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病是反复无常的,我怎么知道。”他又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站起身,理直气壮地回应,摸着额头,“我头痛,看不清路,你扶我上去。”
如梦真是后悔得不得了,昨天就不该去爬树,她现在感觉自己惹到了一个烫手山芋,甩都甩不掉。
扶着他上楼,他躺在床上,直称唤头痛。
如梦不知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想给容青打电话。他伸手阻止她,说这么晚了,打扰人家的休息。
切,打扰别人的休息,难道就不打扰姐的休息。
“那怎么办?”如梦给他掖好被子,“我又不是医生,治不了你。”
“你可以治。”他半瞌着眼睛,带着沙哑合着沙纸磨在金属上的声音。
“我怎么治?”如梦老实地问。
“你陪我看星空。再把付洋他们的礼品送给我。”他用似睡非睡的眼偷偷地看她,“我这人,只要被东西刺激一下,头痛就好得快些。”
切,原来还挂记着昨天晚上的星空仪式,想要礼品就直说,整这么多幺蛾子干什么。
“这里怎么看星空?你不是生着病吗?”如梦回怼他,“这么晚了,难道你还要让付洋哥他们几个来给你举办仪式。”
“礼品就在客厅。”他语气中带着勉为其难,“就不用他们了,你代表他们就可以了。”
“???”
“你如果嫌麻烦,那就算了。”他脸显痛苦,“痛一晚上,我也熬得住,就是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得了床?”
如梦横他一眼,心里鄙夷地道,不就是送个礼品吗?她下去拿上来给他就是,说得那么严重。
还大集团的老总,还杀伐果断,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不麻烦呀!”如梦淡淡地看着他,“我去拿上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大堆的说辞。
她转身下楼去取礼品,上楼,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等她回到房间时,她发现自己似乎走错了,打开房门,退出去,看一下,没错,又走进去。
原来清冷白炽的房间,被浅蓝的星光所代替。
房间正中白色宽大的床,洁白的被子和床单,已被蓝色灯光染成了浅蓝浅蓝,脚下深可淹脚的灰色地毯,也染成了一片深海蓝。
仰头是蔚蓝的天空,一轮明月正挂在头顶,几颗星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向她问好!
瞬间让人置入梦幻般,像小时侯看过的童话世界!
很美!这是植入如梦心中最强烈的意识!
她屏住呼吸,仰面看着外面的天空,在想,会不会真有城堡中的王子长着一双翅膀带着小公主,快乐地飞着,飞到他们想去的地方。
她低头,朦胧中,乔墨琛斜靠床头,双手枕着头,眼神正直直地看着她。
“美不美?”他带着蛊惑地声音。
如梦点点头,“很美!”
是说下午远远就看见这个房子的屋顶闪着光,原来屋顶是玻璃的。
没有想到,看似不近人情,没有一点烟火气的屋子,还有这么浪漫的一面。
他拍拍床上,“很美,就快点上来吧!”
“啊?”
“不是说好陪我看星空的吗?”他催促,“看一会,也许我头就不痛了。”
“哦,好!”看着洁白的床,他有洁癖,“我去洗个澡,换衣服。”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和他躺在一个床上,想尽量能拖就拖。
他忽然从床上爬起来,大手一伸,把她搂到床上,“看完再说。”
他把枕头立起来,两人一起靠在床头上,仰面看着天空。
屋内很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和心爱的人一起,躺在床上看星空,如梦心里很是纠结,这么浪漫的事情,躺在他身边的应该是成茵茵。
如梦有些僵硬的靠在他身边,他身上雪松的冷冽气息像迷香一样,让人陶醉,心脏不受控制的律动,仿如要跳出胸腔,把人抬到那湛蓝的夜空中,去迎接另一个跳动的心共舞。
“知道都教授吗?”乔墨琛的呼吸在她耳边吹过来,热热的,酥酥的,从颈间一直酥到每一根手指到脚趾头,酥得让她脸颊像着了火,烧得她神智有些模糊。
“都教授?”如梦转头,看见他正专注地看着她,黑眸在浅蓝的灯光像一汪深潭,又像一道具有魔力的光,吸引她把里面看透。
“都敏俊呀!”他带着诱惑地声音。
“都,都敏俊?”如梦纯净又清澈地杏眼愕然的看着他,她正在想,他问的是那个大学的高级教授或不得了的风云人物。
靠,他居然问的是都敏俊,那个外星人。
“对呀,女孩子不都喜欢都教授吗?”他转过脸,看向屋外的星空,神思似乎飞到了天外,“据说全球有超过四分之一的女性,都把他作为理想中的爱人。”
幼稚,就因为那么多女人喜欢,所以你也造一个同样的屋子,天天晚上找个美女看星空。
找浪漫 。
有钱真好,这么个屋子,不知得花多少大洋。
“姐就不喜欢!”如梦一身反骨,转过脸不再看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侧身俯过来,看着她,似乎必须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才行。
如梦瞥他一眼,“姐为什么要喜欢?他就是个虚拟的人物,喜欢有用吗?”
“最重要的是,他和女主相爱,三个月的时间,就走了,留着女主一个人在人间苦等他,这样的人,你觉得有喜欢的价值吗?”
“嗯,说得也是。”他撤回身子,双手枕在头上,望着天空,神思许是又飞到了天上。
都敏俊,当年这部电视剧可是火遍了全球,如梦是被马晓青拉着去看的。
一看就收不到口,看到最后是看一遍哭一遍,她想以后,不管这人有多帅,有多好,她也不喜欢,明明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却要相爱,这不是给女主无忧的生活中平添悲惨吗?
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她只想做一个快乐的、自由又躺平的小女人。
“你不喜欢他!”他的声音冷不丁地又传过来,“你喜欢你哥那样的?”
成岭哥那样的?温文儒雅,体贴又细心,从来不会发脾气,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