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莺儿她性子恬淡,从不与人争抢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枉朕曾经赞你贤良大度!”
“皇上一心护着玥妃,才会觉得臣妾不能容人。今日诸位姐妹被玥妃逼着掌掴自己,女子的脸面何其重要!”
“皇后不说,朕差点忘了你们这群合伙欺负莺儿的混账东西!”
“所有人回去禁足三月……”
余莺儿“被迫”站在胤禛身后,听他和皇后唇枪舌剑,宛如泼妇骂街,但那股杀意奇异地淡了许多。
尤其门边的果郡王及两个侍卫头朝外都抻出二里地了。她唇边露出一抹笑容,在看到某张脸时蓦地消失殆尽。
太后没有将皇帝和皇后的争吵放在眼里,她扫视着寿康宫里的每个人,直至一双愤恨的眼睛出现。
“太后娘娘,奴才小夏子有要事禀告!”竹息悄然回到了太后身侧。
小夏子跪伏在地,太医说了师父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他和师父的前程全毁在了玥妃手里。
他掩下恨意,再次扬声喊道,“太后娘娘,此事事关皇上和社稷的安危,奴才若有虚言,愿以死明志!”
胤禛想着禁足之外能让人长记性的惩治方式,小夏子出乎意料的举动使他疑惑又愤怒。
他是皇帝,小夏子不仅有事不向他禀告,还打断他说话,在这宫里究竟谁是皇帝!
“放肆!不分尊卑的狗奴才!焦进,把人拖下去杖责五十。”
“皇帝,不若听听他要说什么,如果胡言乱语,再杖毙也不迟。”
“皇额娘,他一个奴……”
“皇帝,今日之事哀家权当一场误会。可事关江山社稷,哀家不允许有人肆意妄为。”
胤禛眉头紧锁,没有再多言。无论小夏子要说什么,他都不会活着离开寿康宫。
“奴才谢太后娘娘!”小夏子磕了个头,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讲述。
“前不久玥妃趁夜色打晕了果郡王,被皇上发觉后,打伤了皇上的左臂,焦公公能够作证。”
“狗奴才胡说些什么!来人!”胤禛暴跳如雷,望向小夏子的目光俱是杀意。
埋首听几方对峙的“观众”以为自扇巴掌算惨了,没想到皇上和果郡王早经历了更惨的。
脸歪的华妃、断臂的皇上,相对比下,玥妃对她们手下留情了啊!
“皇帝!”太后厉声喝止,她倒要听一听余氏犯了多少谋逆之罪。
“小夏子你接着说。”
“奴才的师父苏公公见玥妃第一面就被她砸断了腿,腿伤一直未愈,太医院的周太医也知情。”
“奴才斗胆猜测玥妃是白莲教派来搅乱皇宫的刺客!”
小夏子话落,寿康宫一片静寂,鸦雀无声。
胤禛则是被气懵了,小夏子口吐什么狂言呢!
就算他是白莲教的教主,他美丽可爱温柔善良的莺儿也不会是白莲教的刺客。
余姑娘,不对,玥妃怎么和白莲教牵扯上了?
允礼重重掐了下哈鲁手背的肉,看他憋红了脸这才确定他没听错。
那是小太监得癔症了吗?
“玥妃,小夏子说的你可认?”
冷静下来的宜修低着头站在一旁,对小夏子的话恍若未闻。最后还是太后打破了一室安静。
“什么狗屁白莲教也配攀扯我,事情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
“老虔婆,你该庆幸你是皇上的额娘,而我不杀老弱妇孺。”
余莺儿冷冷一笑,她说的当然不是真的。她看得出胤禛对亲娘的在乎,至少在这座宫殿里,她杀了乌雅氏,那胤禛也要一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