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一个阴沉的雨夜,盘山公路上,施语淋夫妇的神色显得异常凝重。他们驾驶着汽车,缓缓地在湿滑的山路上前行。施语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蜿蜒曲折的道路,眉头紧锁,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女儿真的在这里?消息来源可靠吗?”施语淋皱着眉,眼里满是复杂。
“嗯,就在山那头的孤儿院里。”徐广汉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个老匹夫,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明安抢走,别让我再碰到他。”
施语淋转过头,目光复杂地望向丈夫,她的眼中带着一丝哀求:“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我只要明安活着。”
徐广汉的面色变得更加沉重,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嗯,我也希望她活着。”
施语淋再次看了眼丈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心中挣扎着什么。她的眼眶渐渐泛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能不能找别的容器?”
徐广汉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哪有那么好找?”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忘了我们生下她的目的了?”他的语气变得冷硬。
施语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反驳道:“明安也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我们连她一面都没见过,你怎么狠得下心?”
徐广汉却显得理所当然,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就是因为一面都没见过,所以才狠得下心。”他的回答冷酷而直接。
“你……”施语淋颤抖的手指直指他,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你根本不配做父亲!”她的声音在雨刷器快速刷动的节奏中显得格外尖锐。
徐广汉却只是淡淡地回应道:“随你怎么说,当初在决定生下她的时候就决定了她只是个工具,你会对一个从未见过的工具动感情么?”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发指,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雨越下越大,施语淋的情绪也愈发激动:“孩子不是你生的你当然……”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
砰——
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施语淋的心脏狂跳,她紧张地四处张望:“怎么回事?”
徐广汉赶紧下车查看情况,只见地上躺着一个短发女孩,他顿时惊道:“完了!撞到人了!”
施语淋听完连忙下车,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我叫救护车!”
徐广汉俯下身探了探女孩的鼻息,然后迅速站起身来,阻止了施语淋掏出手机的动作:“等一下!”
“你要做什么?”施语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徐广汉沉思片刻,道:“这个时候叫救护车耽误事不说,万一警察查到其他的事就不好了。”
施语淋脸色一变:“那也不能……”
“你不想见女儿了?”徐广汉淡淡道。
施语淋愣住了,徐广汉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戳施语淋的心脏。
“赵又渊那个老狐狸,藏了这么久,我好不容易查到点消息,你想半途而废?”徐广汉盯着她,目光深深:“你选吧。”
施语淋低头看向地上的女孩,血已经蔓延到公路旁的树丛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见她不说话,徐广汉从后备箱拿出工具递给她:“我把她搬到车上,你去清理。”
施语淋皱着眉,迟迟不肯接过工具。徐广汉啧了声,显得有些不耐烦:“放心,雨下得这么大,留不下什么,简单清理一下就行。”
施语淋接过工具,她的手在颤抖,但她别无选择,她必须要找到自己的女儿。
可好像老天就是要跟她作对一样。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了警笛声。
“不可能吧,败露了?”徐广汉不可置信。“这山沟沟里,突然冒出来个人就已经够稀罕了,警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消息,他们要去的孤儿院里发生了一起杀人事件,警方正在盘查凶手的踪迹。
“那她怎么办?”施语淋看向躺在后座的陌生女孩。
“先带回去,我们自己治。”徐广汉道。
到医院后详细检查了一番,女孩因救治不及时陷入了昏迷。
第二天新闻报道,光阳孤儿院院长被杀害,凶手是一个名为阿狼的小孩,特征是右肩处一块狼爪胎记。
施语淋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几近晕厥,她红着眼,虚弱地靠在沙发里:“都是你害的……”她死死地盯着徐广汉,眼里满是恨意。
“我怎么知道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徐广汉淡淡道。
见他还是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施语淋更加气愤,她用力支撑起身子,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徐广汉眉头一皱,把她甩到沙发里:“够了!事已至此,你应该感到庆幸!”
“什么?”施语淋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庆……幸?”
徐广汉眼神微眯,变得阴翳起来:“你应该庆幸我们没有接到她,否则警察就已经查到这里来了!”他松了松领口,呼出一口气。
“你还真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危急,万一警察查到那个什么阿狼是我们的女儿,我们逃的了干系么?到时候再一查,一切都完了!”
听完,施语淋气极反笑,索性不理他,只是喃喃自语地重复:“女儿……我要女儿……”
徐广汉看她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渐渐露出了微笑:“咦?这样不正好吗?”
施语淋扭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他。
“我留意了一下寻人启事,似乎并没有人找那个被撞的女孩。”徐广汉抿了抿嘴,语气轻松起来。
“你想干什么?”施语淋脊背有些发凉,这种感觉她很熟悉。
徐广汉咧嘴一笑,眼里满是疯狂:“夫人,去化个妆,我们一起对外宣称,女儿已经找到了,但是出了车祸,目前暂时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