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大小子齐心协力地推着老太太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当阎解放三人气喘吁吁地推着沉重的板车,终于抵达了轧钢厂。就在这时,泽琪正百无聊赖地在轧钢厂大门附近徘徊游荡着。她心里很清楚,一旦易海中被捕的消息传回到四合院,聋老太必定会心急火燎地赶来寻找杨厂长。于是,当她确认傻柱走进食堂邀请他人一同用餐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守候在了这一侧。
泽琪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口,亲眼目睹杨厂长结束工作下班离开。随后,她苦苦等待的聋老太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眼见聋老太缓缓走来,泽琪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转身不再于大门口继续逗留,而是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回招待所。一进入房间,她便迫不及待地从自己那个神秘的空间里取出两瓶珍贵的汾酒。紧接着,她手捧美酒,迈着急促的步伐朝着食堂飞奔而去。
待到来到食堂门前,还未进门,泽琪便听到屋内传来傻柱与人事科人员交谈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敲响了房门。听到敲门声,傻柱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泽琪。泽琪向傻柱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一下。傻柱见状,赶忙起身走向门口。待傻柱走出食堂,泽琪迅速将手中紧握着的两瓶汾酒递到了他的面前。
“雨柱哥,请人吃饭哪能少得了酒呢!今晚您可得把这酒给陪好了,只要让大家喝得尽兴,那不管啥事儿啊,可就都顺顺利利地能办成啦!您呐,别忘了把那份调动报告一块儿带上,瞅准时机就让他们赶紧给签咯!”
“谢啦,泽琪妹子!”傻柱一瞧见那包装精美、香气扑鼻的汾酒,立马喜笑颜开,乐呵得嘴都合不拢了。只见他乖乖地听从泽琪的嘱咐,小心翼翼地将泽荷的调动报告攥在了手里头,然后拎着好酒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食堂的包间里,接着便和里头的人们吆五喝六、大吃大喝起来。
有了这醇香四溢的美酒助兴,再配上满桌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气氛那叫一个热烈欢快。其实呢,王泽荷这次的调动完全是合乎规矩制度的,只是那些个领导们故意拖着不给办理罢了,无非就是想借机刁难刁难傻柱而已。如今见到傻柱如此识趣,不仅带了好酒好菜来招待,还这般殷勤周到,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继续为难人家了。
这不,几位领导纷纷拿起笔,刷刷刷几下就在调动报告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傻柱眼尖,瞥见那一个个苍劲有力的签名已然落定,心里头别提有多高兴了,简直比吃了蜜还要甜呐!别看他平日里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的,好像谁都不放在眼里,但要是真碰上他想要讨好哄人的时候,那张嘴也是能像抹了蜜似的,说出一堆好听话来。这会儿又借着几分醉意,更是妙语连珠,把在座的各位领导都给逗得哈哈大笑,包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两瓶香醇浓郁的美酒就这样被一饮而尽,滑入腹中。无论是热情好客的主人,还是应邀而来的宾客们,此时皆是满心欢喜、笑逐颜开。然而,泽琪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离去,而是始终静静地站立在食堂不远处。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四周,生怕那位耳朵不太灵光的聋老太突然跑到食堂来找傻柱;另一边,则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傻柱,以防他趁着酒醉偷偷溜走。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些喝得醉醺醺、脚步踉跄不稳的客人们,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食堂。可谁能想到,平日里滴酒未沾的傻柱,其实酒量相当差劲。眼看着客人们纷纷散去,他自己却因不胜酒力,直接瘫倒在食堂的包间里,转眼间便发出阵阵如雷般的呼噜声,沉沉睡去。
直到确认所有的客人都已走远,泽琪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包间。一眼望去,只见傻柱毫无形象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正睡得昏天黑地。她先是快步上前,迅速将放在桌上属于泽荷的那份报告拿起。仔细查看一番后,发现上面该有的签字和盖章一应俱全,她那颗原本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随后,泽琪费力地将身材魁梧的傻柱拖到包间内的一张凳子上安置妥当,并贴心地为他找来一床柔软温暖的被子轻轻盖好。做完这一切后,她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熟睡中的傻柱,确定他一时半会儿绝对不会醒来。接着,泽琪毫不犹豫地转身将食堂里的灯光一盏接一盏地全部熄灭,然后动作利落地把食堂的大门紧紧锁住。如此一来,哪怕聋老太或者一大妈心急火燎地前来寻找傻柱,没有钥匙也是休想进入这扇紧闭的大门。毕竟,食堂的包间位于整个食堂的最深处,如果进不了大门,那么无论她们在门外如何呼喊叫嚷,身处最里面的人也是断然无法听见分毫的。
确认四周静悄悄,确实无人能够惊醒熟睡中的傻柱之后,泽琪身手敏捷地跨上自行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轧钢厂的大门外。
夜晚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泽琪的车轮飞速转动发出的“嘎吱”声和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她不敢有丝毫耽搁,拼命蹬着脚踏板,朝着火车站的方向飞奔而去。因为她知道,晚上的火车站虽然仍在售票,但截止时间是九点整,如果不能赶在这个时间之前买到火车票,那么傻柱明天南下的行程就会受到影响。
幸运的是,当泽琪风风火火地冲进火车站时,时针还未指向九点。她顾不得擦一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径直奔向售票窗口,顺利地买到了那张至关重要的火车票。拿到票的那一刻,泽琪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