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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此后继续前行,翻山越岭走走停停,青盛国商贾往来繁华虽不及松瓶国,却也算得上是心思活络的新兴王朝,乐意与四面八方的国家开门做生意,只是不知为何与临近的虞杉国近些年纷争不断,虽然没有什么血流成河的乱战惨况出现,可是两国接壤的边境处实在算不得太平,唯有松瓶国商贸若是从此处绕路而过两国才愿意卖几分面子稍稍停战一段时间,可是一到了摩擦不断的时候就是大打出手。

市井坊间多有传闻,不过都是些编排那些朝廷庙堂掌权之人的言语,真假参半,有说虞杉国当年一位皇子前来青盛国游玩山水的时候遭了意外直接死在了青盛国,也有说是虞杉国皇帝崇尚佛家无形压制了皈依道门的青盛国皇帝,所以要在战场分出个高下来,有些传闻荒诞不经却还是说的头头是道,只是这些平头百姓无聊之时随口闲聊的话语,即便落在那些权贵耳朵里多半也是一笑置之,谁也没那心思管这些闲言碎语。

不过近几年青盛国抽调举国上下的青壮男子参军入伍的事情倒是频频发生,所以也怪不得有些故意把胡话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人了,实在是有些积怨心中,不愿意为了些没头没尾的缘由就上了战场丢了性命还要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可是青盛国也没在此事上做得太过火,所以真正能够往庙堂中枢递上话的人不愿意掺和,只能是那些怨天尤人的百姓茶余饭后多骂上几句而已。

三个少年来到青盛国边境时就犯了难,不是没有其他法子可以去往松瓶国,可是那样就要绕道其他两座王国才能抵达松瓶国,拖延了游学进程和时间损耗不说,还要多担些沿途的意外风险,本来青盛国边境这段时间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什么大战事了,可是到了这座边城才听说最近又有不少斥候兵马狭路相逢打打杀杀的事情,可能就是在为下一场战局做铺垫呢。

后来恰好有一只要通过松瓶国去往虞杉国的商队愿意捎带三个少年出城,只是之后就没法子同行了,这些走南闯北惯了的商队自有自己的穿行门道由不得外人窥探,哪怕是三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也不行。三人出了城之后尽量拣选人迹罕至的荒野地带行走,盼望着早些看见那条横跨青盛国和松瓶国落砚山的长河,可是这一日不远处尘沙飞扬,依旧有一队青盛国的斥候人马围住了三个少年。

本来以为少不得要被带回去边城拷问一二再囚禁一段时日,可是那队斥候里面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却没有为难三个少年,反而笑着说可以稍稍绕路带着他们去往落砚山山脚的长河,三个少年面面相觑,那个自称名为米壑的年轻人却大大咧咧带着三个少年沿着青盛国掌握的隐蔽道路去往落砚山。

后来安安稳稳穿过边境界线即将到达长河之前的一夜,米壑坐在篝火旁看着那些插科打诨的战友同僚,笑了笑这才与三个少年坦诚相待:“几年前我也遇见过像你们这样奇怪的三人成行,那时我还没有参军入伍,只是跟着镖局的队伍走商,遇见了那三个人一路同行,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来自道德谷,所以之前我一眼看见你们就开始猜测你们的来历,只是你们未曾自己言明来历我也就不多打听了,免得你们触犯了什么规矩。”

说着,米壑往火堆里丢进一根枯枝,摇摇头笑道:“别看这一路走的稳妥风平浪静,其实都是在为下一场大战蓄势,没准再过个一两天就要有大战掀起了,所以现在的边境处反而是最安静的地方,斥候也会慢慢少一些,像我们这些其实已经不是打探情报巡守边界了,而是要找到那些事先布置在战场上的暗手一一拔除,为今后大军开拔扫清障碍。”

说着,米壑歉意看着三个少年,年纪轻轻满面风沙便显得成熟稳重许多的年轻人轻声说道:“抱歉,这些事情你们应该不爱听。”

三个少年都摇摇头,米壑指了指那些嬉笑打闹的斥候兵士,其实一个个也都年纪不大,还有的看起来甚至不过和君策差不多岁数,可是这些人眼神里都有些不同于这个年龄该有的沉稳和坚毅,米壑低声说道:“所以你们这一路不用因为我们的护送就牵挂感恩,其实我们也有些私心,就是不想那么快回去城里,若是能够沿途多做些事情哪怕就是多随意看看沿路的景色也好,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下一场战事是不是就再也没那机会多走几步路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嘛。”

那些围绕着篝火言语交谈无所忌讳的斥候兵士开始低声唱着歌,此处靠近松瓶国边境的落砚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他们唱着乡野的民谣,是那地方的风俗方言,三个少年听不明白,可是那些低低吟唱的声音伴着篝火焰花噼啪作响便多了几分悠扬气息,米壑双手轻轻拍打膝盖,这个年纪轻轻却已经经历过好几场战事的年轻人开始回忆其实并不久远的往事,然后就有些怀念路途迢迢的家乡。

距离落砚山下的长河还有一两天的路程,有一天黄昏里米壑带着那些斥候兵士燃起篝火,有生性大大咧咧的汉子问那个坐在不远处的树下读书的儒衫少年认识的字多不多,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点点头说还凑合,然后那个汉子就问能不能写一写自己的名字,说是这么多年都没学过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有读书识字过的同僚就要出言取笑,结果就被米壑揽住脖子说不话来,米壑看着不远处的儒衫少年,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歉意,君策收起书卷在腰间,点点头笑着说道:“没问题。”

然后君策从树下捡起一根枯枝就走到篝火旁,借着火光和黄昏余晖询问一个个斥候兵士的名字,还会相信问过名字是否有甚含义是否知晓大略如何书写,以免有那同音却意思迥异的文字,最后地上写了齐齐整整的一行文字。

君策一一轻声讲解过去,有些是真的大字不识一个就聚精会神瞪大眼睛看着,手中也拎着一根枯枝随便勾勒,那些知晓些笔墨的也都饶有兴致听着,听那读书人规规矩矩的说文解字,即便是那些一听就是村野随便起的糊涂名字,少年也要一笔一划地细细说明,就像是一个教授学塾蒙童开化的教书先生,黄昏中张谦弱和真页站在不远处看着君策,会心一笑。

夜色中三个少年盘腿坐在篝火旁,闭眼休憩,君策没什么困意就抬头望向头顶月色,突然听见身边有些细碎声响,他转头望去,一个平日里荤话嬉笑最多的汉子蹲在不远处正背对着所有人好像在写写画画,似乎还念叨着什么,君策记起这个汉子好像在所有人都学过了自己的名字过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特意找到自己,说想要再多学几个名字,君策没有拒绝,汉子学的很认真,君策能够从他的眼神里看见那一笔一划的痕迹,纂刻在眼中也在心底。

君策收回视线,微微低下头伸出手指在身前轻轻书写一个个名字,最终地面上最多的却是一个少年自小时候练字起就喜欢的“衣”字,锋芒凌厉行云流水,君策伸出手掌轻轻抹去那些名字,最后只剩下一个“君”字和一个“衣”字。

他手掌按在地上一动不动,低着头的少年神色好像有些悲伤和愧疚,谁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娘亲、二叔和姨娘眼中早慧成长的孩子,在每一次独自一人看见那些家中兄弟姐妹成群的孩子能够围绕在父母长辈身边叽叽喳喳缠着要糖葫芦时心中有多孤独,也不知道孩子一次次停步远远看着同龄孩子聚在一起放飞纸鸢时有多渴望也能有人与他一起玩耍。

可是少年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长大了,他知道娘亲、二叔和姨娘护着自己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方寸岛有多不容易,哪怕这些长辈其实很少说起这些往事,但是当年还是个孩子的少年却慢慢地就自己拼凑起真相和内幕,他知道在遥远的那座岛屿上留下了许多性命,而那些人有自己的至亲之人和其他的叔叔姨娘。

最后他还知道有个名叫“君衣”的孩子比自己年长几岁,自己应该喊上一声兄长,而那个孩子永远地留在了那座遥远岛屿上,所以少年在独自一人慢慢长大的那段岁月里,总是喜欢书写“君衣”这个名字,自娱自乐,幻想着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兄长的话,是不是就也会有人教自己如何爬树下水,是不是遇到了有人欺负自己兄长也会挡在自己身前。

君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这些事情,哪怕是娘亲也同样如此,因为君策知道娘亲只会比自己更加思念,心中也会有更多的伤痛,所以孩子每一次都会因为自己幻想着兄长和父亲还在的话是不是自己就能开心些而自责愧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惹娘亲伤心,可其实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孩子就这样慢慢长大了,习惯了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在不断的自责愧疚和悲伤思念里成为了一个少年,一个坐在距离家乡极远也距离过去极远的地方眺望头顶月色的儒衫少年,一个好像其实还没读过多少书的读书人。

落砚山下的长河蜿蜒流淌,河面宽阔惊涛骇浪,屹立水面的石桥宽敞平整,足够那些行走天下的商队安稳度过,米壑和手下的斥候兵士没有直接和三个少年去往那座石桥附近,而是在远处就停下了脚步,免得遇上了商队引起不必要的骚乱,米壑坐在马上看着三个少年,抱拳笑道:“山高路远,希望还能有缘再见。”三位少年各自还礼,分别是道门佛门和儒家的正统礼仪,米壑灿烂一笑,调转马头,几人已经远去,只有尘沙席卷身后。

三人在原地站立许久,这才动身穿过落砚山去往松瓶国,君策低声呢喃:“由来征战地。”张谦弱抬眼望向远处,他双手笼袖,轻声说道:“其实道德谷山下一直不是很太平,除了毗邻赤野又连贯至道德谷的霍眠谷,其他地方大多都是这样摩擦不断纷争不停的格局,像是尘停谷与简鸣谷就要时常有大战绵延。

不是说道德谷的教化之功不足,也不是道德谷看似固步自封的独居山上太过不近人情,而是人心素来便是世间最大的学问,山上求真问道修行的不也是个心境和心性?

所以道德谷的山下行走不是看得越多就要失望,也不是不去看便无事发生,而是要看见了这些注定不只是书上文字的纷杂世事,回头再去看自己引以为傲的道德学问是不是太过务虚浅薄,还要去看自己的内心是否真的有那伏线千里足以牵连人事脉络万千?”

真页点点头轻声说道:“渐次悟才有顿悟至,不是今日修习佛法,钻研精深几分有人当头棒喝就能参透悟尽,就像那山间溪涧潺潺而流,汇江而后入海,滔滔不绝源源不断,只有那些细微点滴连绵成江河湖泊,最终才能有汪洋大海,若是只靠高处的雨幕润泽人间,或是依靠地底深处的水源不绝,难道比之世间无数岛屿疆域都要辽阔无数的汪洋大海就能凭空造就了?”

君策走在石桥上,一步一步,他的耳中听着流水拍岸,听着浪花撞上顽石,听着游鱼跃出水面又落下,少年的脚印落在石桥上没有丝毫痕迹,可是却有一条细微脉络从少年脚底蔓延开去,而后是数之不尽的无数脉络细线铺洒在大地上,串联着一个个文字,也牵连着一个个故事。

少年身穿儒衫腰悬书卷,却好似在这一刻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读书人,步伐缓慢却坚定,自有浩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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