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顺天府衙门,便见到公堂里一位面如冠玉,身穿锦袍的男人,单手背在身后,站在公堂公正廉明的牌匾一下。他身姿挺拔,气质高雅,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威严和尊贵。
乔晏殊看见那男人一瞬间便变了脸色,“见过瑾王。”
方小柒等人一听是位王爷,立刻都跪在地上,齐声高呼:“叩见王爷!”
乔晏瑾满脸笑容地拍了拍乔晏殊的肩膀,语气亲切地说:“你跟我客气什么?本王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是个有志向的人,但没想到你会真跑到这顺天府来做个三品的府尹。”
然而,乔晏殊却躲开了瑾王的手,并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冷漠地说道:“本官还有案件要审理,请你先离开。”
“呃……”乔晏瑾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身旁的侍卫打断,侍卫附耳低语几句。乔晏瑾听完,转头看向侍卫,眼中满是疑惑和难以置信,似乎在询问事情的真实性。侍卫点了点头,表示所言不虚。
“好吧!记得晚些时候来找我。”乔晏瑾无奈地摆了摆手,跟着侍卫走出了公堂,但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了门外。
“你们都没事可干了吗?该干嘛干嘛去。”乔晏殊脸色不悦,带着一丝怒气对跪在地上的众人呵斥道。
“柳捕头,去把孙家人带出来。”乔晏殊走到公堂书案后坐下,对着站在门外的柳小山吩咐道。
“是。”柳小山应声,快步走向偏房。由于孙家只是犯罪嫌疑人,尚未定罪,因此并未被关押进牢房,而是被安置在了候审的偏房内。
方小柒和捕快等人急忙站起来去各忙各的。
王大军带着自己一队人负责将尸体残肢送到停尸间,方圆和方小柒一起过去进行复检。
孙家一家三口人被柳小山带到了公堂上,孙父孙母还有绢娘的丈夫孙治,对着书案后的乔晏殊下跪磕头。
“草民……叩见大人。”
“民妇……叩见大人。”
“你们可知为何将你们带来衙门?”乔晏殊看着案上三人的身份记录开口问道。
“不知。”
孙家三人面面相觑后一起回道。
“你们儿媳在何处?”乔晏殊接着问道。
孙治脸上露出疑惑,“绢娘回娘家了……不对,难道是绢娘出什么事了?”
“确实,她死了。”乔晏殊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什么?!”孙家三人顿时大惊失色。
乔晏殊冷眼看着他们,“本官今日清晨接到报案,有清水巷口发现了一颗人头经辨认,正是你家儿媳绢娘。”
“这……这不可能!绢娘前几日才回的娘家,怎么会……不可能,她回娘家报喜去了,她……”孙治激动地站了起来。
孙家二老脸色瞬间苍白,孙母嚎啕大哭起来,“绢娘,我的绢娘啊,我的孙儿啊……”
“安静,你们先冷静一下。”乔晏殊一拍惊堂木沉声道,“本官也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但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本官需要你们配合调查,找出凶手。你们最后一次见到绢娘是什么时候?”
“前几天绢娘发现自己月事没来,后来找郎中看过后,知道有了身孕,她非说要将这好消息告诉岳家一声,还是我亲自将她送回去的。”孙治面色惨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回去后,岳母说让她在家住些日子,养胎。毕竟往后身子重了不方便回去。我便独自一人回来了,还想着明后天去把她接回来……”说到此处,孙治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孙治说完,乔晏殊眉头紧锁。如果绢娘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孙治动手杀人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去将给绢娘看诊的郎中找来。”乔晏殊吩咐道。
很快,一名郎中被带到了大堂。经过询问,郎中证实了绢娘确实怀孕,并表示绢娘当时非常高兴和激动。
“大人,你们怎么知道那颗头是我家绢娘的?”这时,孙父逐渐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理智开始占据上风,他疑惑地问道。
乔晏殊没有回答,而是示意身旁的人将方小柒根据绢娘的尸体所画的画像拿出来递给孙家人。孙家人接过画像一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确认了画上的人就是绢娘。
“绢娘……”孙母悲泣出声,看着画像泪如雨下。
孙父则紧紧握住拳头,眼中充满愤怒:“大人,请一定要抓到凶手,为我的儿媳和她腹中的孩子讨个公道!”
“放心,抓到凶手一定严惩不贷。”乔晏殊语气坚定的说道。
“你们可认识贾殿武这个人?”
“认识,当然认识了。”孙治语气中带了一丝嘲讽。
“他和绢娘有何仇怨?”乔晏殊追问。
“哪有什么仇怨,不过是他考取功名后看不上我家绢娘了而已。”孙治愤愤不平地说。
乔晏殊沉思片刻,命人将贾殿武带来。
不久后,贾殿武被带到公堂。
“拜见大人。”贾殿武行礼后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
“你可认识绢娘?”乔晏殊厉声问道。
“认……认识。”贾殿武声音发颤。
“她可是你未婚妻?”乔晏殊眼神犀利。
“是……曾经是。”贾殿武低头小声回答。
“既然如此,你可知她已身怀六甲?”乔晏殊猛拍惊堂木。
贾殿武浑身一抖,“什么?她……她有身孕了?”
“大胆贾殿武,还不从实招来!你与绢娘的死是否有关?”乔晏殊大喝。
”大人,你不能冤枉人呢!”贾殿武也拔高声音喊道。
“是你,一定是你杀了我家绢娘,你以为你私下纠缠绢娘,我们不知道吗?每次你来找她,她都告诉了我,大人他一定就是凶手。”
孙母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扑向贾殿武。
柳小山钱忠两人强行将孙母拉来。
“你个疯婆子……”贾殿武的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
“贾殿武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孙治说你考取了功名,你却说自己是药铺伙计。”乔晏殊感觉自己的头被他们吵得生疼。
“大人您明鉴啊,小的确实是药铺伙计,孙家人说的都是假话,我从来没有纠缠过绢娘,是她主动与我退的亲。”
贾殿武的话让孙治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