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你不信我?”
自顾想着事的陵容出了神,年世兰伏低做小几个月,没想到自己心悦的人还不信任她,一颗芳心快要碎了去。
“我自是信你的,方才在想将来的事。”
年世兰对她的好,陵容记在心上,她试着问道,“贵妃娘娘,若是有一日你发现在意的人事都是虚假的,你会如何?”
从难过到高兴,年世兰听到这问题愣了片刻,“若是有人蓄意骗我,我会把他碎尸万段,若是无心之失,就赏顿板子打发远远的。”
总之骗了她还想全身而退那是白日做梦!
“陵容,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你成日往永寿宫跑,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倒是你前几日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
年世兰在她这儿是有什么说什么,只有那两日破天荒的说话转弯抹角,差点让她以为破蛊提前没了作用。
“没什么!本宫就是嗓子有些痒,陵容是你多想了。”
本宫都出来了,年世兰这副模样一看就心虚得紧。陵容紧盯着她半晌,没说话抽回了自己的手。
春竹站在门外,耳力极佳的她没刻意去听也听见了娘娘透着虚的嗓音。
要她说娘娘不就趁柔嫔娘娘睡着偷亲了,敢作敢当,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这事春竹会知晓纯属巧合。那晚宝鹊不舒服,托她进殿熄安神香,谁知就这么撞见了。她哪敢多看第二眼,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年世兰自知做得不对,现在说与不说都惹陵容生气。她咬咬牙说出了自己轻薄了陵容的事。
“陵容,那天我是情难自已亲了你,你打我两巴掌消消气吧。”
这答案轮到陵容无话可说,敢情她第二日起来嘴唇肿了是年世兰亲的,她还傻傻地认为是孕期火气旺盛所致。
“年世兰,下不为例。”
亲都亲了,陵容无语之外也不会真去打年世兰巴掌,她记得是她理亏在前。
陵容不怪她,是不是也对她有几分喜欢?年世兰恢复了神气,“知道了,知道了,我听陵容的。”
回想起陵容柔软的唇,唇齿相交时她嗅到的甜蜜香气,年世兰克制着才没有又亲上去。她再亲,陵容肯定不理她了。
“你是贵妃,哪有听我的道理。”就怕哪日不听了人要发疯,年羹尧应该劝得住年世兰吧?
胤禛最好有点用,江福海进了慎刑司,只要揭露皇后杀了皇后的秘密,宜修又没嫡子和太后保她,被废是逃不过的命运。
说来年羹尧下药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太后是在时疫后患上风寒下病倒的,这病起起伏伏,太医院只道太后上了年纪,诊不出丝毫不妥。
“我心悦陵容,情愿为陵容驱使。”
哥哥嫂嫂送来的信无一不言明了陵容的野心,他们劝她留有余地,不要一头栽进去,可她想要独占陵容的温柔。
年世兰藏下心底的疯狂,第一次明确地向陵容袒露了她的心意。
“我知道。”陵容想了想,选择了实话实说,“年世兰,我谁都不喜欢,你也是。”
原主不较前尘,唯有孩子是她所愿。无爱亦无恨。
陵容却不,她有能力得到权力。她感受过曾经被压榨被逼迫被抛弃的不甘与自苦,她要的是所有人匍匐于脚下的权力,不是飘渺的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