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无恙与晏居之相谈甚欢,黎怀仁眯缝眼睛。
“好啊!”
“安无恙,你整日揪着轻帆不放,背地里却和这个男人勾三搭四,倒是缠绵得紧!”
“你这不要脸的贱妇,今儿我就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推出去,让人看看,你安无恙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黎怀仁眼中闪着阴险的光芒。
他的怒斥,吸引了一众看热闹的人。
黎怀仁的本意就是将脏水全都泼到安无恙身上,虽说此事也会有损他的颜面,却不会对他的人品风评有碍。
“幸而为我虽然被你勾引,但却尚存一丝理智,并未与你真正拜堂成亲,否则被你这样品德败坏的妇人牵连,我祖宗的脸都要丢尽了……”
黎怀仁还在试图将自己的影响减轻到最少。
“你住口!”
一声厉喝,竹影三两步上前,一脚就将黎怀仁踹倒在地上。
“混账东西,你可知道自己再同谁说话?”
黎怀仁吃痛,趴在地上试图起身。
竹影又是一脚踩在黎怀仁的脸上。
“狗东西,胆敢得罪了我们主子,莫不是不想活了?”
这些日子眼见自家公主受这个贱男人的气,竹影早就想对黎怀仁动手。
竹影打人可不是花拳绣腿,她怎么说也是大内侍卫的水平,若是她多使些力气,定会将黎怀仁的骨头都尽数打断!
“你的主子?”
黎怀仁趴在地上喃喃,诧异地看向安无恙。
方才竹影还以***的名义,给洛轻帆送***的字画,这会儿竹影又再次提起“主子”。
莫非安无恙还有其他的身份不成?
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不待黎怀仁想明白,竹影与安无恙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竹影便将自己手中的剑递给了安无恙。
“你方才说什么?”
安无恙手中的剑尖指在黎怀仁的眉心,面容冷冽。
“我……”
黎怀仁怒目圆睁,显然是被气的。
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适应安无恙高高在上的姿态。
但是以安无恙最近的表现来看,她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真的有可能会对自己的动手。
“我……我说的是胡话,是我糊涂了,往后再不会胡言乱语!”
黎怀仁咬着牙向安无恙认错,那模样越发的像狗!
“无恙,是我错了,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放过我!”
他语气沉沉,似极力在求饶。
安无恙忽而放肆笑出声来,她原以为黎怀仁会嘴硬,最起码也不会轻易认错。
却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贱骨头。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勇侯府?”
“忠何在?勇何在?”
“你们口口声声念叨着自己要回京城,可你们自己瞧瞧,你们这副德行,回京做什么?”
“继续做吸血蝗虫吗?”
安无恙为自己的前世不值得。
她前世那般为忠勇侯府筹谋,除了黎怀仁与黎恩的关系外,还因为忠勇侯府的忠勇二字,确实是黎家的祖宗,以十二条男儿的血肉之躯,为先皇扫平天下障碍换来的。
可如今这个忠勇侯府,只能算作是耻辱。
“安无恙,你适可而止!”
“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仗着有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撑腰罢了,竟然敢如此羞辱我!”
“你要记住,你是黎恩的娘亲,你若是敢伤了我,恩儿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的!”
黎怀仁冷哼一声,作势便要起身挣脱安无恙的控制!
“她不敢伤你,我敢!”
晏居之迈步子上前,一只脚接替竹影的位置,踩在黎怀仁的嘴巴上。
“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老子是谁!”
晏居之从腰间取下一个令牌,那上面竟然赫然刻着圣令。
黎怀仁原本不忿的神色,在看到晏居之拿出的圣令之后,霎时间旗鼓偃息。
圣令一出,犹如陛下亲临,莫非晏居之是天子近臣!
黎怀仁心下暗暗叫苦,突然明白了方才竹影所说的“主子”是谁!
原来是这个男人,他才是正主!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有来头。
黎怀仁一时间懊恼非常,他原本打算给晏居之和安无恙抹黑的,可却不曾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现在可该怎么办?
天子近臣是绝对不可能看得上安无恙的,他方才的指责简直就是笑话。
黎怀仁恨自己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倘若他刚刚说的是安无恙和一个臭马夫,和一个丑厨子有染就好了,最起码不至于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安无恙,都怪你耍花招!”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位是京中得来的大人?”
给安无恙泼脏水,是他们忠勇侯的人,最熟悉的伎俩。
听得黎怀仁的话,晏居之邪肆一笑:“我在她面前,算不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