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泽荷与何雨柱之间的交谈之后,一直站在厂门口的门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经历了整整两天一夜漫长而疲惫的火车旅程,刚刚才从火车上下车呀!怪不得看起来如此邋里邋遢、狼狈不堪呢!要知道,以目前的运输条件来说,乘坐这样长时间的火车,基本都会变成这般模样。
此时的泽荷望着自己浑身上下脏兮兮且散发着阵阵酸臭气味的丈夫,即便当下的气温并不算太高,但那种难闻的味道依然清晰可闻。只见她微皱眉头,轻声对着丈夫说道:“雨柱哥,你就在这儿稍等我一会儿哈,我先回车间去跟领导请个假。”说完这话,泽荷的目光落在了何雨柱那张憨厚老实的脸上。
而此刻的傻柱,正痴痴地盯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的女子,尤其是当他看到泽荷那如春日暖阳般明媚动人的脸庞时,不禁又咧开嘴巴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并连忙回应道:“好好好,媳妇,你快去快回,别着急,俺就在这儿等着你嘞!”
得到回应后的泽荷不敢有丝毫耽搁,立马转过身来,迈动轻盈的步伐朝着车间所在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她心中暗自思忖着,今天必须要向领导成功请到假才行,而且明天还要再请一整天的假,因为她打算趁着这两天时间,把工作调动的相关事宜全部妥善处理好。
毕竟对于现在的泽荷而言,实在是不愿意继续留在红星钢铁厂里了。一来嘛,是由于这里对她心怀不轨之人着实不少;二来呢,尽管有着齐国强和陈桂花时常帮忙照应着,但作为一名单身女性,其丈夫又长期不在身边,总归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防备着那些暗中觊觎她的人呐。正所谓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尽快调离此地才是上策。
这第二个麻烦事便是她的前夫家。就在前些日子,一封来自老家的信件寄到了她的手中。信中的消息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让她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原来,不知通过何种途径,她那早已分道扬镳的前婆婆竟然得知了她已然改嫁他人的事实!盛怒之下,这位泼辣的前婆婆毫不犹豫地纠集了一伙人,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来。
尽管家中亲人齐心协力将这些不速之客驱赶出门,但这场闹剧却并未就此平息。因为她深知,前婆婆家可是有人在公安局任职,如果对方执意追查到底,想要查出她如今所处之地绝非难事。一旦被对方知晓她在此处,恐怕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再次登门滋事。而若是真的发生这样的状况,那她在这家钢铁厂里的工作势必难以维系。
更令她忧心忡忡的是,倘若此事不慎传到现任丈夫耳中,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要知道,当初两人成婚之时,她可是言之凿凿地声称自己乃是初婚女子。可如今真相大白,难保现任丈夫不会认为自己是个骗子,进而提出离婚的要求。一想到此处,她便心如乱麻、坐立难安。眼下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何雨柱身上。她满心期盼着他能够尽快办妥调动手续,将自己带离这个是非之地。只要成功脱身,远离此地,就算婆家众人再有能耐,也绝无可能千里迢迢奔赴四九城来找她的麻烦了。如此一来,她方能真正摆脱过去那段阴霾,开始全新的生活。
泽荷心急如焚地一路小跑到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连气都来不及喘匀便抬手敲响了房门。得到应允后,她迅速推门而入,脸上难掩焦急之色。
“主任,我想跟您请个假。”泽荷开门见山地说道。
车间主任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工作认真负责的职工,问道:“怎么啦?突然这么着急请假。”
泽荷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快速回答道:“主任,是这样的,我之前申请的工作调动已经批下来了,相关手续也都办得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和明天一整天我需要去办理最后的一些流程,所以来向您请假。”
车间主任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泽荷会这么快就办妥了调动手续,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那行吧,你去忙你的吧。不过这一走,咱们车间可就少了你这么个得力干将喽!”
泽荷感激地笑了笑,说道:“谢谢主任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来看看大家。”说完,她转身离开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脚步轻快而匆忙。
刚刚在与傻柱交谈时,泽荷已经详细询问并弄明白了所有关于调动手续的事宜。现在只需要按照既定步骤逐一完成,她就能顺利离开这里,开启全新的工作生涯。想到这些,泽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和期待。
然而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安顿好傻柱。于是泽荷办完请假事宜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厂大门口。远远地,她就看到傻柱正蹲在路边,嘴里叼着一根草棍儿,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
见到泽荷回来,傻柱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满脸笑容地问道:“怎么样?假请到了吗?”
泽荷点点头,笑着说:“请到了,走吧,我先带你去厂里的招待所安排住处。”说着,两人并肩朝着红星钢铁厂的招待所走去。
到了招待所,泽荷麻利地给傻柱开好了一间房,并将钥匙交到他手中。由于泽荷自己目前还住在钢铁厂的集体宿舍里,而且那间宿舍总共住着 8 个人,空间狭小拥挤,根本无法容纳傻柱一同入住。因此,只能暂时让傻柱先住在招待所为宜。
一切安排妥当后,泽荷松了口气,对傻柱叮嘱道:“雨柱哥,你快先去洗个澡吧!瞧瞧你这身上,都脏得不成样子啦!”听到自家媳妇略带嫌弃的话语,傻柱低头瞅了瞅自己那身满是污垢、污渍斑斑的衣裳,不禁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嘿嘿笑着说:“泽荷呀,我……呵呵呵……”只见他脸上露出憨厚而又略显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