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彼丘听见谢锦的话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下意识朝下看去,看见自己被削落的头发的瞬间,恼怒立刻涌上心头。
他想质问她,甚至是打伤她,可下一秒,就被理智阻止了。
刚刚他头发被削去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都没怎么看见面前这个女人的身影移动。
光凭她刚刚露出的那一手,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打不过她。
他尽力保持住面上的心平气和,“逢尘姑娘,在下不知道何时得罪了你,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解惑?”
谢锦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忌惮,脸上笑容扩大了几分,“我和你可没什么交集。”
她漫不经心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李相夷想看的。”
云彼丘脸色都涨红了,敷衍也要想个过得去的借口吧!
再开口时他语气都有点不好,“逢尘姑娘,世人皆知相夷是个光明磊落,冷傲不羁但十分重情重义的人。”
“我与他多年兄弟,他怎么可能会让你对我干这种事情呢?”
“确实不是他让的,”谢锦带笑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你也知道他重情重义,你也知道你和他多年兄弟。”
她盯着云彼丘一字一顿,“那你为什么给他下碧茶之毒。”
云彼丘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来最开始她语气轻松的那句“看看敢给李相夷下碧茶之毒的人是个怎样的人物”。
刚刚因为头发的事,他一时间把这件事忘记了。
想起来的瞬间,他脸色凝重起来。
这个逢尘今天恐怕就是冲着他来的。
云彼丘看着谢锦冷冽的脸色,今天的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旁一直沉默的另外三人对视一眼,觉得不能再让谢锦继续说下去了。
白江鹑上前两步,脸上挂上了让谢锦恶心的伪善笑容,“这位逢尘姑娘,你和彼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嘛!”
“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这不是伤了和气嘛!”
谢锦丝毫不在意形象的对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嘴上也毫不客气,阴阳怪气道,“坐下来谈?”
“怎么,等着你们给我端来一杯茶,茶里还有你们这的特产——碧茶之毒啊?”
白江鹑脸色也不好看起来,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逢尘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我们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嘛!”
“哦,那李相夷是怎么回事?”
白江鹑闭嘴了。
纪汉佛开口了,“不知道逢尘姑娘和门主是什么关系?”
谢锦听见他对李相夷的称呼,不适地皱了皱眉,“别这么喊他,四顾门早就没了。”
“而且,在扬州城,我早就说过了,直到他离开以前,我俩都是知己关系。”
纪汉佛听此便道,“门主的知己好友不知道有多少,若是人人都想插手他的事,那岂不是乱套了?”
“我说别喊他门主听不见啊!”
谢锦眉眼间浮现不耐,隔空给了他一掌,看见他朝后退了数步,还吐血了才满意。
“非要我说的那么清楚!”
“要不是李相夷没等到我给他解毒的那天就没撑住,你以为我们能只是知己?”
一旁一直沉默的李莲花这会是真的差点没忍住。
阿锦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的好可爱。
虽然也不完全是胡说八道。
毕竟当初李相夷还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不一样的是,阿锦她很快就帮他把毒解了而已。
至于谢锦,她管都不管周围人精彩的脸色。
反正李相夷也好,李莲花也好,都是她的。
想起了脑子里那个肆意傲然的少年,谢锦不着痕迹地看了李莲花一眼。
她愁啊,也不知道花花能不能想起来。
不然总感觉像是背叛他了一样,
谢锦:心虚.ing
但她也就心虚那么一瞬间,看向对面脸色难看到不行的人时,立刻又支棱了起来。
石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反驳,“你胡说,明明乔姑娘和门……和李相夷才是一对!”
她明显是对谢锦对纪汉佛打的那一掌有所忌惮,连称呼都改了。
但谢锦被她的话气的火直往头上冒。
花花是她的!她的!
她和花花在一起之后,他就有跟她说过乔婉娩上次来找他时的事情。
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乔婉娩她为什么不解释!
“乔婉娩在东海大战前一月就给李相夷写了分手信你们不知道吗!”
她不顾众人诧异的脸色,嘴巴不停,“还有,李相夷是在东海大战结束以后回四顾门才看见的分手信。”
“所以他在东海出事和她乔婉娩没关系!”
“以后她不用一副愧对李相夷的样子了,既然早就写了分手信,说明她也不爱李相夷了。”
“不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她不需要给她自己套上道德枷锁。”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也没人逼着她去找李相夷。
找又不好好找,明明身侧有肖紫矜相伴,却始终一副走不出来的样子。
她看了就很无语,还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