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儿——”
“吼吼——”
异兽愤怒的叫声和狗叫声交叠在一起,不断靠近,震的桦树树林子直颤。
韩永勤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脸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
“我草!大炮卵子!快上树啊哥!”
他话音未落,杨大海也看到了有三道黑色的影子像是利剑一样从不远处急射而来!
两个人顾不上管地上扎了一半儿的爬犁和狍子狼,立马朝着最近的树窜爬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吩儿吩儿的怪叫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韩永勤和杨大海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噌噌噌快速爬到了树上!
“汪汪汪~”
杨大海刚在两米多高的树杈子上骑稳,低头一看,只见一头身肥肢短,体型庞大,背有刚鬃,长着两根长长大獠牙的大泡卵子像个坦克一样飞奔过来!
以它的速度,要是直接撞上人,那人瞬间就得吹灯拔蜡,骨头散架。
杨大海看的心中一寒,急忙端稳手里的猎枪要瞄准,只是他骑坐在树杈子上,行动受限制,那大炮卵子却是在横冲直撞的高速运动中。
三条猎狗紧紧的追在大炮卵子身后,不断的扑到它身上撕咬。
不一会儿,三狗一猪就滚做了一团!
一条白色的大猎狗和一条黄色的大猎狗死死的咬住大炮卵子的两个大耳朵,另外一条黑狗则是朝着大炮卵子的蛋掏了过去!
“嗷......嗷.....”
大炮卵子被疼的嗷嗷乱叫,肥胖的身子不断上下乱颠,企图把咬着它蛋的黑狗给甩下去!
杨大海和韩永勤看到这一幕,都是觉得裤裆里一凉。
“我草,真狠呐!真是条掏后门的好狗!”
杨大海在心中赞叹道。
这猎狗撕咬猎物,一般都有一个固定的位置,比如有专门的咬猪耳朵的狗,这叫挂钳子,还有专门咬猪肘子那块儿活肉的,咬猪嘴,咬猪脸的,其中最厉害的就是掏后门的。
像大炮卵子之所以叫大炮卵子,就是它的那两个蛋和枪在后面明晃晃的,要是碰见掏后门的猎狗,一口咬住,大炮卵子先就疼个半死。
要是碰到母猪被一口掏正了,猎狗能把它整套肠子掏出来!
野猪自己跑着跑着就倒地身亡了。
且说三条猎狗像钉子一样死死钉住了大炮卵子,大炮卵子疼的不断翻滚,此时正是打死它的最好时机!
杨大海端枪瞄准,正要朝着大炮卵子的脖子射击,结果手还没有扣动扳机,异变陡生!
只见大炮卵子“嗷”的一声惨叫,口鼻发音,腰身用力,头部高高昂起,一股子大力从脊背传向臀部,它竟然直立起身,往上一抬身子,狠狠地把正在咬蛋的大黑狗坐在了屁股底下!
“噗嗤~”
“噗嗤~”
大黑狗竟然被大炮卵子坐的两头窜稀,口吐鲜血,脑袋一歪,死了!
另外两个挂钳子的猎狗被高高的抬起依旧不撒嘴,大炮卵子用劲儿将自己的脑袋朝左甩去——
大白狗嘴里咬着血呼啦的半块猪耳朵被甩出去五六米!
而后重重的摔倒雪地里,溅出一米多高的雪沫子!
一会儿的功夫解决了两条猎狗,大炮卵子气势如虹,又想如法炮制,将大黄狗也甩出去。
哪知大黄狗顺势撒嘴,又朝着大炮卵子右前肘的嫩肉咬了过去!
一猪一狗又缠斗在一起,身影交叠,杨大海却是不好开枪了。
他怕误伤了人家的猎犬。
这年头猎犬和猎枪一样都是猎人的宝贝,是值钱的资产,有的人家拿猎犬当自己人一样待。
韩永勤高高的坐在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猪狗缠斗,时不时的看一眼树底下摆的整整齐齐的狍子和狼,心里祈祷,你们要打去别处打,可千万别把我家猎物糟践了啊!
可这打猎又不是打游戏,还能在你画的圈里转悠?
就一眨眼的功夫,大炮卵子身上被大黄狗咬了好几口,它忍着疼,把大黄狗甩到雪地上,随后低头一挑,用它长长的锋利獠牙直接把大黄狗的肚子挑开了!
大黄狗一声哀鸣,肠子就流了出来!
被咬掉了一个蛋的大炮卵子似乎还不解气,嗷嗷叫着又冲被它刚刚甩开的大白狗去了!
“嘭~嘭~”
“嘭~嘭~”
接连四声枪响!
杨大海收回枪扭头向后看去,只见远处跑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人,手里的枪口还冒着白烟,显然刚才有两枪是他开的。
这三条猎犬也是他家的。大炮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