了数步,稳了稳重心站定,手中剑寒光乍现,一转手臂,当即以同样的手法震开了珈兰袭来之势,运足了内劲,抬手迎面对上!

两人瞬间交错,剑影交织,吓得一侧走廊上的侍卫慌慌张张地向后头跑去。这两人招式凌厉,你来我往的无法分割,而阎姝眼中分明夹杂着露骨的杀意,若是再不及时叫人来,怕是他们谁也担不起这两位姑奶奶的性命。

长剑相撞,对方的内息冲击而来,二人皆是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阎姝按剑在手,收敛了方才的轻敌之意,刷地亮开架式,双眸紧缩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长剑挥洒,亦或心口,亦或脖颈,甚至是女子受了伤的右侧小臂,阎姝全然不顾,只不断劈落珈兰左手的招式,次次针对于她的要害而去。

难怪阎姝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沙场闻名的女将,这般随机应变的能力着实令人钦佩。珈兰被迫退了几步,右手被压制得无法出招,又未存伤及阎姝之意,险些吃了暗亏。

她身形一侧,左手剑反抵阎姝之时,顺势绕剑而压,乃是早时的四两拨千斤之法,连秦苍亦不慎落败。阎姝又怎会再于此处吃亏,当即手心发力,震了震剑身,后退了几步抵上梅树枝干。

好险。

她若是不曾见过此招,恐怕便要如秦苍一般,轻敌而败。

这本不是双剑常见的手法,而更多见于钩的战斗之中,以钩顶端弯曲处压制长剑或长矛,乃是骑兵最为畏惧的冷兵。秦家军擅马战,新兵必习便是戈、矛的招式,此女这般应对秦苍,也难怪他一时不慎。

可她阎姝,今日非要好好领教一番不可。

阎姝率先攻了上去,剑势迅猛,犹如雷霆劈空,向珈兰猛烈劈去。此招刚出,二人再度缠斗在了一起,秦典墨和阎晋便紧赶着从后头跑了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秦典墨心中一揪,大手已然覆在腰间佩剑之上,却被阎晋压住了手腕。

“等一等,”阎晋制止道,“二人身上未见伤痕,姝儿一向不喜兰姬姑娘,还不如由着她们打。兰姬姑娘聪慧过人,有你我看着,总之出不了事,正好……也能探一探他的底。”

秦典墨闻言颔首,只是手心一直紧攥着剑柄,想着若是阎姝不慎伤及珈兰,好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院中二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阎姝的一双眼紧紧集中在了珈兰身上,试图从她的动作中寻找破绽。她找准了珈兰的弱点,一而再再而三地压着她的右臂打,而珈兰用的又是毫无韧性可言的木剑,十几招下来,木剑被削去不少,已明显见败落之势。

二人灵活地交换着剑招,阎姝杀红了眼,愤然横劈向珈兰的右臂,逼着她再度后退。珈兰余光一扫,见身后是两三株梅树,而远处廊下伫立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计上心来。

她足尖向后轻点,腾空翻过一周,木剑相抵时借力压了阎姝一把,右手直刺出一剑,径直奔向阎姝的肩头。阎姝手腕一转,反手将剑横在身后,两剑相持,待珈兰落地之时又是一震,将珈兰手中的一柄木剑震落。

阎姝唇角一勾,眼中带着几分即将获胜的自信,提臂将剑在周身横扫一圈,复又挥向还未站稳的珈兰。珈兰右臂的浅色绷带已见红晕,左臂抬手要挡,但这一下已卸了内息作辅,是肉眼可见的绵软无力。

阎姝一愣,可剑势断然难收,干脆心头一横,发力劈下,势要取她性命。

穿堂风带着花草的香气,急奔而走,洞穿了梅树嫩叶的间隙,惹得它沙沙作响。

秦典墨横剑反劈,打落了阎姝饱含杀意的一招,面色一沉,心中不悦。

“你这是作什么?远来是客,你这是要取了她的性命吗?”

阎姝心头一颤,侧目望去,才瞧见远处廊下向她们奔来的阎晋。

原来,珈兰一早就知道他们二人观战,才故意露出破绽容她击败。

好一个狐媚心思。

果然闺阁女子,如出一辙。

她抿了抿唇,愤然将剑丢到秦典墨身前,高声问道:“你瞧不出来她是作秀吗!”

“无论如何,你心中存了杀意,便是有罪在先!”秦典墨亦提高了音量,责备道,“她不过来府中几日,若是传了出去,你要我秦家军颜面何存!非要世人传言将军府滥杀无辜,你才肯罢休么!”

珈兰退了几步,后背抵上了一株梅花树,左手依旧紧攥着木剑。即便是秦典墨宽阔的脊背挡在了身前,她亦觉得,什么都不比手中的武器,来得更令人心安。

阎姝一噎,愤然冷哼了一声,眼中泛了泪。

“果然,你瞧不出她是故意的。”

言毕,她扭头便往自己的卧房跑去,抬手抹了一把泪,瞧着是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阎晋哎呀一声,虽然知道自家妹子有错,可还是老老实实跟了上去,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些旁的傻事儿来。

直至阎家兄妹走远,秦典墨才默默俯身拾起了阎姝的剑,回过身来。

他有许多话想问,可目光一触及她那紧攥着木剑的左手,还有右臂上泛滥成灾的血印,便如鲠在喉,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想他秦典墨,在沙场之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却无法让眼前的小小女子弃剑定心。

珈兰今日的玄色衣衫,勾勒出她曼妙娇娆的身姿,肩若削成,腰肢若柳,当真是人世罕见的绝色之人。她抵着树干,身形单薄,仿佛察觉不到痛一般,无惧地迎上了秦典墨的目光。

“阎姝姑娘说的没错。”她开口答道,心中早已做好了准备,“我确实是故意的。”

秦典墨一愣,为她的直白而惊讶。

他微微颔首,抿了抿唇,依旧不知当如何作答。阎姝不喜珈兰之事,秦苍一早就告知了他和阎晋,本意是让二人尽量莫要碰到一处去,可方才听下人禀报,珈兰显然是自己找上了阎姝。

“为什么呢。”秦典墨不明白,又不想同珈兰生了嫌隙,正大光明地把疑问抛给了珈兰,淡然问道,“你不是虚伪之人。”

“少将军又怎知我不是?”

“若你当真想做,便不会挑我和阿晋不在的时候;”秦典墨淡然答道,如在陈述什么既定的事实,“若你当真想做,早在郊外军营时,便会在祖父的手中败下阵来。”

在那时败下阵来,他必定会对珈兰生出万般爱护之心,又怎至今日的伤口崩裂,面色惨白。

珈兰轻声一笑。

“少将军,”她复又摆出一副妩媚姿态,媚眼如丝,手中提着木剑,缓步靠近,轻轻将右手抵在他身前,“我确是故意……你可要罚我?”

“一念而笃信,相知而弗疑。”秦典墨垂首瞧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下不忍,不假思索答道,“你有不愿意告知于我的理由。”

珈兰一愣,难以置信地迎上他真挚而不掺杂外物的目光,眼中妩媚顿消,全一副怔然之态。少女右手微松,先前凝聚在伤处的气息顿时如水流般倾泻消亡,空余鲜血渗透,疼痛刺骨。

秦典墨立即握住了她柔若无骨的右手,一点点从掌心间释放着暖意,试图从她眼底挖出些深层的秘密。眼前的少女不知为何忽地盈了泪,睫毛颤抖,抽出手回过身去,垂首望向左手中的木剑。

此剑僵硬粗糙,对于珈兰来说十分不趁手,此刻却如救命稻草般被她攥着,剑身因方才的战斗已加诸了数处裂痕。

不定之风,吹动心间丝网,卷落千番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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