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联系了小星星幼儿园,园长说下午可以进园。
周益然接听了徐谦的电话,恨不得立马从清水湾的家里飞到幼儿园。
康悦端着咖啡出来,看着站在窗前接电话的周益然,放下了咖啡,走近了几步。
听到他说下午要出去,心里略显失落。又听到他说要去什么幼儿园,康悦心里更加不对味。
她黯然坐到了沙发上。
等周益然打完电话,绕到沙发上坐下,端起咖啡浅浅喝了一口。
抬眼瞥见康悦好像情绪有些低落,问了问:“怎么了?”
康悦抬头,希冀地望着他,“老公,我们认真地生个孩子好不好?我听到你要去幼儿园,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周益然心里咯噔一下,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想了想自己并未透露出什么,方才放下心来。
把咖啡杯放在面前的桌上,转过身来面对她,“最近我很忙,等过了这一阵好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不忙?”
康悦冷眼失望地看着他,沉声反问。
“……”
周益然不语,端起杯子,喝着咖啡掩饰自己。
看着他态度随然的样子,康悦心里十分憋屈,扯着哭腔哭诉:“你有时间去什么幼儿园赞助,却没有时间生孩子,昨天晚上我躺着等了你一晚上,你呢?你一大早才回来,下午又要出去,周益然,你到底想干嘛?因为孩子的事情,你家催,我家也催,压力全都在我一个人身上!”
康悦眼泪滑下脸颊,痛苦地双手捂着脸,“我为了讨你和你家人的欢心,我真的很累!我一点也不温柔贤淑,每次你爷爷拐弯抹角地催生,我都想开口怼回去!”
“虽然我们是联姻不错,可不是说日久生情嘛?我为什么一点都察觉不到你的变化?周益然,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爱爱我好不好?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爱,结婚了也没丈夫爱……呜呜呜……”
呜咽声从她的指缝里漏出来,眼泪已经全然打湿了她的双手。
一直到她渐渐冷静下来,身旁的男人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康悦心里拔凉,又觉得自己十分悲哀。
渐渐地,止了眼泪,快速把脸上的眼泪擦干,越发失落、失望、悲哀。
见她冷静了下来,周益然把杯子放回茶几上,背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了片刻,扭头看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嘛?这出戏,咋俩得演到死。”
听到这句话,康悦刚止住的眼泪又装满了眼眶,她朝上眨着眼,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可奈何,眼眶太浅,装不了她满腹的委屈与不甘。
康悦侧过身来,断断续续地呜咽着,“话……是……我说的,可…都到了现在,你还拿…这句话来噎我嘛?”
临了,又补了一句,“周益然,你究竟有没有心?”
问他有没有心嘛?
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又不说话,康悦欲哭无泪,抬手用力擦干了脸上的泪珠,默默起身,留下一句话,自己转身上了楼。
“下次你家和我家再问起孩子的事情,我就说是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