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在台阶上练习滑板,年长的少年很顺滑的完成了高难度动作。
他边滑边说, “一路滑过来,看到没有?会了吧?试试看,别做胆小鬼”。
另一个少年说,“别催我,我试试看”。
少年深吸一口气,居然成功了,年长的鼓掌,“我还以为你一定不敢滑呢”。
少年得意的说,“才怪,我行得很”,
他们站在台阶边聊着,突然从顶楼掉下来一个人,离他们只差几步远。
两个少年都傻眼了,愣了半天才知道大声呼救,附近的大人听见后过来帮忙报警。
很快警戒线就拉好了,严肃和钱浅几乎同时赶到现场。
严肃说,“我们比郭天先到?这还是头一遭”。
钱浅说,“这有什么好难的,我就比他先到过”。
刘大海站在尸体边跟他们打招呼,“嘿,你们好,摔落的死者身份不详,没有皮夹,钥匙,证件”。
严肃躬下身看死者,他已经摔的面目全非,“反正他也用不着那些了”。
刘大海看向楼顶,“这栋楼有6层高”。
钱浅说,“6层楼,60层楼,怎么坠落不重要,怎么着地才重要”。
严肃说,“头部先着地的话,血迹会更大片,脑浆四溢”。
通话机里冒出郭天的声音,“他不是跳楼,我在上面,死因不是坠楼”。
他们都上到顶楼,郭天站在一摊血迹旁边。
严肃过来汇报,“没下过雨,还是找不到任何足迹”。
郭天看着血迹,“高速飞溅的血迹,通常为枪伤造成”。
严肃摇头说,“也没有弹壳或子弹”。
郭天说,“死者坠楼前,头部就严重受创,看来如此”。
严肃猜测,“徒手打架?”
郭天也不能确定,“杀人弃尸吧”。
钱浅在死者这里搜证,法医助理赶到了。
钱浅说,“指纹是没得采了,骨头从皮肤里穿了出来”。
法医助理说,“长骨开放性骨折,指骨也是,而且有严重撕裂伤”。
钱浅问,“牙齿也许还可用来判定身份?”
法医助理抬着死者的手臂给他看,“也许有别的办法,看他手臂上的图案”。
钱浅拿起相机,“是刺青,麻烦你把皮肤拉平”。
李琳琳到停车场和李维碰头,李维带她走到一辆汽车边,一名男子倒地仰卧。
李维说,“死者身上有皮夹,里头有现金,信用卡,证件,名叫李萌鑫,车子也是他的”。
李琳琳查看了一下死者的伤口,“胸前有个枪伤,子弹穿透,伤口好大,还有未燃烧的火药,是近距离射杀”。
他们又查看了死者的汽车,“车门关着,但是没关好,当时很匆忙?”
李维问,“赶着上车还是下车呢?”
李琳琳赞许,“问得好,没看见车上有弹孔”,她指着车头的保险杠,“这是什么?血迹和毛发,也许死者撞过凶手”。
李维带她去找报警人,“是这里的女服务生报的案”。
女服务生不太耐烦,“我得走了,姐姐在带我的孩子,警方又不提供托儿服务”。
李琳琳表示理解,“我了解,我也有小孩”。
女服务生白了她一眼,“干嘛?攀亲戚呀?”
李琳琳耐心的说,“给你一个建议,别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然会一直为别人而活,我是说你至少还活着”。
女服务生看她这么说,倒不好意思继续强硬下去了。
她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我忙着收拾餐桌的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吵闹,这里常有人闹事,然后就像炸弹爆炸,我还以为耳朵给震聋了”。
李维问,“然后呢?”
女服务生说,“一个家伙倒在地上,另一个跑了,而且我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李维问,“车牌号码呢?什么样的车子?”
女服务生说,“车牌没看见,车是小货车,后面可以加棚子的那种露营棚车”。
女服务生继续说道,“死的那个叫李萌鑫是常客,常点啤酒,今晚却喝威士忌不加冰,1小时喝了6杯,我认为他想惹麻烦”。
坠楼的死者已经送回鉴证科,严肃和钱浅楼顶继续搜证。
严肃说,“我四处找过钝器,铁锹,木板,砖头,什么都没有,只找到破的吸毒管,我带回鉴证科化验,看能不能采集到指纹。屋顶不是人人能上来的”。
郭天后面的话都没听清,他知道自己的听力可能越来越差了。
他只能说,“采集指纹,装袋,查出谁吸过”。
说完就走了,招呼都没打,严肃看着他的背影,也不敢问他的情况。
李琳琳在汽车附近捡到一颗弹壳,“口径50厘米,得扛加农炮来,才能发射这么大的铅弹”。
李维问,“要追查子弹吗?”
李琳琳把它装好,“这种子弹什么都能射穿,移动中的物体也不例外”。
钱浅找到鉴证科的特殊检验小组,这个组主要负责一些非常规物质的检验,组长是个大美女。
钱浅进去很客气,“我来请教你的专业意见”,他把刺青照片给她看,“看你能看出什么”。
美女组长看了看说,“只用了黑,灰,两色颜料,高手的作品”。
钱浅问,“你认识这位刺青师?”
美女组长指着刺青上的一个数字“2”说,“他签了名,你看,罗马数字的二,取其与刺秦的英文谐音,他是奥市的顶尖刺青高手,还有心理学博士学位”。
钱浅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是心理医生?不仅能看透心思,还能穿透皮肤,你真了不起,谢了”。
钱浅和严肃找到刺青师的店,刺青师是个朋克风的光头,和心理医生一点都不沾边,刺青师看着死者手臂照片,“皮肤与墨水,墨水与皮肤,唇齿相依,这分别代表力量,优越,野心,没有极限,这是真命天子,这确实是我的作品”。
刺青师拿出客户照片册给他们看,“我的被害人在里头,他以前叫做孙尔胜”。
严肃问,“以前?什么意思,他后来不叫这个名字了?”
刺青师深沉的说,“他死了不是吗?一切命中注定,我只是把它具体化”。
钱浅对刺青文化颇有了解,“力量,优越,野心?不太像天使的特质”。
刺青师点头说,“这不是天使,而是希腊神话中的神-伊卡路斯,他背着蜡做的翅膀飞翔,得意忘形而过于接近太阳”。
钱浅说,“所以蜡翅膀融化了,他活活摔死”。
刺青师问,“孙尔胜也是因傲慢而死吗?”
李琳琳走进化验室,“嘿,小乐,血液和毛发样本检验过了吧,运气怎么样?”
王乐乐撇嘴,“别侮辱我,欠缺专业技术的人才靠运气”。
李琳琳好笑的说,“没赢过老虎机的人,居然这么大口气”。
王乐乐无奈,“很悲哀,我真没赢过,细长孔吸渍分析结果为阴性,不是人类,而是动物,报告尽管拿走”。
李琳琳接过报告,“谢谢,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