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败了?”
“怎么可能?连杨将军都输了?”
……
比武台周围,一众士卒满脸惊愕,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跌落比武台的杨再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杨再兴从地上站起,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色坦然,对着台上的宇文成都行了一礼,朗声道:
“阁下武艺超凡,我不如也。”
还没等宇文成都开口回应,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鼓掌声突兀地传来。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循声望去。
只见李天一身着一袭黑袍,神色从容,一边鼓掌,一边朝着比武场中心缓缓走来。
“主公。”
一众将领见到李天一,赶忙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尽显对主公的敬重。
李天一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可当众人的目光落到李天一身侧的赵括身上时,眼神顿时变得不满起来,那目光仿佛在质问他为何不提前告知主公到来的消息。
赵括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想道:主公不让我提醒,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希望大家能理解吧。
比武台上的宇文成都,原本冷峻如冰的脸上,在看到李天一的瞬间,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只见他身形一跃,如一只矫健的雄鹰,从比武台上飞下,朝着李天一快步走去。
步伐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轻微的尘土飞扬。
李天一见宇文成都向自己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当即快步迎了上去。
“扑通。”
谁也没料到,宇文成都在靠近李天一之时,竟直接单膝下跪行礼,声音洪亮而坚定:
“主公,我来迟了。”
李天一微微一愣,不过在听到宇文成都这句话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伸手扶起他,微笑着说道:
“不迟不迟,安全来了就好。”
宇文成都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
李天一则笑着对周围众人说道:
“想必通过刚刚的演武,你们也都认识他了。不过我还是要再跟你们介绍一番。
宇文成都,是我先前的护卫,武艺高强,对我忠心耿耿。”
话音刚落,杨再兴扛着长枪,大笑着走了过来。
他走到宇文成都面前,笑嘻嘻地用拳头捶了一下宇文成都的胸口,道:
“不愧是主公护卫,这身手真是厉害!有机会咱再切磋一番。”
宇文成都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还有余力,现在也可以。”
再兴面色一怔,心中暗忖。
这宇文成都武艺显然高出自己不少,自己不过是客套一番,怎么可能真的继续比试。
他赶忙摆了摆手,说道:
“宇文兄弟战了这么多回合,也该休息休息了。”
在场诸将见到杨再兴这番模样,先是一愣,随后纷纷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比武场上空回荡。
李天一摆了摆手,高声道:
“都散去休息休息吧,宇文成都先加入护卫队。”
“是。”宇文成都恭敬地拱了拱手。
李天一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又看向李大毛:
“大毛,带人去把沈万三叫来,我找他有事。”
随着李天一传下,众人齐声领命,而后如繁星渐隐般渐渐散去。
一时间,比武场仿若退潮后的沙滩,方才的喧嚣热闹如潮水般消逝,重归平静。
空气中只余下淡淡的尘土气息,它们在阳光的映照下轻轻飞舞,似在默默回味着刚刚的激战与热闹。
李大毛神色严肃,领命后便带着几个侍从风风火火地匆匆离去,他们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比武场边那扬起的尘土之中。
李天一则带着宇文成都、典韦等一干人等朝着营帐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随着他们的步伐有节奏地晃动。
“此次归来,想必你也历经不少艰辛。”
李天一转头看向宇文成都,眼中透着关切。
听到李天一问话,宇文成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
“途中遭遇几波自称黄巾道之人的拦路,不过不足为惧。”
李天一微微皱眉,心中暗忖。
据系统植入的记忆,黄巾道众人应该都在大夏南境才是。
宇文成都是回云州省亲,云州与荒州、瀚州同样隶属北境三州,可黄巾道竟然蔓延至此?
见李天一沉默不语,宇文成都眼神一凛,语气坚定地说道:
“主公放心,若有来犯之敌,我定当护主公周全。”
李天一听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有成都在,我自然安心。不知遇到的黄巾道之人有多少?又是做何装扮?”
宇文成都略微思索了一下,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约莫二三十人,看模样大多只是一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只是头上皆戴着黄巾。
他们在路边设点,大肆宣传些什么,态度强硬,若不加入,便不准路人离开。”
“如此强横?”
李天一微微挑眉,眼中满是惊讶。
宇文成都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
“虽有些强横,却不似匪人。他们不但积极宣传道法,还救治了不少受伤的百姓,并且发放一些米粥给那些饥寒交迫的难民。”
李天一点了点头,北境边塞之地,由于常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者数不胜数,民生艰难。
原本以为黄巾起义在南境,离自己甚远,不会波及自身,现在看来还是应该未雨绸缪,做些准备预防黄巾起义。
………
没过多久,李大毛带着沈万三急匆匆地赶来。
两人的脚步匆忙而急促,带起的微风轻轻拂动着路边的杂草。
沈万三远远地瞧见李天一,神色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他加快脚步走到李天一跟前,赶忙恭恭敬敬地行礼,姿态甚为谦卑。
微微低头,双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又充满敬畏:
“主公,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