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说完了。”游光颔首示意。
一时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辗迟看看游光,又看了看浮丘和弋痕夕,“老师,游光说的不对吗?”
浮丘朝着弋痕夕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赞同:“弋痕夕,看来你说的没错。”
弋痕夕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心道:“她居然还需要验证一下,才肯相信自己说的话吗。”
一旁的辗迟却是一头雾水,着急问道:“什么不错?你们在说啥呀,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浮丘笑着解释道:“游光说的确实不错,问题就在于此处。”
千钧这时也反应过来,说道:“原来是这样。”
浮丘又看着她问:“那么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攻破这个结界呢?”
游光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会,才缓缓说道:“除非让结界里面的零力停止流动或许有可能击破,但是让零力停止流动的办法,我,想不出来。”
“不错。”浮丘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带着鼓励的微笑,“你能想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辗迟终于听明白了原理,“但是想要零力停止流动,我们要怎么做呢?”
“逆向迸炁。”千钧沉思片刻后,抬头道。
“说的不错,待会儿我会逆向释放元炁。”浮丘提醒道,“零力停止流动只会出现一瞬,必须把握好时机在这一瞬间发动攻击,弋痕夕,这就交给你了。”
“好,”弋痕夕点头。
在两人的紧密合作下,鬼谷黯宇终于被打破,守在的外面的鬼爪也被浮丘重创,后退了几步,“被打破了,怎么可能?!”
“哼,打破一个烂玩意儿有什么不可能的,还真以为自己的结界很厉害吗?”辗迟擦了下鼻子,“鬼爪,看我不暴打你一顿。”
“哼,侠岚,别以为你们赢了。”不等辗迟出手,鬼爪化为了一滩黑水溶进了地下。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秋池,我们走吧。”
浮丘看见眼前的状况,心里隐隐感觉鬼爪其实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但是……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追根究底了,毕竟秋池被逝炎带走,如今生死未卜,必须先要确认他的状况。
“那我们快走吧!”辗迟一听这话又坐不住了。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秋池大叔被带到了哪里。”即便是现在,千钧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个好办。”浮丘挑眉,“那柄发簪就是我的神坠。只要跟着其中的元炁,就一定能找到秋池,还有逝炎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游光缓缓点头,她现在有些庆幸零没有发现这只发簪就是神坠,不然麻烦就大了。
几人一路狂奔,来到了一处洞穴,游光四人率先进到洞内吸引逝炎的注意。
“是你们!这么说,鬼爪已经被你们……额。”
逝炎话未说完,两道元炁从她胸口穿心而去,正是弋痕夕和浮丘。
“哼,居然……”逝炎捂着胸口自嘲般笑了笑,“还等什么,动手吧。”
“别!”秋池连忙朝着他们奔了过去,“弋痕夕浮丘,求你们,别杀了她。”
“千钧。”游光低声唤了他一下。
千钧立马领会她的意思,蹲下身用元炁造出了个冰窟将秋池挡在了里面。
这样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不然的话逝炎抓到秋池大叔做人质威胁他们可就难办了。
隔着冰层,秋池还在询问逝炎佚烁的下落,他神色哀哀,“你告诉我,她到底去哪里了。”
“她就在这里。”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逝炎大发慈悲,将她受伤遇见佚烁并附体她的过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秋池。
“附身,那可以用回神闪电吗?”辗迟突然想到这一方法,期待的提问。
弋痕夕摇摇头,“七魄濒死时的附身和普通附身不一样,是直接霸占人类的躯壳为己所用,回神闪电,无效。”
“所以,她并不是因为对我失望才离开了我,而是…而是摔下了悬崖,被你霸占了身体。才这么多年没有回来。”
秋池已经泪流满面,原来,自己的妻子早在很多年前,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是这只零。
听着秋池这番话,逝炎的语气中甚至带了一丝责备,“是又如何?从前你总对佚烁说下一次,下一次。可你不会知道,那天,就是最后一次。
或许你不会记得,佚烁怎么鼓励你,照顾你安慰你的。但是往后,你将永远活在后悔中。”
“对,是我的错,我的错,如果我陪着她一起去,或许…或许她就不会……是我伤了她的心,我对不起她。。”秋池自责懊悔的声音回荡在洞穴内。
众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说起来真是可笑,”逝炎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声的笑了,“这些话居然会从我一个零的口中说出来,对啊,我是零,是七魄。”
突然,逝炎跃身撞破了冰层,想要拿到不远处的司南托盘,浮丘当机立断,又一道元炁打穿了她的身体。
在她的身体消散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秋池,悲悯而又留恋。
“大叔!”千钧拦着想要跑过去的秋池,不让他靠近。
游光心情有些低落,这么多年以来,秋池大叔一直活在这个心结之中。
如今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自然希望他放下那些向前看,别再沉湎于过去。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更加郁结于心了。
逝炎的事告一段落,几人原路返回。
就在他们走到距离屋子没多远的枫树林时,秋池突然痛呼一声,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秋池大叔!”
游光急忙上前,千钧也过来帮忙扶住他,让他靠在了树上。
“弋痕夕老师,浮丘老师,你们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游光大声说道,起身让开了位置。
经过一番探查,才发现是鬼爪附身他时留下的一个零术,并且现在零力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脉。
“这么久了,我该去陪她了。”秋池双眼无神的望着远方,神情悲戚,“她会愿意看见我吗。”
“秋池大叔,别这么说。”游光喉间一梗,酸涩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