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医生来查房。
“还有点低烧,可以试着物理降温缓解症状。”
医生看过体温枪后,和林月浅叮嘱说。
医护人员离开后,林月浅望向闭目养神的男人。
这人也真是,明明芒果过敏,干什么还要吃啊?
她弄了点温水,又拿了一块干净的白毛巾。
拧掉水之后,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三少,我帮你擦一下?”
还是得先经过他的同意。
这时,江靖尘微微睁眼,神情淡淡望向她,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
林月浅这才敢下手,她先是从他的额头开始往下擦。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皮肤上,水分蒸发后带着表面的热气,清爽舒服。
他一动不动随她怎么弄,似乎挺享受,直到她解开他衣领的扣子。
“......”
他垂眸扫了一眼她解衣的手,身体不由紧绷。
林月浅解开扣子后,将毛巾重新打湿拧干,回头就看到精致的锁骨下,白皙的胸口微微起伏,性感撩人。
别说,还真挺好看。
只是一秒。
林月浅抛弃脑子里的杂念,专注帮他擦拭。
他脖子上的红疹,她不敢用力,只是轻轻按压了两下,然后继续往下擦到锁骨、胸口。
江靖尘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好似化不开的墨。
他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皮肤上细小的绒毛,清透的桃花眼,高挺小巧的鼻子,微微张开的粉唇,看上去很软很甜,像水嫩嫩的蜜桃般诱人。
他喉结轻轻滑动,微微偏过头,不再看她。
林月浅察觉瞄他一眼,也不知是发烧还是什么,他的脸怎么红红的?
她用手背贴着他的脸,依旧有点烫。
应该是发烧引起的红。
真可怜。
她不紧不慢帮他把扣子扣好,江靖尘却倍感煎熬,胸腔有股莫名的燥热,使得身体越发滚烫。
林月浅察觉他眉心紧蹙,还以为他烧得难受。
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怎么感觉比开始还要烫?
“刚才医生说,如果再发高烧,就要吃退烧药,我去找医生看看?”
林月浅询问他的意见。
江靖尘自己心里清楚,发红的眼眸扫向她,咬肌收紧道:“不用。”
林月浅见他脸红得厉害,真担心他把脑子烧坏掉。
“要不我再给你物理降温一次?”
“......”
她还想来一次?
就是想看他身子吧?
无耻的女人。
“林月浅。”
江靖尘薄唇浅浅勾起,眸底透着蠢蠢欲动,“你过来。”
林月浅听话靠近。
见他不说话,又主动弯腰和他再靠近一点。
“刚才摸得爽吗?”
又是手背贴脸,又是摸额头,还找理由脱他衣服......
“......”
林月浅怔愣,“三少,我......”
她刚想什么。
江靖尘擒住她的后颈将人扯下来,做了他早就想对她做的事,用炙热的呼吸堵住了她的唇。
林月浅惊得瞠目,定定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如羽毛般颤动。
猝不及防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脖子被他的力量禁锢着,感受到温软的唇死死压着她的。
江靖尘这时睁眼,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微微张嘴报复性咬住她柔软的唇。
“唔......”
林月浅疼得蹙眉,清醒过来,试图挣扎。
江靖尘另一只手擒住她纤细的腰,将人摁在怀里,垂下眼眸沉浸其中,吸吮她唇角的腥甜,喉结因为吞咽一直滑动着,取之不尽,贪得无厌。
“唔......”
林月浅推了推,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救命,他在发什么疯?!
两人纠缠半天。
这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隐忍的喘息,过渡进她的唇间,气息惑人。
他微微松开,勾着她紊乱的呼吸,未散的欲色沾染墨色眼眸,紧紧盯着她晶莹发红的眼睛。
“这就是你乱摸我的惩罚。”
他额头渗出细汗,嗓音低哑,带着报复后的戏谑,和几分玩世不恭。
“......”
林月浅三观震碎。
她刚才给他擦身降温,是摸他?
嘶,嘴,有点疼啊。
江靖尘松开她,微微闭目,掌心按在伤口处,呼吸深沉。
林月浅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指尖摸着唇角,疼得很。
却不敢表现的太生气。
毕竟,被喜欢的人强吻,她这个恋爱脑应该是开心的吧?
可莫名其妙被他咬着吻,她真装不下去,没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已经是她忍耐的最底线。
她只能强压着怒意,傻站在床边看着他。
江靖尘的手从伤口处离开,抬起看了眼。
林月浅跟着一愣,他指尖有血。
下一秒,她望向被染红的病服。
真要命!
这人为了报复咬她,不惜伤口撕裂。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就没见过报复心这么强的男人!
“医生!”
林月浅着急跑出去。
-
第二天是周末。
林月浅得去图书馆买书,下午还要去会所上班。
她被大魔王咬了两次,本来还很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可这人真的没法让人喜欢,初吻都让他咬没了。
她得缓缓,反正他有人照顾。
医院病房内。
江靖尘换上了干净的病服,清冷的眼眸低垂,拿起手机扫了眼。
10点35分。
今天周末她不上课,这个点怎么还不来?
睡懒觉?
江靖尘望向茶几上插好的百合花,暗香疏影。
又送蛋糕,又送花。
把他当小姑娘哄呢?
“丢出去。”
江靖尘冷冷开口。
段涛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落到了花上。
昨晚林月浅临走前,特意插好的,香气淡雅,刚好可以掩盖病房的消毒水气味,哪里招惹到老大?
但老大开口,他不敢不从。
走到茶几边,端起晶莹剔透的花瓶,正要往外走。
迎面撞上谢松珍,见他端着花,问:“拿哪儿去?”
段涛如实说:“尘哥说丢了。”
谢松珍从他手里接过来,“好好的,丢什么。”
这可是她孙媳妇买的。
她重新拿回来放在茶几上,视线望向床上黑着脸的人,“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惹我乖孙生气?”
她回头看向跟过来的段涛,“是不是你又办事不利?”
“......”
段涛表示冤枉。
谢松珍目光落到百合花上,瞬间明白。
她笑眯眯走到床边坐下,“是不是媳妇还没来看你,就拿她的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