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听得入神,不禁点头赞许道:“好诗!初雪姑娘不仅人美,更是才情横溢,令人钦佩。”
初雪听到赞美,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微微躬身,轻声道:“二公子过奖了,奴婢不过是信手涂鸦,实不敢当此夸奖。”
二公子见她如此谦虚,更加欣赏她的品格,微笑道:“才华难得,谦逊更难能可贵。苏姑娘不必过谦。”
“看来昨日你与母亲说的那番话,还谦虚了,想来你家中也是有读书人的吧?”郡主端坐在椅子上,看向二公子道:“兄长,雪儿是我的丫鬟,你不许抢。”
“苏姑娘有如此才华,我定是尊重的,不知初雪姑娘对科举有何见解?”二公子盯着初雪,还想听到她侃侃而谈。
“抱歉,奴婢不过是一介女子,恰巧家中兄长读过些书,但奴婢不懂科举。”
初雪低着头,十分恭敬。万一他看上她了,她可不想做个妾,她只想出府做一个富婆。
郡主摆了摆手道:“你叫上翠柳去书铺买些话本子,注意挑些不一样的,今下午要回来。”
“是,奴婢告退。”初雪连忙行了一礼,随后赶紧出去了。
看到初雪出去,二公子才笑盈盈地道:“如此容貌,颇有才华,与旁的丫头当真不一样。”
“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初雪走到院子里,此时霜枝正坐在庭院,翠柳在院外和小顺说话。
她连忙走到院外,轻轻唤了声:“翠柳姐姐,小顺哥。”
“翠柳姐姐,郡主让我们去买些话本子,下午就要回来。”
翠柳轻轻点了点头,朝小顺挥了挥手道:“哥,先走了。”
“刚好,帮我把东西拿回家。”说着小顺从怀里拿出布包递给了翠柳。
翠柳接过东西,转头看向她笑着道:“走吧。”
“好。”两人手牵着手,往府中后门走去。后门离郡主的小院不远,不一会就到了外面的小路上。等出了小路,才能感受到古色古香的建筑,和国公府的气派。
走在古色古香的街道上,不仅没有叫卖声,就连行人都很少,只有偶尔几辆马车缓缓驶过。一路走过,最低都是伯爵或大官的府邸,这里面占地最大的国公府跟王府一般,占地数万平。
国公府坐落在城东,紧邻皇城脚下。初雪一行人沿着蜿蜒的街道前行,出了城门,不知不觉中又走了许久。
渐渐地,她们开始听见远处街道上传来的嘈杂声,那是商贩们的吆喝声、人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的热闹氛围。举目望去,街边的摊贩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香气扑鼻;不远处的酒楼门前悬挂着鲜艳的灯笼,宾客络绎不绝;而那些精致的成衣店则展示着最新款式的服饰,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前世的历史课上,老师让她们想象一下,可是她想象不出来。如今亲眼所见,她不由得放慢脚步,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前面就到了,一会你仔细挑选。”翠柳叮嘱道。
“好。”跟着翠柳走进书铺,里面顶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就热情地迎了过来,十分高兴地道:“柳儿姑娘来了,快快进来坐。”
转头又连忙冲小二喊道:“快倒两杯茶。”
“你去挑吧。”
跟随掌柜的来到书架前,面前琳琅满目的书籍,拿出一本,印的字还算清晰,但纸的质量并不怎么好,可能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顶尖了吧。
这还是一本小姐和才子的故事,来回翻了好几本书,都是这样的书,就在她纠结该挑选哪一本的时候,就听到一声“雪儿。”
“哎哎,公子……”
初雪转过头,就与迎面走来的少年对上,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逸,可她那副如火焰般燃烧的目光,令她不由得一颤。
忽然,少年死死抓着她的手臂,十分激动地喊道:“雪儿,雪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十六七岁的少年不算高大,但在此时的她面前,还是很高的,她还不到十三岁呢。
初雪并没有反抗,任由苏辰抓着手臂,不过她却有些紧张。抬起头对着苏辰激动的目光,她弱弱地喊道:“苏辰,哥,哥哥,你怎么在这?”
“雪儿,我来科考,在京城买了个小院,跟哥哥回家好吗?”
苏辰松开手,望着她的沉声问道:“妹妹,你这身衣服,还有发髻是怎么回事。”
“哥,我是国公府的小丫鬟,马上要回去复命。”她成为丫鬟,都是原身爹造成的;何况郡主待她很好,她不感觉贱籍有什么好丢人的。
面前的少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她正想转头去找翠柳的时候,又听到他道:“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似乎有些焦急,再次问道:“你先别急,我认识国公府的一位少爷。”
“你放心,京城的宅院父亲不知道。”苏辰说着连忙从袖口拿出几块金锭子,说着就要往她手里塞,同时急切地道:“你先拿着,咱现在就去国公府,无论如何都会带你出来。”
初雪连忙举起手,昂起头看着他,喊道:“哥哥,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我不需要银子,你留着买书吧。”
“你。”苏辰忽然一愣,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哦哦,他是你哥啊?”翠柳站在她身旁,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些好奇。
“哇,你哥是秀才啊,那么厉害?”翠柳顿了顿,忽然问道:“那你为何要做丫鬟,”
“姑娘好,在下苏辰。”少年露出微笑,看上去是那么的如沐春风,令人心情都更加愉悦了。
“我哥确实挺厉害,他读书很好。”她虽然很骄傲,但还是拉着翠柳往一边走,同时朝苏辰挥手道:
“哥,郡主对我很好的,不用管我。告诉老头子,我不会回去,也免得影响你当官。”
“雪儿,你……”苏辰双拳紧握,盯着她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妹妹,我和宁兄关系不错,想来他能帮上一二。”
苏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初雪板着脸问道:“你别管我,我就喜欢做奴婢。你快走吧,以后休沐了,再去找你。”
苏辰没有再说话,把金锭子塞到她手里,转头就走了,只不过看着他临走的眼神,似乎还有些生气和无奈。
不管苏辰,此时胖子掌柜可算是端着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两位姑娘,请喝茶。”
“姑娘,您有所不知,我们少东家,当时还跟我夸过您兄长的字好看,所以我就记住了。”掌柜的突然抬起头,十分自豪地道:
“不瞒姑娘,我们书铺就是京中最大的书铺,无论是什么样的书籍,还是笔墨纸砚,我们都能寻到。在这京城中,我们就是最大的书店,我们东家也是京城有名的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