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高中体育场里空无一人,一对小情侣正躲在看台的栏杆下亲热,男生的手越来越大胆了。
女生害羞的说,“停下来啊!”她推开了男生。
男生说,“别这样啊,又不是头一次。”
女生低声说,“这里太大了,万一来人看见怎么办呀?”
男生轻轻笑着,拉起来女生的手往广播站的小房子跑去,那地方之前他们就去过一次,平时根本不会有人去,非常安全。
他们开心的推开门,女生吓得尖叫起来,原来房间的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她还在流血。
男生赶忙报了警,没一会儿刘大海、郭天、严肃和法医助理李小卫就前后脚赶到了。
刘大海说,“被害人的钱包还在手提包里,一张信用卡,几张20块的钞票,身份证叫陈茉莉,今年28岁。”
严肃问,“这个年纪不会是学生吧?”
刘大海说,“联络过校方了,他们正在查学生资料。”
李小卫正在做尸体的初步检测,“小淤点性出血显示她遭到勒毙。”
郭天说,“这里一定是第一现场。”
李小卫也同意郭天的看法,“对,呈青紫色的就能证明,她没有被移动过。”
刘大海说,“挂锁是被剪开的,可是上头生锈了,绝对不是最近被剪的。”
严肃拿着桌子上的空啤酒瓶。
刘大海说,“这里是高中,很普遍的。”
严肃又拿起桌上的保险套说,“爱的液体,也很普遍。”
郭天看着女死者手上有挣扎的痕迹。
刘大海问,“强暴吗?”
郭天掀起女死者的裙子看了一眼,“她没穿内裤。”
同时他还看到死者大腿上有划伤的痕迹,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大门的底部也有血迹。
他问李小卫,“你不是说她没被移动过吗?”
李小卫说,“医护人员说没动过她。”
刘大海也说,“发现尸体的高中生,也发誓说没碰过她,他们吓得半死,应该可以相信。”
郭天看着死者的面部,“上唇还有汗水,现在测量肝温。”
李小卫的手都没空过,他说,“我先做完这个。”
郭天不容置疑,严厉的说,“李小卫,马上测。”
李小卫只能停下手上的工作,他一测,就知道不妙,“九十八点一度。”
严肃说,“她死亡不到一小时呢。”
郭天说,“凶手的痕迹还在她身上,严肃,快回去拿工具,快!”
他们的车都停在体育场外,严肃拼了命的跑了个来回,气喘吁吁的把检测设备交到了郭天的手上。
他们迅速的搭建一个塑料帐篷,争取能在死者身上找到凶手的痕迹。
半小时后,郭天失望的说,“脖子上没有什么线索。”
严肃说,“脚踝有一个不完全指纹”
郭天欣慰的说,“脚踝的汗腺很少,指纹留存的比较久,算我们运气好,好歹有点收获。”
钱浅和李琳琳刚从外面办完案子回来,李琳琳手上拿着一罐不明绿色液体,正常来说是应该马上上交到证物室归档。
钱浅发现证物室的门还锁着,“证物室没有人,看来接班的人还没来。”
于是他们到王乐乐的化验室里,他还没来上班,李琳琳只能把罐子放进排烟柜里,“明天再归档吧。”
他们边讨论案情,边准备下班了。
钱浅说,“李维询问过死者的太太,她说丈夫在车库里喝酒,结果跌倒。”
李琳琳说,“神秘猝死越来越受欢迎了和莫名其妙的答辩一样。”
钱浅问,“你觉得是下毒吗?”
李琳琳说,“那也不意外,太太有两次虐待配偶的前科,我觉得非常有可能。”
钱浅说,“那就太好了,轻松简单,连上两班把我累死了。”
李琳琳说,“我有班就上,保姆可不便宜。”
钱浅问,“琳西,最近怎么样?”
李琳琳说,“学校抓到她打架。”
钱浅问,“她还会打架?”
李琳琳说,“她没有了爸爸,心里总是很煎熬。”
刘大海查到死者的租车信息,“她把车停在学校里。”
陆佩和严肃迅速检查车辆,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信息。
陆佩说,“租车公司说,车子是三天前出租的,租约时间是一个礼拜。”
严肃说,“这是一般的省油车,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
车内的后座,找到一条撕破的内裤,座椅上海残留着体液,前座的地毯上,找到空掉的药片锡纸包装和一小块陶瓷碎片。
陆佩问,“化验室今晚谁当班?好像是严吉吧。”
严肃挺不喜欢他的,“那个烂人一定会,先把鉴识结果告诉给郭天,他总是喜欢去舔郭天。”
陆佩对这种人一向无感,“我想凶手用车子劫持被害人,把她拖到没人的地方,然后强暴杀人,弃尸,你觉得呢?”
严肃不这么认为,“凶手在车子里就能得逞了,很轻松的就能逃走,何必要把她拖到高处的看台,到只有一个出口的房间,还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认为这是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法医室里。
张哲对郭天说,“陈茉莉的死因是遭人勒毙之袭窒息,颈部内部和外侧,有多个椭圆形淤伤,还有一些新月形擦伤,淤伤是手指造成的,擦伤是指甲造成的。”
郭天仔细看了看,“显然是这样,但没有绳子的勒痕。”
张哲说,“我没找到,可是你看这个,淤伤集中在颈部左侧,右侧只有一个淤伤。”
郭天比划了一下,“凶手用右手把它勒死,只用一只手。”
张哲说,“对,长时间压迫着颈静脉。”
郭天说,“凶手一定直视她的眼睛。”
张哲说,“恨一个人才会这样吧,我会测量凶手的手部尺寸。”
郭天问,“性伤害检查工具呢?”
张哲说,“在王乐乐桌上,可是他最近特别忙,晚点我会要他还过来。”
郭天说,“双手,手臂,身体上部都有淤伤,符合强暴的伤痕。”
张哲却说,“也许不是强暴,我检查过她的阴道,她在11点,12点及一点位置有伤痕,这代表粗暴的性行为,而不是强暴。”
郭天说,“一开始也许是性,最后却以谋杀收场。”
刘大海找到陈茉莉下榻的旅馆,严肃在房间里搜证,刘大海说,“陈茉莉是服务生,在近郊的咖啡厅工作,老板说她一个月前,就请了这个礼拜的假,还有她没有近亲。”
严肃把行李箱打开,他问,“单身女子一个人来奥市度假?”
刘大海说,“很奇怪吧,我们正在查。”
严肃拿出行李箱里的录音机问,“谁会带录音机出来度假?”
刘大海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就在床边放了一台,说不定会梦到有用的哲理。”
严肃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刘大海说,“干嘛?我不能有深奥的思想吗?”
鉴证科里,果然被严肃说中了,严吉拿着化验报告来找郭天汇报,“老板,被害人的出租车里发现的证据,我刚分析出来。”
郭天说,“你应该告诉严肃和陆佩。”
严吉打着小报告说,“找不到他们,他们可能又在哪休息了,药品包装是美沙酮的,40毫克,专门给海洛因上瘾的人服用,还有那块陶片,其实不是陶,是丙烯酸和粗糙树脂混合物,主要用来镶牙,便宜的那种。”
郭天说,“嗯,好,谢谢。”
严吉讨好的说,“我认为你和我。。。”
郭天打断他说,“去告诉严肃和陆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