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圣子大人……”
“演的不错。”泽维尔缓缓摸了下刀刃。
见泽维尔的动作,男人抖的更厉害。
“不用这么害怕,我既然答应说要给你奖励,就会做到。”泽维尔看起来心情不错的说道。
“是……”随着覆盖在男人表面的植物褪去,原来男人是当时自告奋勇给林清桁讲故事的那个修道士。
“走吧。我留你一命就算奖励了。”泽维尔好心情的多说了几句,“不过,你知道该怎么管好自己吧?”
“是,是,是。”男人一连说了三个是,同时做了个捂嘴的动作,又给泽维尔连磕了几个头,浑身颤栗不已。
“哐啷——”
男人抬头,一个装满金币的钱袋落在自己面前。
而泽维尔已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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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桁朝前不停的朝教会的方向跑去,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变态好像没有跟上来,只是站在原地。
但是他依然拉开不少距离后才慢慢停下来。
“呼呼……”林清桁完弯着腰,奔跑过度所带来的大口喘气,喉咙也有些发干,他咽了一口口水。
好在那个小变态没追过来,不然他的体力可能还有点跟不上。
“唔唔……”
就在林清桁气喘吁吁停下在原地休息时,他旁边的一个幽深狭窄的小巷里,又传来了一个人发出的“唔唔”声。
不会吧……林清桁朝小巷里看了一眼。
一个少年坐在在地上靠着墙,他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脚踝,一只手朝他伸出手来,似乎在求助。
和刚刚那个男人所遭遇的情况一模一样。
少年的脸在小巷的暗光下,显得模糊不清,林清桁谨慎的走到离少年三步远的地方,开口询问道:
“你没事吧?”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
是巧合还是……?林清桁觉得有些奇怪。
少年开口道,但是他的声音和刚刚那个小变态的声音不一样,明显是另一个人。
“求你,帮帮我吧……我受伤了,我站不起来……”
少年抬起头,是林清桁不认识的一张陌生的脸庞,一张稍许有些黝黑瘦弱的脸颊,不是刚刚那个人。
怎么连台词都一样?
“你是不是要我送你回家?”林清桁道。
少年一愣,不知道为什么林清桁会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台词,“对,我想请你送我回家,我现在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回不去了,我……”
“你不想被教会的人带走?”
少年又是一顿,“对……你怎么知道?”
“你们是一伙的吧?台词都不改一下?”林清桁朝后退了一步,有些无语的笑了一下。
“什么一伙的?”少年喃喃一句,“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受伤了,求求你,送我回家吧,或者带我去你家也行,真的,你相信我啊!”
少年越说越激动,想朝林清桁的方向挪动来,还伸手去抓他。
林清桁朝后退了一步。
“你别走,我求你了,真的,我求求你了!我是被…!”
少年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忽然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少年用力的去抓挠自己的喉咙,好像气管里有什么东西。
“唔唔唔….唔唔”少年用力的抓挠自己的嗓子,过了半刻后,他才重新大口呼吸。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少年疯狂的对着空气念着这句话。
随后他又转向林清桁,“求求你了,救救我吧,救救我吧……带我回家吧……”
林清桁站在原地,他的内心在抉择。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上去扶起这个少年,可是刚刚他看见了那一幕。
因此他此刻的心理很纠结万分,相当矛盾,他对眼前的少年所说的话也是半信半疑。
他想帮他,可是他害怕自己也会遭受刚刚那个男人一样的对待。可是这个少年表现出来的崩溃和害怕不像是假的……
太巧合了,太古怪了……
“你,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叫教会的人送你回去。”
“你不用害怕,我与教会的人关系还算不错,我会告知他们具体情况的,到时候我和他们陪你一起回去,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林清桁斟酌了一下,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这样说道。
这里离教会的位置并不算远,他只要快去快回,预估十几分钟就可以解决。
到时候有教会的人陪同,如果少年是真的受伤了,那他就陪同他回家,避免教会的人做出什么事情来。
顺便他还想问问关于这里“宵禁”的事情。
如果是假的,那教会的人可以提供安全保障,还可以让他说出刚刚同伙的位置。
“不,不要!”
少年在地上疯狂的摇头。
“你现在就带我回去可以吗?求你了!”少年伸手去拉扯林清桁的衣服。
林清桁轻微皱了皱眉,他自认为刚刚自己说的话,也算考虑周全。
为什么少年还这么固执的要求自己现在就带他回家?
他心里的天平朝疑惑这个方向偏了偏。
“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林清桁本想说十几分钟的,但是不知道这里的时间单位是不是这样计算的。
“相信我,好吗?”林清桁转身之前,对地上的少年说了这样一句话。
然后快步朝教会的方向走去。
“不……不…不要啊,不要走。”少年在背后绝望的说道。
“谁让你碰他的?”
在小巷黑暗深处,一个把玩着尖刀的清秀少年,缓缓走到坐在地上的少年旁边。
“我,我没碰他啊!”少年开口解释道。
“你刚刚碰到他衣服了。”
“啧,算了。”
泽维尔蹲下,将刀在他的手腕上比划了一下,但是没有下手。
“他没有选择救你,所以你要接受惩罚。”
少年听见这话,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不不不,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和林大人说话了…”
少年的脸上也覆盖了拟态的植物,褪去后,正是那个和林清桁说话,年龄稍小的修道士。
“既然这样,那你就以后都不要说话了。”
一株细小的藤蔓从少年的嗓子嘴里冒了出来,这株藤蔓很细头很尖,像我们平时缝衣服的针线。
下一秒,少年的上下嘴唇,就被以穿针引线的方式缝起来了,物理意义上的。
疼。
难以形容的疼痛。
但是这个“针线”是从他的身体里出来的,他无法阻挡,只能用手去抓自己的嘴唇,但是无济于事。
藤蔓的速度很快。
少年的上下嘴唇被缝在了一起,他只要一张嘴,就会牵扯出血淋淋的伤口。
少年活生生被疼晕了过去。
泽维尔早在藤蔓开始动作时,就已经离去。
他没兴趣留下来观赏,他还要回去等林清桁来主动找自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