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元婴低垂脑袋,正要离开,却见风轻飏一闪而出,拦在三人面前,义正辞严地道:“三位,怎能眼见我人类修士被欺负而不救?你们的正义感呢?”
那个元婴八重被风轻飏坑去与妖象打了半天,挨了一顿胖揍,心里正没好气,不由骂道:“死开!你龟儿刚才坑老子与象爷打了半天,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敢来拦路?”
风轻飏故作惊讶地笑道:“什么?你叫那头蠢象爷?他是我孙子,你好好算算,你该称呼老子什么?”
风轻飏笑着,掰起了手指,等着元婴八重算数。
元婴八重气得发疯,挥拳便揍。
风轻飏一闪躲过,又朝妖象招手道:“孙子,你孙子打你爷爷呢,快来帮忙!
妖象被骂孙子,气得一掌呼来。
风轻飏照样躲过,又去招惹另两个元婴和另三只妖兽。
就像玩游戏打怪时引怪一样,风轻飏很快便将三人四妖引到了身边。
实力最弱的一个,却四处树敌,他到底想干什么?
围观众人来了兴趣。
他们算是看出来,这小子从走出去那一刻起,就没安好心。
他是巴不得人妖双方打起来,见双方最终没打起来,就干脆自己下场,一挑七了。
真不知道他一个元婴四重,哪来的勇气!
风轻飏成功激怒了三人四妖,引得七个家伙都朝他疯狂进攻,却全都忽略了盘坐地上调息的澹台冰凌。
风轻飏身法诡异,速度奇快,七个家伙打了半天,愣是没有一招落到他身上,反而被他好几次偷袭得手,一人两妖着了他的道儿,被弄得鼻青脸肿。
打着打着,场上七人似乎看出了些端倪,那个元婴八重劈出一扇后,往后一退,不愿打了:“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不打了!”
说着,朝另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准备走人。
可风轻飏偏偏不干,一闪身便来到了他面前,夺过他的扇子在他脑袋上狠敲了一下,还顺带把扇子还给了他。
风轻飏露这一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那元婴八重气得发疯,挥扇重新加入战团,不走了。
三人四妖被风轻飏不断戏耍,终于打出了火气,各种大招不断释放。
奇怪的是,峡谷就那么宽,在七个家伙大招频出的摧残下,两岸的山峰以及峡谷内的土石竟然没受太大的波及,仿佛整个峡谷被某种神秘力量保护了起来似的。
围观众人早已退到了至少五六公里外,只有澹台冰凌没动,因为战场被风轻飏转移到了围观众人一方,逼得他们一退再退。
风轻飏在转移战场的时候,抽空为澹台冰凌设置了一道禁制,等闲元婴期一刻钟内是破除不了那禁制的。
澹台冰凌太没有安全意识了,这让他很是头疼。
三人四妖结成临时同盟,围着风轻飏一阵猛打狠攻,持续了快半个时辰,却连风轻飏一根汗毛都没挨着,不由十分丧气。
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众人拿他根本没有办法。
他速度奇快,闪避起来,没有谁能够得着他,进攻起来,也没有谁能躲得过去。
他似乎还有一项特殊的本事,他进攻时,灵力似乎能做到绝对的收发自如。
如果一招落实,他会实实在在地释放灵力,打得你七荤八素,难受得要死。
如果一招落空,他的灵力却一点儿都不愿意浪费,因为他可以做到不释放半点儿灵力的地步。
这样打起来,他的灵力就比场上所有人的灵力支撑的时间都长,耐力更好。
又打了大概两刻钟,三人四妖坚决不打了,纷纷退后喘粗气。
妖象直接认输:“不打了,老子坚决不打,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老子吧!”
风轻飏邪魅地笑道:“大块头,你说的可是真的,有人可是会当真的哟!”
“你有本事就来杀!”妖象气呼呼地道。
风轻飏哈哈一笑:“不是我,呵呵!”
“呵”字声落,手中便多了一物,竟是从元婴八重手里夺过的折扇。
折扇开处,电射而出,直取妖象脖子,吓得妖象赶紧一闪。
“噗嗤!”折扇深深地嵌入了妖象的后颈窝。
妖象拿翻白的小眼睛看着元婴八重,愤恨地道:“人类,竟敢偷袭——”
风轻飏夺扇、打开并飞射而出,实在太快,快得就像那扇不是从风轻飏手里扔出去的,而是直接从元婴八重手里飞出去的。
围观的二十多人妖,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情景:风轻飏站着没动,而折扇却从元婴八重手里飞了出去。
“趁人不备,出手偷袭,狡诈的人类,无耻卑鄙!”妖猪一声哼哼,大喝一声,便朝元婴八重挥老拳打来。
元婴八重不知道自己手里的折扇,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切进了妖象脖子里,正呆站发愣,没提防妖猪向自己突然发难,被一拳打中了右肋,肋骨“咔嚓”一声,不知断了几根,似乎还有一根插进了肝脏,一口老血喷洒而出。
风轻飏见人妖之间再次打了起来,这才满意地退到一旁看热闹。
妖象受了重伤,庞大的肉身倒在地上不断哼哼,无法再战。
而元婴八重也受了内伤,肝脏破裂,嘴里不断溢血,只能强撑。
场上,三人三妖重新混战在了一起,大招频出,弄得烟尘四起,一片乌烟瘴气。
风轻飏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留心澹台冰凌。
澹台冰凌打坐已经快一个时辰,灵力恢复了至少一半。
由于人和妖都出现了重伤,双方都下了死手,都想将对方干翻,替自己头儿报仇,因此双方都打出了不死不休的火气。
但双方要想再重伤一个或弄死一个,不再战斗个把时辰是不可能的。
风轻飏等着澹台冰凌全部恢复。
这七个家伙,应该由她自己打发,他不想代劳。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打架的不知疲倦,生死相搏,似乎没有累坏,看架的反而累坏了。
一个个由站着看,到走着看,再到坐着看,显得疲累不堪,却又不忍放弃不看。
这是元婴打架,不是练气期干架,值得一看。
而罪魁祸首风轻飏,干脆躺在某个高处,慵懒地仰天闲躺,宁肯看闲云流淌,野鹤孤飞,也不看战场。
他嘴叼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就数他惬意了。