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李夜那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一股怒火直冲心田,
让他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剧烈起伏的心口,欲言又止,满脸愤懑。
李夜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一怔,随即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动用积分,
在商城中兑换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手忙脚乱地塞进了李渊的口中。
片刻之后,李渊的气息渐渐平稳,脸色也缓和了几分,他瞪了李夜一眼,没好气道:
“你这小子,心宽得跟海似的!如今整个长安城沸沸扬扬,流言四起,你竟是充耳不闻?”
李夜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一脸无辜:“听到了啊,皇爷爷。”
李渊一听这话,怒火再次腾起,险些又要气结:“你听到了?那你为何毫无反应!”
话语间,怒气冲冲,显然是对李夜的淡然态度极为不满。
李夜轻手轻脚地为李渊斟满一盏香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意地摆了摆手:
“皇爷爷,此等琐事,不足挂齿,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李渊闻言,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李夜,面上怒意难掩:
“还说是小事?你可是大唐的楚王,如今外面那些风言风语,都快把你描绘得不成样子了。
你这般行径,不单是折损了皇家的颜面,更是对你的名声大大不利啊!
你得明白,一旦名声受损,日后还如何统帅三军,还怎么身负重任啊?”
李夜望着李渊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庞,心中暗自思量,
玩笑再开下去,只怕这位老人家真要动怒了。
他于是温柔地拍了拍李渊佝偻的背脊,语调中带着几分安抚:
“皇爷爷,您方才还提及,我可是大唐尊贵的楚王呢。
试想,那些胆敢捏造我的谣言,肆意散布不实之词的家伙,
依您看,他们会落得何种下场?”
李渊一听这话,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瞬间明白了李夜的言下之意,他接口道:
“哦?这么说,你已掌握了那些造谣者的线索?”
李夜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皇爷爷,您怎忘了,我手中握着的可是无孔不入的锦衣卫。
这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又有何风吹草动能逃过他们的耳目呢?”
李渊闻听李夜此言,心中的忧虑顿时烟消云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这小子,原是早有筹谋,难怪胸有成竹,毫不在意。
只是如今,整个长安城已是风声鹤唳,流言四起,况且法不责众,你总不能将满城之人悉数拿下吧!”
李夜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全部拘捕。但总有那么几个领头作乱的。
将他们绳之以法,投入锦衣卫那森严的诏狱之中,
以他们独到的审讯手段,真相定会水落石出。
随后,将他们的供词公之于众,再于长安城中心,当着万千百姓的面……”
话语至此,李夜故意卖了个关子,留给李渊无限遐想,
而那份从容不迫、运筹帷幄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李渊深知李夜心中自有丘壑,故而心中的忧虑如晨雾般渐渐散去。
这一日,他心神不宁,直至此刻方得安宁,却也因这一日的奔波而略感疲惫。
李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不易察觉的倦意,随即体贴地搀扶着他步入庭院,
吩咐侍从妥善照料其洗漱就寝,待一切安排妥当,李夜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居所。
他对李渊所言非虚,流言初起之时,锦衣卫便已如鹰隼般敏锐地察觉,
并迅速展开行动,循线追踪至谣言的始作俑者。
那些兴风作浪之人,早已悄无声息地被锦衣卫拘捕,囚禁于暗无天日的诏狱之中。
次日清晨,天边初露曙光,李夜便已轻装简行,踏入了锦衣卫那庄严而阴森的衙门。
他步履不停,径直深入诏狱腹地,沿途是连绵不绝的哭嚎与冤鸣,每一间牢房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绝望与愤懑。
穿过这人性试炼场的长廊,李夜最终抵达了审讯室的门前,
只见玄武正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那些令人胆寒的刑具,其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冽而孤傲。
玄武这位以铁石心肠着称的刑训高手,平日里几乎从不踏出诏狱半步,
但凡有犯人被押解至此,他总是第一时间现身,如同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面对李夜的到来,玄武那张惯常冷漠的脸庞上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狞笑,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游戏”充满了期待。
“玄武,”李夜的声音冷静而直接,打破了审讯室内的沉寂,
“昨日擒获的那几人,可曾开口招供?”
玄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似乎在嘲笑李夜对于他能力的丝毫怀疑。
“王爷,您对我的不信任,可真是让我心寒呐。”
他缓缓说道,目光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不过,您且放心,诏狱之内,从无不开口的舌头。您看,这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玄武言罢,身旁一名身着华丽飞鱼服的锦衣卫迅速将供词呈上。
李夜漫不经心地掠过那几行字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我就知道,定是那些世家大族在背后搞的鬼。
真是胆大包天,竟还敢触我的霉头!”
恰在此时,青龙亦闻讯赶来,得知李夜亲临诏狱,他急忙步入,恰逢李夜那番言语,
便径直走到李夜身旁,低声问道:“王爷,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李夜略一沉吟,目光深邃:“这些世家,眼下还需缓缓图之。
先前王家之事刚刚平息,若此刻再对他们公然发难,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李夜言罢,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然而,也不能轻易饶过他们?
如此,你等锦衣卫这段时间,便将重心移至那些世家旁支及依附家族之上。
一旦掌握确凿证据,便即刻上门,抄家灭族,毫不留情。
我要将这些世家赖以支撑的羽翼,一一剪除,待时机成熟,再向他们本家动手!”
青龙闻言,颔首应允,随即雷厉风行地吩咐手下,前去交代朱雀安排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