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想着树薯淀粉晾干需要时间,林晚池午后才去的盛家。
没想到盛大叔大婶知道她操心结果,怕她久等,昨晚就把淀粉倒在垫了纱布的簸箕上,在灶上烘了一晚,淀粉早上就已经完全干好了。
林晚池摸着雪白细腻的树薯淀粉,激动不已。
立刻就跟盛大叔大婶说好,请他们帮她把树薯都做成树薯淀粉,她会另给人工钱,晒干后的树薯淀粉成品一斤给二十文工钱。
山上的树薯也要继续挖,全都挖回来,做成淀粉存着。
又多了一份工钱,盛大叔和盛大娘这次没有过问盛安,就直接答应了。
林晚池让盛大叔把昨晚做出来的淀粉都称了称,一共有八斤,就要付工钱给他们。
他们却执意不肯收,林晚池只好作罢,说等下次再一起算,拿八斤树薯淀粉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盛家。
看着她的马车走远后,盛大叔和盛大娘才有些神色慌张地跑进盛安的房间。
“盛安,你早上喝了那树薯淀粉煮成的汤,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瞧瞧。”
“爹,娘,真的没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要有事早就发作了。”躺在床上的盛安泰然地道。
回想起之前他们中毒,是吃下没到半个时辰就发作了,而现在距离盛安喝下树薯淀粉煮的汤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确实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夫妻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坐在床边的盛星,突然来了一句:“煮给哥哥时,其实我也偷喝了一口,一点事没有!嘻嘻!”
盛大娘听了,给她了一个脑瓜崩!
“你个大馋丫头!你什么时候偷吃的?别没熟就吃了!不中毒也要拉肚子啊!”
盛星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娘!我没有!我看着水开了,咕噜咕噜了很久我才喝的,肯定熟了!”
盛大娘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又给她一个脑瓜崩:“死丫头!一大早你爹就给你买烧鸡回来了,还这么嘴馋,什么都要尝!馋死你得了!”
因为昨日做了一日的淀粉,没空去给盛星买烧鸡,她念叨了一晚,所以今日一大早他们就去给她买了。
谁知回到家时,盛星就说盛安让她煮了一碗淀粉汤让他试试有没有毒,他们进到盛安房间时,就看到碗已经空了。
他们心惊胆战在他床边守到一上午,好在一直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只是等到林姑娘来了,盛安却不让他们把这事跟她说,只说验证过没毒就好了。
盛大叔看着安然无恙的两个孩子,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明林姑娘说的做法有用,我们一定要严格遵守每个步骤,不能收了人家的钱,得了人家的帮助,却做出让人吃了中毒的东西出来!
盛大娘沉思了一番道:“下午你还是去山上挖树薯吧!这淀粉我和星儿在家就能做,北面山头的还有很多没挖,虽说那里树薯是野生的,那山头也不属于任何人,但就怕让村里人看到我们挖这么多会跟着挖,他们可不会正确的做法,林姑娘教我们的做法也不能乱说,万一他们吃中毒了就麻烦了!”
“行!”
盛大叔无条件听从妻子的安排,随便吃了些东西后,就出门挖树薯了。
另一边,林晚池在回侯府的路上时,开始计算自己做一杯珍珠奶茶的本钱。
购买树薯一斤二十文,做成树薯淀粉一斤人工费二十文,做成一斤树薯淀粉大概需要四斤树薯,所以一斤树薯淀粉的本钱就是一百文。
一斤树薯淀粉做出来的珍珠圆子,大概能做出十杯珍珠奶茶。
再加上牛乳,红茶,糖的费用,和人工成本,一杯珍珠奶茶的成本大概就是四十文钱。
相对于现代,这个成本当然是太高了,但在这牛乳,茶叶,糖都是高端食材的朝代,这个成本是合理的,而且还有树薯淀粉这个珍稀食材。
林晚池给自己奶茶店定位的客户人群也是中高端的,到时售价她也得往高些定了。
带着八斤树薯淀粉和回到晚香院后,林晚池就开始做珍珠圆子,并让人去把庄婉晴请来。
把兰香取来的红糖煮开,熬出泡泡,加入一些树薯淀粉迅速搅拌着,搅拌均匀后再揉成面团。
面团不好揉,林晚池技术不过关,只好把它交给梅香。
吩咐梅香把面团揉光滑后,又分成许多小长条,再切成小粒小粒的揉圆,珍珠圆子就做好了。
锅里烧开水把圆子放进去煮熟,一刻多钟后捞出,圆子就变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讨喜模样。
再熬一锅糖浆,把珍珠圆子倒进去泡着,把奶茶煮好后,再入泡好的珍珠圆子,就是珍珠奶茶了。
林晚池这边刚做好,院子里庄婉晴就到了。
她闻着味来到小厨房:“晚池!是在煮奶茶吗?”
“对,而且是做出来后要给你尝第一口的珍珠奶茶!”林晚池转头过去,看着她笑。
庄婉晴抱着她,眯着眼在她身上蹭了蹭:“晚池最好了!”
林晚池像玩小猫一样用手指梳了梳她的头发,然后才轻轻推开她,把梅香盛出来的第一杯珍珠奶茶递给她:“好啦!尝尝吧!我的婉晴大小姐!”
庄婉晴这才接过碗,喝了一口奶茶,又用勺子吃了一口珍珠圆子,就闭上眼睛仔细品尝了。
她再睁开眼时,看向林晚池的眼神都是崇拜:“晚池!这黑乎乎的小圆子也太好吃了吧!甜甜的,又软糯又有些弹牙,和这奶茶真是绝配啊!”
她说完后,又立刻用勺子吃了第二口。
林晚池却看着她的动作皱起眉头来。
庄婉晴发现她的反应后,疑惑道:“怎么了?哎呀!是不是我吃得太粗鲁了!都怪这珍珠太好吃了嘛!”
林晚池却摇了摇头:“不对!这样吃珍珠奶茶不对!仪式感都没了!珍珠奶茶应该是吸着喝的,才会有一口奶茶里突然吸到一口珍珠的惊喜感啊!”
听着这些她听不懂的话,庄婉晴更疑惑了。
“吸着喝?怎么吸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