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尽力试试。”
不得不说阿箬的话叫惢心生出了少许勇气,比起主儿她更害怕现在的阿箬。
延禧宫内凄风苦雨,其余各宫高兴之余流水的礼送往了永寿宫。
“福伽,哀家也备份礼贺一贺新出炉的昭妃。”太后抽着水烟,神情并无不悦。
“是。太后娘娘这礼……”
“比寻常封妃厚上三分。哀家这儿子自己将后宫的一团水搅浑了,在昭妃有孕前都不必管她,护好玫贵人腹中的贵子才是要事。”
“奴婢明白了。”
福伽在外代表的就是太后的脸面,她走这一趟还送上了厚礼,各宫见此更是拿出了压箱底的好东西。
婉茵收礼收到手软,香伶顺心一个唱名一个记名,忙得不可开交。直到午膳的时辰才收了尾。
等弘历来了永寿宫就见到婉茵气喘吁吁地半倚在矮几上,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鼻尖布着细密的汗珠。
“朕的茵茵怎累成这样?”他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被婉茵嫌弃地推开了些。
“臣妾嫌热,皇上离远些。”
被她嫌弃弘历也不生气,凑近轻咬了她脸颊一口,惊得婉茵“一蹦三尺高”,没蹦起来给他按在了腿上,动弹不得。
“元寿!”婉茵慌乱地朝身后看去,还好,还好没有人在。
顺心和香伶早在皇上进屋就识趣地去了外边,和王钦打听延禧宫的事。她们是真压不住心底的喜意,这乌拉那拉贵人每次请安都给娘娘摆脸色,瞧得人哪都不痛快。
“朕进来就给你那两丫头使眼色了。茵茵放心,我有分寸,不会坏茵茵的好名声。”
“那也不行。青天白日的,元寿你收敛点,她们又不笨。你刚才还咬我的脸,留下印子怎么办?我不出门见人了呀?”
“好好好,我错了,要不茵茵咬回来?”
“你想得美!”婉茵没错过弘历眼里的期待,顿时没好气道。
失望一闪而过,茵茵的嘴那么软,咬重些也没关系。
“嘶。”弘历捂住下巴,突如其来的疼让他满脸懵然。婉茵起身取来一面手镜,拿开他的手让他看,“元寿,我听你的咬回去了。”
镜子清晰照出了下巴上小小的牙印,婉茵收着力并没有破皮,但在他白净的脸上很是显眼。
“茵茵~疼~”
弘历这声茵茵喊得婉茵浑身一激灵,她忽然后悔逗他了。看他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奈托住他的脸亲了亲那算不上伤的红痕以作安慰。
“好啦,是我不好,咬疼你了。”
弘历抱着婉茵的腰不好意思地将脸埋进她怀中,茵茵对他好温柔啊,他好喜欢好喜欢茵茵!
溢散的情思和他的主人一样诚实,轻轻地贴在她脸边随即化作一部分滋养她的力量。婉茵笑着随他“撒娇”,抱了好一会儿,弘历才松开手。
“看看,喜不喜欢?”婉茵取出一漆木盒子递给他。
“荷包?茵茵亲手绣的?”
弘历打开木盒,里面赫然是一只石青色缎穿珠金绣万福纹荷包,极为精致,他一眼就觉得特别适合自己。
“是啊!同我腰间这只湘妃色金绣安字纹荷包是一对。元寿细看就能发现相合之处。”
弘历喜滋滋地系上这个新荷包,收口处有个湘妃色的寿字,他拿在手上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