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呢，我听说一分多钟的水下舞蹈视频，拍摄了二十几个小时，每间隔几十秒，就必须上来换气，然后继续拍摄，部分场景还需要用到配重，不然很难沉底，舞动演员还学过花样游泳，想要直播一气呵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开始了，我的天啊！这环境太美了，神仙跳舞也莫过于此了吧！”
就在直播画面中。
杨婵翩然起舞。
她每一次摆臂，都像是轻柔地拨开云雾，带起串串晶莹气泡，气泡悠悠上浮，折射着五彩光芒，宛如细碎的琉璃珠飘散在空中。
跳跃时，她借助水的浮力，仿若脚下生云，身姿腾空而起，在空中翩然翻转，双腿轻盈交错，衣袂翻飞飘舞，似仙女凌虚蹈空，周身的飘带仿若灵动游龙，肆意舒展、盘旋，裹挟着周身的水流，搅起一片如梦似幻的水幕。
落下之际，又如一片轻盈羽毛，悠悠然、静悄悄地归位，仅在落脚之处，漾起几圈温柔而静谧的涟漪，向外缓缓扩散。
她的肌肤在水光映照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眉眼间的神情妩媚却不失端庄，透着洛神般的清冷与高雅。
直播间里，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弹幕疯狂刷屏。
“这哪是舞蹈，分明是水下仙境的绝美神迹！”
“这肺活量得逆天了吧，太绝了，美到窒息！”
“我愿称之为年度最惊艳舞蹈，这才是真正的洛神飞天，吊打一切！”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我说我在瞻仰神迹！”
林渊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舞动的身影，嘴巴微张，满脸惊愕，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太震撼了！
他在心里不住地感叹。
原本只盼着杨婵能跳个舞刺激一下粉丝打赏欲望，却没料到竟目睹如此超凡脱俗的表演。
三圣母虽说不是专业舞者出身，可却颇有舞蹈天赋的。
就连灵月她们这些专业舞者，此刻也围在一旁，目不转睛。
尤其是杨婵那深厚的法力加持，更是让这场舞蹈如虎添翼。
她巧妙运用法术，指尖轻点，周身光芒骤起，柔和的光线仿若穿透云层的日光，丝丝缕缕地倾洒开来，将整个水底舞台映照得如梦如幻。
光影变幻间，又似月光洒在粼粼湖面，泛起银白光辉，一切都显得那么浑然天成，仿若这绮丽景致本就是水底的自然风光，毫无雕琢痕迹，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一曲终了。
众人破水而出的瞬间，水花飞溅。
林渊将直播镜头拉开，却见杨婵素手轻抬，指尖微光闪烁，眨眼间，她身上原本湿漉漉的舞衣便干爽如初，不见一丝水渍。
不仅如此，她心念一动，法术蔓延，林渊等人身上的潮湿之感也瞬间消散。
“如何？” 杨婵莲步轻移，笑盈盈地看向林渊，眼眸中透着几分期待，像是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
林渊哪会吝啬那几句夸奖之语，满脸堆笑，竖起大拇指道：“太棒了！这般新颖独特的舞蹈，我还真是头一回见，舞姿曼妙，创意十足，实在是太好看了。”
他说话间留了几分余地。
毕竟灵月她们还在一旁站着呢，如果直白地说这是自己看过最好的舞蹈，怕是会让灵月她们心里不好受。
林渊悄悄瞥了一眼直播间，屏幕上打赏提示闪个不停，粉丝们热情高涨，评论区讨论得热火朝天。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就这会儿工夫，六十万打赏怕是稳稳到手了，心里不禁暗喜。
看着杨婵，他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能把三圣母发展成常驻嘉宾，时不时在直播间来上一段高难度舞蹈，那直播间人气还不得爆棚？
下次，不妨让她跳一曲真正字面意义上的飞天舞，跳着跳着便凌空飞起，直冲云霄。
至于暴露的问题，也好解决，让她悄悄施展法术，在背后凝出一根看似威亚的光影线条就行，旁人瞧见，只会以为她借助威亚起舞，哪能猜到她是凭借仙法翱翔呢？
往后多积累些这类节目，等时机成熟，再逐一揭晓真相，光是想想观众们那时的震惊模样，就能预见到会收获多少七情六欲之气了。
“三圣母，你跳的也太好看了吧！幸好你没做我们这一行，不然我们头牌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凌波双手抱胸，佯装哀怨地打趣道。
如今她们在勾栏可是当之无愧的头牌，一则是身份地位提升，待遇水涨船高；二则跟着林渊久了，接触到不少后世新颖独特的舞蹈风格，融会贯通、取长补短，再加入自身创意，创编出不少吸睛舞蹈，名声愈发响亮，备受瞩目。
“那说好了，你一定要帮我改掉结局啊！” 杨婵目光灼灼，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满脸郑重地叮嘱林渊。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林渊用力地点头。
杨婵这一场惊艳表演，瞬间为直播间吸引来十几万粉丝，而且这影响力还在持续发酵，后续源源不断的新人正循着热度赶来，后劲十足。
就冲这个，林渊也得完成她的愿望。
下午这场震撼表演余热未消，等到晚上灵月她们登台献艺时，直播间弹幕里依旧有不少观众嚷嚷着要看杨婵跳舞，甚至有人不惜豪掷千金，大额打赏一波接着一波，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粉丝们跟林渊混了这么久，对他的行事风格摸得门儿清——这家伙，只要钱到位，基本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让杨婵再跳一次，虽说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毫无可能。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
杨婵的水下飞天舞太过惊艳出彩，珠玉在前，相较之下，灵月等人表演的舞蹈便显得黯淡了几分。
虽说她们的舞蹈本身依旧水准之上，动作娴熟、编排精巧，可一旦有了对比，高下立现。
灵月紧咬下唇，双手握拳，满脸不服气，眼眶微微泛红，像是燃起斗志的小兽，高声宣布：“我决定了，我们也要编出震撼人心的舞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