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离泽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浮青的问题。
“浅浅要娶谁?”
“浅浅自己有没有想法还不好说,但喜欢她的,想嫁给她的不要太多。就比如说,咱们的帝国首富,莱因先生。”
“还有那个谁,墨羽,那个大明星,鲛人族长最小的儿子。听安诺说,他还装作自己是易感期想勾引浅浅呢。”
浮青紧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想的?”
“一个雌性有很多伴侣,这是常态。只要浅浅喜欢,娶几个都可以。反正我能确定,我在她心里有位置,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说完,离泽端着水杯进去了,还不忘关门,独留浮青在门口。
…………
“浅浅,来,喝点水。”
离泽将吸管递到南浅嘴边。
南浅累的不想说话,顺着力道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离泽将水杯放好,贴心的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穿上衣服,吹干头发后,上床,从背后把南浅一整个搂在怀里,安心的睡过去了。
…………
这边岁月静好,王宫鸡飞狗跳。
凯瑟琳从小在王宫长大,自然不傻。
她知道提图斯对自己看管严密,很难有机会单独去找那个纸条的主人而不被发现。
所以她“无意间”偶遇了一下斯蒂芬(太子),在斯蒂芬打过招呼就要离开的时候,“无意”说了点提图斯最近的行为。
果然,斯蒂芬上钩了。
斯蒂芬脚步一转,脸上扬起一抹笑容,殷勤的给凯瑟琳,也就是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姑姑倒水。
“小姑姑,您刚刚说,陛下这几天怎么了?”
见凯瑟琳只喝水,不开口,斯蒂芬赶紧又找补了几句。
“这不是前些日子他都病倒了嘛,想必是操劳国事,太过辛苦。这几天刚醒,就又接着工作,我也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嘛。”
这话假的不能再假了。
但对凯瑟琳来说正好。毕竟,她只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就够了。
“王兄刚醒,就大量的召集帝国所有优秀的医生,听说还频繁的召集内阁大臣谈事。”
凯瑟琳悠悠的叹了口气,像是一个单纯担心哥哥身体的好妹妹一样。
“王兄要把昏迷这些日子落下的所有工作补上,连看病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一边工作一边请医生。”
“就连那很苦的药也是一碗碗的喝,但也不知道怎么,总不见好,都喝了好几天了。哎,只可惜这些事情我不懂,帮不上王兄。”
“小姑姑知道陛下是生了什么病吗?我舅舅家有收藏一些古方,或许能帮得上忙。”
斯蒂芬从凯瑟琳这里套出提图斯的病情,可惜,早就被识破了。
“这我倒不清楚。这些都是严格保密的,应该只有王兄和那些医生知道吧。”
这些话,乍一听很正常,但落到斯蒂芬耳中,可就变味了。
首先,刚醒就工作,这是生怕自己知道他身体不行夺权?
至于医生——如果单纯是看病,王室养的私人医生绝对是帝国内最顶级的,什么病他们看不好,还要满帝国的找医生?
而且自己根本没有听到一点风声,提图斯把这个消息瞒的死死的,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套出”凯瑟琳的话,斯蒂芬心不在焉的客套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要赶紧去找自己的幕僚和舅舅,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望着斯蒂芬匆匆离去的背影,凯瑟琳知道,这事儿成了六分。
剩下的,就要看斯蒂芬的人脉,以及智商能不能想到那一块去了。
刚刚,凯瑟琳撒了个小谎。
她虽然不知道提图斯是什么病导致突然晕厥,但她知道提图斯喝的是什么药。
一些补药,延年益寿的。
可提图斯的年纪,不过五十多岁,哪里到了需要喝这种药的地步了?
凯瑟琳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斯蒂芬的能力一般,提图斯不死,或者是有了自己的后代,他就绝对没有上位的机会了。
所以,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提图斯有孩子。
如果他能查到提图斯喝补药,就会联想到提图斯是为了生孩子,他会恐慌于地位不保做出行动,到时候提图斯忙起来,自己才能趁乱见一见纸条的主人而不被发现。
“斯蒂芬,我的好侄子,可千万,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凯瑟琳喃喃道。
…………
事实证明,凯瑟琳的担忧不无道理。
光靠斯蒂芬本人,根本想不到那么深。
他只以为提图斯喝药,是身体不行了,但自己在他昏迷期前拉拢了不少大臣站队,他有了紧迫感,所以更要把权力牢牢的攥在手里。
他们叔侄俩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是提图斯单方面看傻子表演节目),他还是很了解提图斯的行事风格的。
但好在,他还有个大聪明舅舅。
舅舅听完斯蒂芬的诉苦,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计上心头,安抚斯蒂芬。
“哎,好侄儿,你先别急,我先抓个医生问问,查一查他喝的什么药。如果他真是病入膏肓,勉强续命,那我们要早做打算了。”
斯蒂芬泪眼汪汪的看着舅舅,嗷的一声,扑到舅舅怀里,抱着舅舅。
“舅舅,还是你对我好,呜呜呜……”
舅舅:“……”
哪里来的傻子,自家妹妹当年也算是冰雪聪明,先王也不差,怎么生了个这么傻的,哭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还抹在自己衣服上。
“好了好了,斯蒂芬,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要不是想着这傻子要是能登上王位,自己能捞个内阁大臣当当,早就不忍了。
…………
“什么,补药?不是治病的药吗?”
舅舅听着手下的汇报,看着纸上的药材单子,震惊的站了起来。
他用了点手段,抓了王宫药房里的其中一个药生的妻主和孩子,从他嘴里问了出来。
“这补药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没了?”
“还,还有一种作用。不过没多少人知道这个,还是那位药师早年间在一本古籍残卷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