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兰到达潮乡会后言简意赅的跟着陈会长说了自己被闺蜜背叛跟陈焕儿的事情。
她就想知道一件事,“那个佛牌是不是有蛊惑人心的作用,我闺蜜有没有可能是被人蛊惑的?”
她想得到一个答案,但无论她怎么问,陈会长都是那一副弥勒佛的模样,笑着告诉他道:“等等,等倪枭到了,我们再一起谈。”
林夏兰今天穿了一条橙色的丝绸吊带裙配黑白皮草,整个人看起来像朵儿娇花似的,陈会长夸她,“好久不见,都说爱人如养花,上次见你的时候没来得及说,你现在这样,可真好看啊?”
林夏兰没有接他的话。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样是最好看的啦。
在国外谈生意的时候,为了拿下那些单子,她可不得给自己打扮的贵气十足吗?
这样时间久了,哪怕是刚开始为了生意才那么做的。
但后面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她整个人也爱上了这种又松弛,又明媚的感觉。
“陈会长,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玩着手指甲,林夏兰道:“什么叫爱人如养花,我自个养我自个不行吗,你这么说,好像我只能靠别人养一样。”
她的语气自然的跟着陈会长唠的,但听在进来的男人的耳朵里却不是这个意思。
倪枭觉得,林夏兰是在点自己。
或许之前,他不会这么觉得。
但是回想,上次她夸自己是好人。
后面又在自己晕倒后,主动过来探望了自己。
甚至后面还当着自己的面,抢走了陈焕送他的平安符。
现在,又当着陈会长的面,说自己养自己。
岂不是就是在变相点明自己单身,想让自己去追她?
男人不受控制的唇角微微扬起,“来了。”
陈会长的位置对门,是最先看到倪枭的道:“怎么上来不先打个电话,一点声不出,要是说了你的坏话被听到可不好了。”
陈会长是个幽默的老头儿,林夏兰穿好自己的皮草,身侧的男人落座。
“谢谢。”
虽然林夏兰没说一句话,但是旁边男人的声音却是响起道:“谢谢你,关心我。”
二人之间很少有这种心平气和的时候,林夏兰淡声道:“不谢,其实你是不用感谢我的。只是因为孩子,那个女人搞的这些手段,以后很可能用到孩子身上。
所以,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你不用谢我。”
“嗯。”
因为有了前面那些心理建设加推理,现在的倪枭是完全不信女人对自己没意思的。
现在这么说,肯定就是有外人在场,她不好意思了。
要是放在过去,女人对自己没有意思,早就打自己让自己滚了。
反正现在,只要她没让自己滚。
那就是有意思。
他都懂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里,他也就不拆穿她了——
男人桃花眼氤氲出笑意,林夏兰满脑子却都是生意。
她对陈会长说了自己的看法,“佛牌肯定有问题,这些年陈焕可能给很多人都送了这个,你要不要找个机会跟大家说一下?”
之前,陈会长是因为倪枭没来,所以才没跟自己讨论的。
现在倪枭来了,陈会长却是忽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道:“啊这个,林妹妹,可能要说一句对不起你的话了,陈焕我们动不了。”
为什么?
林夏兰不解。
陈会长面上是为难的,语气却认真道:“算了,今天当着倪枭的面,我就跟你说吧,其实陈焕不是陈家的孩子,之所以取名叫陈焕,是因为陈家真正的大小姐陈明月以前走失了,为了找回这个女儿,陈家听从大师言论,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女孩。
取名陈焕儿,是希望她的命格能换回他们的女儿。”
“香港人对这些都很迷信的。”
望着林夏兰渐沉的脸色,陈会长自顾自道:“其实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但香港人情社会,我论本宗也是姓陈的。我们一家人,我不好帮你去得罪他们的。”
“嗯。”
林夏兰挑了挑眉,她知道今天这件事大概率凭她自己是办不了了。
不过,跟着倪枭有关系。
她不相信危及到倪枭身份的事情,他会置之不理。
也是要鞭子打在自己身上才会痛了。
林夏兰态度淡然,旁边的男人却是微微笑着挑了挑眉道:“陈会长,我每年给你的商会交多少钱?”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疑问句。
将问题转移给男人,陈会长干笑开口道:“这....佛牌这个东西嘛,其实我们是看过的,没有什么大——”
“三天。”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打断道:“三天时间,我要陈家人之前送出去的东西全部收回。特别是跟我有关的。我不喜欢废话。”
他的态度优哉游哉的。
以权势压人,这也是林夏兰第一次看到男人谈判。
还怪有气场的。
她在旁边剥了个花生吃。
花生碎的那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林夏兰的松弛感简直拉满。
搭配上她今天的穿搭,整个人就像个明眸善眯的小猫咪,鲜活又闪亮。
“林小姐。”
见着林夏兰从始至终都没有动怒的样子,陈会长开口道:“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倪老板说?”
说什么?
林夏兰感觉自己都快要退休了。
她对于现状很满足,丝毫不接两人的招——
“走了。”
林夏兰手里拿着一个花生,转身离开。
一如之前,到来时的那般清隽自在。
“倪总啊。”
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陈会长这才忍不住开口道:“你老婆,怕是真的追不到了。”
今个的一切,其实是早就安排好的。
倪枭认为,林夏兰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态度不好。
所以如今,他特意挑着个机会,组了这场局。
就是想着通过这件事,自己的态度,让女人回心转意。
至少,能够多看自己一眼。
却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
心口微疼,男人望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神色不明。
“倪总。”
旁边,陈会长顺着他的视线,试探性的问道:“还追吗?”
倪枭没有说话。
只是起身整了整子的衣服,大步追了上去。
另一边,林夏兰刚刚上车就接到小梅兴奋的电话,说是慕景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