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他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不经意间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处得很好,他有空来雍州市的时候,都会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而且为人非常讲义气。”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公安机关要绞尽脑汁抓捕他呢?或许是因为义气在你心目中的定义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这个……这个……”
“既然陈荣凯请你吃饭,那你就讲清楚他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情到了这里,张继芳已经意识到钱嘉禄他们掌握了自己的一些证据,如果死扛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于是他说:“因为陈荣凯想得到一块地开发房地产,所以找我帮忙从中协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将这块地转让给他。”
“那你从中收过他的好处吗?”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单纯的帮个忙,仅此而已。”
“张继芳,我们代表组织把你找来,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清白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要见宗良平书记,在工作上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缺点我身上有,那就是平时铁面无私,所以难免会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借此机会整我,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我要见宗良平书记,让他给我洗白。”
“还想继续抵赖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两万美元的事情,你说说看有没有?”
“哦!你们说的是那两万美元啊?我想起来了,他在春节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后来大家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当场就退给他了,他坚决不要,所以我就收下了,后面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凑了十万块钱交给他,当时说作为投资加入的。”
“是吗?那他要了没有,而且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冲抵完,是吧?”
“我之前说了陈荣凯很有钱,他对人很大方,所以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这也是你受贿的理由?”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认为顶多算是收礼。”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需要交代吗?”
“中秋节前夕我看上了一套红木沙发,由于价格太贵,所以找陈荣凯帮忙打个折,那是我付钱买的。”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前去调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陈荣凯叫司机送过去的,需要找张新海来对质吗?他现在就在莲花县看守所。”
林桂省谭河市交通发达,它是连接着通往境外的又一个城市,所以这里成立跨国贩卖白货集团的中转站,从而成为了公安干警的又一个打击城市。
这天,林桂省公安厅派侦查员吕孟德和曹子铭前去,跟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阿迪达斯t恤,开着一辆宝马车,他把车停在一处商场的地下室,自己则走上商场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是半天。
下楼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手提包,眼看抓捕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人快步来到地下室,只见他已经距离宝马车只有十米之遥,吕孟德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去,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曹子铭马上上前帮忙,两人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家伙是上楼进行交易,他手提包里的是交易得到的现金,楼上的交易地已经被曹子铭的同伴盯死,他们出手之前,已经将那个人抓获,搜得白货300克。
战斗结束后,曹子铭马上向指挥部汇报有关情况,指挥部收到消息后,马上安排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其中一个叫刘德宇的人交代,他们一共进了五批次货,都是从瘦羊的手里接的。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找来梁家严,说:“依我看瘦羊和金毛鼠直接参加交易的可能性不大。”
梁家严说:“是啊!我也怀疑这个问题,但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刘德宇见的是金毛鼠的朋友,他只知道姓纪,问题是现在的宋建文也自称姓纪,难道是同一个人?”
“嗯!我看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没了活动的经费,所以他奉行蚂蚱也是肉的理念吧!”
“或者说有人打着姓纪的旗号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邓希韵厅长亲自召开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林桂省的严峻形势,王鹤鸣也得到通知前去参加。
邓厅长说:“现在看来,这个瘦羊和金毛鼠已经开始活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下线。”
王鹤鸣说:“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采取三种方式,一是中间二是买方三是卖方。”
“王同志,话说起来确实轻松,但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要打掉卖方的话没有国际合作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还应该……”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案子吧!”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瘦羊和金毛鼠跟纪君祥都有联系,极有可能这个纪君祥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宋建文。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突破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柯明辉呢?他那边有消息吗?”
“他那边问题不大,纪君祥很快就会和他见面。”
“我看还是应该让柯明辉创造条件,打入敌人内部,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钓出背后的大鱼。”
“好,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抓紧工作吧!具体的方案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把瘦羊和金毛鼠作为主要目标,然后再顺藤摸瓜调出背后的大鱼,你们的方案出来以后别忘了给我一份。”
散会后,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这批货了,你还是马上停止云屯市的活动,立即撤回再做打算。”
“好!我听组织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